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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佈雷的身邊,無一人可用,無一人可以與權子墨為代表的江南省做抗衡。燃武閣 www.ranwuge.cc 他們在智商上能夠倚靠的,就只有我了。黑子,我說這番話,也不是給自己自個兒臉上貼金。這是事實,除了我,這裏沒有一個人能夠看破權子墨的那些陰謀詭計。這種時候,勒布雷要背叛我,實在是太愚蠢,太愚蠢了!如果沒有了我,他勒布雷拿什麼去跟權子墨相抗衡?他又憑什麼跟權子墨斗法?」
一邊說,符生恩一邊深深的搖頭,「自毀長城這種事情,勒布雷做一次,就足夠他死上一千次的了。」
黑子皺了皺眉頭,以他的立場,實在是不好說什麼。怎麼說,都是錯。
於是只能閉嘴保持緘默。
「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也很在意。」符生恩又自言自語了一句。
黑子連忙問道,「哪裏想不明白?」
「把我的送給勒佈雷的手錶,送給江南省表忠心。這是極其隱晦的暗喻,想來以勒佈雷的智商,他想不到這種法子。既然勒布雷想不到,那是誰幫勒布雷出謀劃策的?」
黑子心中狠狠的『咯噔——』一聲。
不禁佩服符生恩的心思細膩與直覺的可怕!
這個主意,的確不是勒布雷想到的,這是娜娜貢獻給勒佈雷的主意!而娜娜……她給蘭德爾與勒佈雷的說辭嘛,只說這些個辦法全部都是他黑子想出來的。可實際上呢,他再清楚不過了,娜娜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兒,那都是權子墨指使命令她的!
這個主意,也是權子墨告訴給娜娜,讓娜娜說給勒布雷聽的!
符生恩能從這一點點的小事情中嗅出這些蛛絲馬跡,不得不說,符生恩這個人,也是可怕的厲害。
「會不會是麥考夫特?」黑子混淆是非的說道,「他是勒布雷身邊的頭號智囊,雖然比不上符先生您,但麥考夫特也算是用腦袋混飯吃的人。如果是麥考夫特的話,他有沒有可能想出來?」
「絕無可能。」符生恩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憑着下意識與直覺便否定了黑子的這個猜測,「麥考夫特不是我們國家的人,他對漢語也是一知半解。在我解釋給麥考夫特聽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有送手錶表達忠心這樣的事情。」
黑子攤了攤手,還在試圖混淆是非,「可您已經解釋給麥考夫特聽了,麥考夫特也知道了這個暗喻啊!」
「那也不可能是麥考夫特。」
儘管黑子說道可能性很大,也算是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但符生恩就是有一種感覺,這個主意,絕對不可能是麥考夫特告訴給勒佈雷的。
不知道為什麼,符生恩就是有一種直覺,這個主意,是來自於江南省的某一位!
同樣不得不感嘆一句,符生恩的直覺很敏銳。
其實這些直覺,就是對危險的預知、以及對陰謀的一份敏銳。
黑子擰了擰眉頭,顫了顫心尖兒,還想再說些什麼,然而符生恩已經擺擺手,「這件事兒,你不用再多說。我只是稍微有些好奇罷了,對於事情的結果其實並沒有任何的影響。既然猜不到,那就不猜了。橫豎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
如此,黑子才狠狠的鬆了口氣兒!
如果符生恩真一直追查下去的話,那就壞事兒了!
幸好……符生恩這個人也是自信到了自負,很多時候,符生恩其實已經注意到了某些小細節,他也幾乎要抓住了那事實的真相,只要他再稍微調查一下,他就能夠得到全部的真相。可符生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他每次都會在心裏告訴自己,沒關係的,只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罷了,然後任由已經到手的真相再從他的指縫中偷偷的溜走。
這是性格使然,是天生的。
「符先生,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勒布雷要背叛您了嗎?」
「是的。」符生恩點點頭,緊了緊一雙偽善的眸子,「蘭德爾私底下還做了一些事情,我的人雖然沒能一直追蹤到蘭德爾,半途中被蘭德爾給甩開了,但只憑這塊手錶,我已經百分之百的可以確定,勒布雷背叛我的事實。」?「那怎麼辦啊!?」黑子失口質問道,「如果勒布雷真的背叛了您,那您現在豈不是很危險?還有幾個小時之後我們就要對醫院發動強攻了,這種情況下,勒布雷多的是機會對您下手啊!符先生,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已經沒時間讓我從長計議了。」符生恩陰狠着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龐,「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我除了明天順利的將波吉生擒送給勒佈雷,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符先生!」黑子把一個替主子安全擔憂的形象,詮釋的淋漓至今。
這點,讓符生恩微微有些感動,他笑了笑,給黑子寬心,「你放心好了,勒布雷就是有背叛我的打算,他也不會這麼快的就動手。如果勒布雷真的打算現在就背叛我,他又何必把這塊手錶交給蘭德爾?勒布雷直接把這塊手錶送去江南省葉承樞的手上就是了。從這點不難看出,勒布雷是背叛我了,但還不是現在。」
現在背叛他,還不是一個最好的時機。
勒布雷顯然也在張望。
符生恩絕對有信心相信,只要他將波吉生擒帶回給勒佈雷,他有的是辦法能讓勒布雷背叛的行動,延後再延後。
等到拿到了那筆天文數字,就算勒布雷不背叛他,他也會先背叛勒佈雷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在那個誘惑力至極的數字面前,沒有什麼是不能犧牲掉的。
盟友?朋友?甚至是自己的家人,這些都可以被犧牲掉!
輕輕的擺了擺手,符生恩毫不在意的說道,「相比於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你說的沒錯兒——」
「我說的?!」黑子指着自己的鼻尖兒,一臉的驚訝。
他剛才說什麼了嗎?
「我還是先想想幾個小時之後對醫院發動強攻這件事兒比較靠譜。」符生恩冷笑一聲兒,「我要是沒能將波吉生擒回去交給勒佈雷,那就不用等到『以後』了,也不用在思考勒布雷那麼些的花花腸子。他勒佈雷,當場就能直接要了我的命!」
黑子絕對相信符生恩的話,勒布雷會那麼干。但嘴上,他不得稍微的那啥一點?
於是黑子深吸一口氣,輕輕的說道,「不、不太可能吧?先生你跟勒佈雷,那可是盟友。就算您沒能把波吉帶回去給勒布雷看,他也不能直接對您做什麼呢。」
「黑子,我是該說你太天真了,還是該說你太不了解勒布雷了?他勒布雷是個什麼性格,你會不清楚麼?」說到這兒,符生恩開始不耐煩起來,「行了,這些事情我沒必要跟你一一解釋,非要讓你明明白白。你就乖乖聽我的話。執行你的任務就行了!」
最後一句話,符生恩語氣有些重。
黑子臉上低下頭,垂下眼皮,規規矩矩的『嗯』了一聲,「符先生,對不起。」
「我知道你也是關心我。」符生恩稍微有那麼點後悔自己跟黑子說話語氣重了點,他不算是解釋的解釋着,「可勒布雷再怎麼要背叛我,他也不會現在就動手。反而是我,我不能給勒布雷任何的把柄,不然勒布雷背叛我,那就合情合理有說法了。你明白嗎?我得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然後才能去談怎麼應付勒布雷背叛我這件事兒。」
「我明白。先生,是我越過了規矩,操了不該我操心的事情。」
「好了,你也是關心我。我不會責怪你的。」
「謝謝先生。」
符生恩從鼻尖兒嗯了一聲,陷入了思考當中。
勒佈雷的性格,他很清楚。雖然勒佈雷的脾氣是差了一點,性格又暴虐了一點,手段也殘忍了一些。但勒布雷卻不是一個會背叛盟友的傢伙。
能讓勒布雷如此斬釘截鐵的背叛他?
這背後……一定也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他不着急去應付勒佈雷,也是因為這一點。他想,或許只要搞清楚了他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勒布雷為何會背叛他,便迎刃而解了。
而他跟勒佈雷的盟友關係,並不是沒有辦法挽回的!
然而符生恩絕對想不到,他所不知道的某些事情,恰恰跟坐在他對面的黑子,有最直接最根本的關係!
甚至也可以說,就是坐在他對面的黑子,才讓勒布雷對符生恩產生了懷疑,繼而做出了要背叛符生恩的決定。
這些,符生恩哪怕是到臨死的時候,他也永遠不會知道……
其實怎麼說呢?
這些跟黑子有最直接最根本的關係,但卻不是黑子所為。
還用想嗎?這一定是權老爺的傑作了。
權子墨只是略施小計額,便讓勒布雷確定了是符生恩先背叛了自己。以勒佈雷的性格,沒有當場發火兒,將符生恩抓來碎屍萬段,就已經是有人在貴圈勒佈雷的結果。
於是麼,勒布雷背叛符生恩這件事兒,也就沒什麼難以理解的了。
蘭德爾不是探查出來了,符生恩打算撕毀之前與勒佈雷的約定,將絕大部分的錢私吞麼?這件事,蘭德爾是從哪兒探查出來的?不就是從』黑子』的嘴巴里探查出來的麼。
黑子的嘴巴……
這就很值得玩味兒了。
要知道蘭德爾打探出符生恩要背叛勒布雷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黑子還沒有背叛符生恩,為權子墨辦事兒呢。
就是那個時候,其實權子墨就已經盯上了黑子。
說白了,不管黑子有沒有聽了麥考夫特的命令,守在關卡上等着權子墨,他黑子都已經成了權子墨手中利用的一顆棋子。區別麼,不是沒有,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一個是在黑子不知情的情況下,狠狠的利用黑子。另外一種麼,就是眼下這種情況了。黑子心甘情願的被權子墨利用,且幫了權子墨辦事兒。
從這點就不難看出,權子墨的心思有多縝密,手段有多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