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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這裏,他權叔還不能殺了黑子。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黑子畢竟是符生恩身邊的左膀右臂,他死了,動靜一定不小。不管是狙擊手還是那空對地的小型導.彈,一旦有任何的動作。勒布雷那邊會立刻受到消息。
他們這次來,不是為了打架的,而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將那二當家拉攏到他們這邊來。
目的是什麼,主次一定要分清楚。
得知道輕重急緩。
必須要牢牢的記住自己的目標是什麼。任何的舉動與決定,都是為了完成這個目標而做的準備的與鋪墊。
若是為了殺一個黑子,讓他們的身份暴露,那太得不償失了。而黑子的這條狗命,也沒有這麼的值錢與重要。
為了不打草驚蛇,即使他權叔心裏在不樂意,也得暫時留下黑子一條狗命。
這,才是黑子能撿回一條命的真正理由。
不想打草驚蛇!
但錢九江想,黑子這條小命估計也只是暫時被保住了。這人,他權叔最後還是會宰了的。誰讓,他權叔一向都是斬草要除根的傢伙呢?
他是斷然不會給符生恩留下任何的可用之人。
斷了符生恩的左膀右臂,跟殺了符生恩,區別不大的。
沒了身邊這些人,符生恩的死期,也不遠了不是麼?
被切斷了手臂的傢伙,還能蹦躂幾天?
蹦躂不了幾天了。
與權子墨一樣,錢九江的臉上也掛着猙獰的笑容。
他問,「權叔,如果剛才黑子沒能解決守衛的話,你會怎麼辦?」
權子墨懶洋洋的聳肩,「小九子,這世界上可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我相信黑子可以辦好這事兒的。不然,老子也沒有留他一條小命的理由了不是麼?」
錢九江揚了揚眉頭,有點詫異,但沒有說話。
他權叔這意思……看着有點想繼續用黑子的感覺啊!
掃了一眼後車廂把一身肌肉都努力隱藏起來的黑子,錢九江頓了頓,用口型問道:「權叔,你要用黑子?」
權子墨只輕點了一下腦袋。
至於具體怎麼用黑子,錢九江沒有再問。
他想,他這一路上的問題已經夠多的了。他都覺得自己今天稍微有點聒噪了。要是他再問你下去了,估計真得惹他權叔不耐煩。
沒事兒,等會兒他權叔打算利用黑子,他在旁邊耐心等着很快就會知道了麼。
斂了斂心中的情緒,錢九江回頭看着黑子,「後邊還有多少道關卡?」
黑子認真的回答,「還有兩道。這下一道關卡,我稍微糊弄威脅一下那些守衛,跟剛才一樣能夠輕鬆的應付過去。但最後一道關卡,很難。不是我三言兩語能夠嚇唬過去的。別說我只是搬出符先生——呃,符生恩嚇唬這些守衛。縱然是符生恩本人出現,這些人也不會輕易的放行。」
權子墨嗯了一聲,一直開車卻怎麼也開不到目的地,這點已經令他開始不耐煩了,「繼續說!」
「勒布雷行事囂張血腥,他的仇家有很多。哪怕是在意大利黑手黨的內部,看不順眼勒佈雷的人也大有人在。所以勒布雷對自己的安全十分重視。那最後一道關卡,就是勒布雷給他自己的一道最安全的屏障。看守在最後一道關卡的人,是勒布雷極為信任的人。」
「具體說說。」錢九江催促了一句。
黑子想了想,說道;「那個人,是從勒布雷還被當做奴隸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的人。可以說,這個人的性命都是勒布雷給他的。勒布雷擺脫奴隸身份的時候,就把這個人從奴隸中帶了出來。勒布雷對他有救命之恩,這人對勒布雷是死心塌地的。跟二當家不一樣,這個人是可以為勒布雷去死的,毫不猶豫的為勒布雷去死。權先生,怎麼對付這個人,我無法給出我的建議。」
因為,在黑子看來,這最後一道關卡,權子墨是如論如何也闖不過去的!
錢九江卻不認同黑子的看法,他冷笑一聲,「你剛才應該已經見識到我權叔的能耐手段了,你覺得,這天底下還會有什麼事兒,是我權叔辦不到的嗎?」
「不敢。」黑子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給權先生。」
「你有什麼不敢的。」錢九江冷哼一聲,他可是小心眼兒極了的傢伙。他一直都承認的吧?他就是小肚雞腸的小畜生。
雖然這是他的意思,但黑子是不是動手揍了他?把他揍了個半死?
是的話,他會不干點什麼嗎??於是錢九江指着自己臉上的鼻青臉腫,光明正大的開始告家長,「權叔你看好了,我這些傷,就是他給弄的。」
「嗯。那你想怎麼辦啊?」權子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我就想十倍的把傷勢還給他罷了。怎麼樣權叔,我心腸還是挺軟的把?」
「是挺軟的。」權子墨笑笑,「成,等完事兒之後,這個黑子交給你處置。你是要他生還是要他死,你說了算。」
錢九江猙獰的回頭沖黑子笑了笑,「聽見了吧?你的生死,現在是我說了算。」
別看黑子一身肌肉十分的嚇人,但他絕對不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相反黑子這人還很精明。他比很多看起來就是聰明人的人還要精明。
黑子略一思付,很快便明白了權子墨剛才為何要饒他一命。
心中,微微有些沒地,但黑子也沒有特別的擔心,他說:「權先生,如果我表現出了我足夠的價值,我是不是可以保住我這條小命?」
權子墨特別爽快的點頭,「前提是,你得表現出你有足夠的價值。不然,你的生死還是小九子說了算。我可提前告訴你一聲兒,小九子也不是什麼好心腸的人。」
黑子不禁苦笑一聲,「錢少爺的性格,我想我已經很了解了。」
在錢九江臥底到符生恩身邊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位長得十分絕色漂亮的錢少爺,本性也是一個極其狠辣的傢伙。
換句話來說,這些人裏邊,哪個是善男信女了?
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想要活命,他就得拿出他的價值。
唯獨有價值的人,才能活下去。
黑子不再猶豫,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吐了出來,「權先生,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或許可以順利的通過這最後一道關卡。」
錢九江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戳破黑子的謊言,「什麼忽然想到。你一早就知道怎麼通過這最後一道關卡,你剛才是不想說罷了!」
因為黑子的心中,之前還抱有一絲的幻想。他認為最後一道關卡能夠擋住他權叔,只要他權叔被擋在了最後一道關卡之前,那麼黑子就有逃脫的可能。他的小命,也就被保住了。
他就知道,他權叔不會留下一個沒有用的傢伙。所以他才會特意的提起黑子揍他的事情,跟他權叔要處置黑子生死的權利。
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們才會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價值體現出來。
只要有一絲逃脫的可能性,沒有人會願意把自己的老底兒都吐出來的。
現在看來,他的方法很有效果。這不是,黑子已經把通過最後一道關卡的方法乖乖的說出來了麼。
只聽黑子說道:「正是因為這最後一道關卡最安全不過,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而這座城市裏又沒有人敢當面與勒布雷作對。所以這最後一道關卡說是最難通過的,卻也是最容易痛過的。因為這最後一道關卡,只有一個人看守。只要能夠解決了這個人,便會高枕無憂。」
權子墨冷笑,「你已經隱瞞過了一次,你若再隱瞞第二次,你猜猜看,我會不會饒了你?」
黑子心中一凜,連忙說道:「權先生,我不敢再對您有任何的隱瞞了。這是真的,勒布雷很相信只要有那個人在,這最後一道關卡沒有人可以通過。所以他只安排了這一個人守在最後一道關卡。」
「殺了這個人簡單,但怎麼讓不被勒布雷覺察到,卻不恨不簡單。黑子,你要再讓老子擠牙膏一樣的一點點問你,你的下場,你自己掂量。我不多說。」
「權先生,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我前邊也說了,放眼整座城市,沒有人敢當面與勒布雷作對。直床勒佈雷的府邸,這事兒就更是天方夜譚了。別人連想都不敢想一下的事情,誰敢真的去做?除了你權先生,沒有人會如此劍走偏鋒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等會兒到了最後一道關卡,你只需要再一分鐘之內製服那個守衛,你就能暢通無阻的隨便出入勒佈雷的府邸。且,據對不會有任何人覺察到,包括勒布雷再內!」
頓了頓,黑子又繼續補充了一句,「因為勒布雷在這個時間,雷打不動的要去練拳。練拳對勒布雷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比他的生意還要重要。在勒布雷練拳的這個時間段,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沒有人敢去打擾勒佈雷。」?錢九江挑眉,「哪怕是意大利那邊來人找他了?」
黑子點點頭,「是的,我聽符先生——符生恩說過這件事。哪怕是意大利那邊的人,在勒布雷練拳的時候來找他,勒布雷也不會搭理。一定得等到他練拳結束,才會見任何人。而勒布雷練拳的時間,最少都會練三個小時。」
說着,黑子抬起手腕看來一眼時間,「現在,勒布雷剛開始練拳二十五分鐘不到。也就是說,權先生你們最少還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可以慢慢的去做你們想要做的事情,見你們想要見的人。」
「我們想要見的人?」錢九江笑了,「不就是二當家嗎?」
黑子抿了抿嘴唇,啞了音兒。
該說的,他說。不該他聽的,他半個字兒都不能回答!
權子墨想要見誰,這不是他該知道的。他聽到了,也得裝作沒聽到!
不然,他這條小命就真保不住了。
錢九江揚了揚眉頭,笑着道:「權叔,這傢伙應該沒有再隱瞞的事兒了。」
都已經被逼到了這個地步,黑子若還能有什麼隱瞞,那他也太能沉得住氣了。可黑子很顯然,不是這麼能沉得住氣的人。
縱然他不是個表面上看起來的暗中莽夫。但黑子也絕對不是完全靠頭腦吃飯的人。
他已經可以很確定,黑子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