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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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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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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薇心裏就嘀咕,真心的好聽話沒有,罵人話倒有一籮筐。

    像現在這樣,被他擠進角落裏,還貼得這麼近,怎麼看怎麼像電視裏霸道總裁玩壁咚這種惡俗的小遊戲,害她真恨不得罵他一頓。

    可是不行啊,得罪霸道總裁最多丟工作,得罪這一位,會要命的啊。

    於是她試着往旁邊擠了擠,好跟皇帝保持稍大一點的距離。然後輕聲提醒他:「皇上,水要涼了。奴婢先出去想點好聽話,等您洗完了說給您聽可好?」

    這話說得一點氣勢都沒有,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戲了。可皇帝居然點了點頭,應道:「成,你先出去,告訴馬德福一個人也別進來,朕一會兒就出來。你就坐外面等着,好好想想一會兒同朕講點什麼。」

    知薇如蒙大赦,趕緊腳底抹油,把皇帝的話跟馬德福一說,又乖乖進去等着。她坐在外間的起居室里,豎起耳朵聽裏面的動靜。因為隔了一個臥室,什麼也聽不見。

    無所事事的時候人就容易胡思亂想,不知怎麼的她又想起皇帝先前說的木槿幾個人侍候他洗澡的事情。這話他說起來平常,可她聽了就是不高興,就跟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似的。

    皇帝明明不是她的,或者應該這麼說,皇帝本來想和她好來着,送上門來了她不要,怎麼現在他去找別人了,她又不高興了。

    當真有點又當又立啊。知薇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靠在窗邊吹了會冷風,總算冷靜了下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裏頭屋子終於傳出一點聲音。知薇就知道皇帝洗好了。但她不像別人那樣,會積極主動地上去侍候。不是她偷懶不願幹活,實在是不知道皇帝穿戴整齊與否,若貿然進去了,回頭看到不該看的,就該長針眼了。

    若薄荷她們幾個知道她如今的想法,一定會氣到吐血。皇帝想讓她侍候沐浴讓她給推了,這可是她們日思夜想的事情啊。當真是得不到的念念不忘,能得到的偏偏不要啊。

    知薇還是站在原地,摒息靜氣等着皇帝出來。結果片刻后裏面傳來清冷的聲音:「進來。」

    皇帝召喚知薇沒辦法,只能半眯着眼睛走進去。挑簾一看不由鬆口氣,幸好皇帝已經穿了中衣,不是□□站那裏等着她過去動手。

    但就算這樣,她依舊不好意思。

    沒敢看皇帝的臉,她上前兩步問:「皇上有什麼吩咐?」

    「想好了嗎?」

    「什麼?」

    知薇忍不住抬頭,臉上的迷茫神情讓對方看了個正着。皇帝就想她時不時露出這麼呆傻的表情,為什麼自己還是忘不掉呢。

    然後他又道:「朕要聽的好聽話,你想好了嗎?」

    當然沒有。剛剛只顧着吃醋來着,把這茬竟給忘了。但皇帝既問了,她總得說點什麼,於是迅速搜腸刮肚想了半天,最後蹦出一句:「皇上,您長得真好看。」

    這確實是真心話,可是不該當着皇帝的面說。知薇話剛出口就恨不得煽自己兩大嘴巴子,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為這是在現代呢。

    就算在現代,對着董事長也不能這麼調戲啊。知薇突然很想跪下求饒。

    她縮手縮腳地站着,心裏把各路菩薩都拜了一遍,連基督耶穌都給捎上了,結果等半天並沒等來皇帝的雷霆震怒,她就有點按捺不住,小心思一活絡便又壯着膽子去看皇帝的臉色。

    皇帝神情一般,既不惱也不笑,像是在認真思考什麼。見她看他便問:「你這話說的可是真心的?」

    「真心的。」

    「有多真?」

    「就如皇上平日裏用的那純金擺飾一般真。」

    皇帝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這般喜歡沈知薇。此人當真有趣得緊,跟她說話兒雖然有時會被氣得半死,但有時又讓人心情愉悅。

    若旁人同他說真心,他十成十不信,但知薇說他便信。只因她的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真心實意,不幫半分假戲。

    一個敢把湯兜頭澆人腦袋上的女子,說出來的話自然是真的。

    皇帝本來叫她進來是想讓她給自己鋪床的,現在聽了她的話倒是沒了睡意,便自己尋了件十二章紋的常服出來披上,把知薇喚到跟前系扣子。

    這活兒對知薇來說還算輕巧,雖說兩人離得近,皇帝開口的時候那微熱的氣息就繞着她的腦袋轉悠,可好歹是穿衣不是脫衣,比起方才淨房裏的煙霧繚繞輕衣薄衫,已是好了許多。

    皇帝一邊由她侍候,一邊同她說話兒:「你倒說說看,朕哪裏生得好看?」

    「皇上的眉眼就跟畫裏的公子似的,每一處都透着精緻。細細看來比姑娘家還要好看。」

    皇帝長這麼大不是沒聽過人家誇他的容貌,但一般說這話的人都是他的長輩,且多為男子。男人夸男人風格和女人不一樣,那些又都是飽讀讀書之人,遣詞造句引經論典張嘴就來。

    聽多了也就那個樣兒,沒什麼新鮮詞兒。

    倒是知薇今天說的有點意思,大白話,也像是大實話,只是聽得他有點彆扭。

    皇帝從前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好看,更討厭說他長得像女人。他的眉眼確實精緻,若配一張女子的臉盤兒也毫不違合。

    但他自懂事起便刻意鍛煉自己,處處顯示男兒氣概,絕不願露半點脂粉氣。長年的習武行軍下來,他的容貌已和從前大有不同。美則美已卻不嬌弱,自有種男兒才具備的英氣,往那兒一站旁人關注更多的已不再是他的容顏,而是整個人散發的震懾天地的氣質。

    當真好久沒聽人這麼細細評價他的長相了。

    「朕從前最討厭別人說朕長得如女子,沒人同你說過這一點嗎?」

    知薇正在那兒給他束腰帶,聽到這話手裏一頓,有種豁出去的厚臉皮勁兒:「那皇上罰我吧,罰我去做粗活。」

    「朕剛把你調御前來,你若被貶豈不讓朕自打臉,顯得朕眼光太差,選了個無用之人。」

    「那皇上就饒奴婢一回吧。您說要聽好聽的話,奴婢想了半天才想出來的。」

    「朕同你認識這麼些年,你便只尋了朕這麼一個好處?」

    「倒也不是,只是人的外表總是一眼就能瞧見,也是最容易看見的。」知薇繞到他身後細細把腰帶捋平整,柔聲勸他道,「其實皇上長得漂亮是好事兒,何必為這個不高興呢。這世間上的人,誰不想擁有一張美麗的皮囊。人長得好看,出門辦事兒都方便些,交朋友也自在些。若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一出門當真要嚇壞小姑娘。」

    皇帝不由感嘆:「你這般容易被嚇着,當真也不容易。幸虧朕長得不醜,不然頭一回見你,只怕你連看都不會看朕一眼,那一盆水便要潑上來了吧。」

    他這說的是從前在重華殿時的事情。

    知薇臉一紅:「哪能啊,我當時真是不小心,一見到您不就收手了嘛。您就別介意了,真要潑您一盆水,今兒個我也不在這裏了。」

    這話說得有點道理。那時候皇帝對她還沒泥足深陷,那一盆髒水潑過來,會怎麼發落她當真不好說。若換了現在,別說潑他一身水,就是灑他一身泥,他也不會同她計較。

    可這事兒不計較,另一樁事情他卻要計較:「聽你剛才話里的意思,你年紀小小倒是看過不少公子的畫,是不是?」

    「沒有啊。」

    「那你說朕像是畫裏的公子,這話是你自個兒編的?」

    「不是啊。」知薇看着皇帝的背,拼命想藉口,「奴婢從前看過一兩幅,都是家裏人的。」

    「朕仔細想想你家人的長相,大約也就你大哥長得略出彩些,旁人還有眉目如畫的?」

    「有個遠房堂哥。」知薇隨口胡謅,也不知道皇帝查不查得到。到時候若查不到,就推說死掉好了。

    皇帝對這回答依舊不滿意:「你堂哥的畫像還能傳到你手裏,還真不容易。」

    知薇一個頭兩個大,真後悔一時嘴快說錯話。就不該說他長得好看,該學那些拍馬屁的小人,夸皇帝治國有道才是。

    可轉念一想以他這尋根問底的勁兒,無論夸什麼後面都有一長串問題等着她呢。


    想了想知薇輕嘆一聲,又回他道:「也是那時候巧,那個遠房堂哥許久不來往,卻是突然要上京城來,我那堂姑也就是堂哥的母親不知怎的,就讓人送了幅畫像來,說讓我娘幫着尋尋,有沒有合適的女子說門親事什麼的。我當時還笑來着,只說從前有畫女子肖像的,倒不見有男子畫了像來尋親事的。所以才記得清楚些。」

    皇帝一早就看出知薇在胡扯,但她扯得還有點意思,左右都能圓過來,也就不同她計較了。再說她費心費力討好他,他也不好太為難人。當下就不再扯這個話題,只同她又說了會兒子閒話,想她累了一晚上也是不容易,屁股都沒能沾一個椅子面兒,皇帝便打發她回去休息了。

    知薇不由鬆一口氣,趕緊告退出來。看着她匆匆離開的背影,皇帝不由失神。

    就這麼怕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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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薇回了屋後,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

    她如今還跟雪容臘梅一間房,並未被派去同扶桑一道住。木槿雖已走,空出的那張床卻沒人頂上。本該是她去的,但考慮到船上搬東西不方便,加上因木槿的事情知薇和薄荷三人關係並不融洽,馬德福就睜一眼閉一睜,沒把這事兒拿出來為難她。

    想想也是,還是先不一道住的好。這個沈知薇也是個暴脾氣。馬德福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敢得罪木槿,還是用的那樣的法子。

    當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有皇上在背後撐腰,她就沒什麼不敢做的。

    想到這裏馬德福決定往後都要小心一些,輕易不要得罪知薇。和她這樣的人交朋友可比做敵人有用多了。

    知薇哪裏知道他那點心思,只覺得不用搬屋子挺好,也就這麼過下來了。

    因為再暈船,又每天都有差事,這日子過得極快。一轉眼的功夫她們都上船大半個月了,離京城已是十萬八千里,河岸邊的風景日日不同,才五月中旬已有了點江南風味。

    知薇如今每天的差事就是侍候皇帝。剛開始有點不習慣,尤其是兩人獨處的時候,她臉皮薄時常會臉紅,生怕皇帝又要逗她兩句。

    但慢慢的也習慣了,很多時候皇帝並不多話,安靜地忙他自己的事兒。知薇就這麼立在旁邊一動不動,防着他隨時要這要那。

    剛開始那幾天站下來,兩條腿着實有些受不住。

    她從前雖也當過一段時間的奴才,但從未像現在這樣長時間站着不動當差。若能走動還好受些,這麼站着不動,就跟上輩子軍訓罰站軍姿似的,一開始真是受不了。

    站久了人便頭暈眼花腿肚子打顫,巴不得皇帝開口要點什麼,好讓她走動走動。

    好不容易兩條腿訓練出來了,站的事情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可別的事情還是讓她煩心。

    薄荷等三個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對她這個空衛兵相當不滿。雖不會像木槿那樣公然找她的麻煩,可一道辦差的事情從不與她說一句多餘的話,能用眼神示意的也絕不開口。只當她是個透明人似的。

    這種被孤立的感覺相當不好受,可是沒辦法,再不好受也得受着。

    對方沒主動找事她就不能發作,即便真的為難她,也不能像上回那樣。偶爾發次瘋皇帝不計較就算了,若回回這樣,皇帝也會生氣吧。

    而且薄荷等三人吸取了木槿的教訓,絕不與她正面衝突,只是不停地扎她軟釘子叫她難受。比如一開始皇帝要茶她便準備去沏,沒想到扶桑已經備好,連茶帶盤兒一併給她。她也不疑有它,就這麼端進去給皇帝喝了。

    結果皇帝拿起來一品,立馬皺起眉頭,少不得要說她兩句:「都這麼久了,連茶的水溫都控制不好?」

    知薇沒法子,又不能說什麼,怕皇帝以為她在誣陷旁人,只能啞巴吃黃連。

    再比如早起給皇上洗漱穿衣,薄荷是她們的頭,工作就由她分配。別人都是拿衣裳襪子鞋子什麼的,她回回分到端臉盆。

    那臉盆里的水燙的跟什麼似的,銅盆導熱又快,她端着站在那裏等皇帝起床,不多時便十個手指頭便疼得不行,卻又不能把盆扔掉,只能硬挺着。

    每次薄荷總要折騰一番,提前個兩炷香的功夫等在門口。待皇帝起了刷完牙要洗臉時,盆里的水已不那麼燙手,她便親自絞了帕子交給皇帝,一點不露端倪。

    這種苦知薇沒法同人說,唯有自己受着。

    幾天下來她那一雙手燙得又紅又腫,就跟胡蘿蔔似的,怎麼擦藥膏都沒用。雪容見了後就忍不住罵:「當真是一群心思歹毒的,這麼作賤人也不怕遭報應。」

    知薇趕緊去捂她的嘴,生怕隔牆有耳。船才多大點地兒,她們幾個宮女住得又近,薄薄的船板隔不住音,回頭別惹了麻煩才好。

    這些人不敢算計她,未必不敢對付雪容。船在河上開着,若她們一時心狠將人推下水去,可是連屍骨都找不着啊。

    當奴婢就是這樣,跟職場一個樣兒,總有人逢高踩低,也有人背後捅刀子,她告訴自己習慣就好。

    只是別的都好說,讓皇帝奚落兩句也沒什麼。可整日裏被熱水燙手實在難熬,這手燙了之後腫了一圈,夜裏睡覺就癢得厲害,忍不住抓了兩下就給抓破了。又是流血又是流膿的,知薇自己都不想看,覺得噁心得慌。

    冷芳膏去疤效果好,可真有了傷口還是不行,比不上傅玉和從前給她的那一瓶。只是那瓶藥膏她沒帶出來,只得另想辦法。

    她們幾個夜裏不用當值,皇帝沒有睡覺的時候讓女人睡腳邊的習慣,連外間都不許宮女待,每天夜裏就一個小太監值夜,以防半夜皇帝要喝水什麼的。

    除此之外他大多事情親力親為,並不過多差遣奴才。

    知薇某天夜裏下了值後,看着自己那雙手總覺得不舒服,便趁船靠岸的時候去了後面的某艘小船,找醫婆要點藥膏塗塗。

    那彭醫婆和她也算相識,聽說她如今是皇帝跟前的紅人,自然想着法子拍馬屁。她看知薇的手不大好,便腦子一轉把主意打到了傅玉和頭上。

    正巧她和傅玉和身邊的小安子有點交情,便悄悄把這事兒和他說了。小安子呢因為前一陣得罪知薇的事情正心裏不安,想着將功補過,也樂得當這個傳聲筒,就把知薇燙傷手的事情跟自家大人一說,還在旁邊敲邊鼓:「大人,咱們要不要拿瓶藥膏給沈姑娘。聽說她現如今在皇上跟前當差,手上有傷不大妙啊。」

    傅玉和正在那兒杵藥,一聽這話頭也不抬,直接刺他一句:「後悔當初得罪人得罪狠了吧。」

    小安子摸摸腦袋:「當時是小的有眼無珠,沒看出沈姑娘是這般有出息的。」

    「你這好鑽營的性格最好改改,見人落難就踩一腳,別人剛出頭又要湊上去。本來旁人都將你忘了,你這一湊上去反倒提醒了她,回頭她想到從前的事兒為難你,你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小安子一聽有道理,立馬歇了巴結知薇的心思。

    但他這裏沒動靜,傅玉和卻記下了這個事情。過了一日他把藥送到了彭醫婆那裏,囑咐她給知薇送去,並不要同她說是自己給的。

    彭醫婆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又不敢不聽,只得厚着臉皮把功勞擱自己頭上,將藥拿給了知薇。

    知薇不疑有它,拿了便用,不過用了兩天功夫那手便好了許多,傷口很快結了起來,夜裏似乎也沒那麼癢了。

    她就想原來醫婆那裏也有好東西,這也不比傅玉和的藥差嘛。

    但這藥再好,她手上的傷也沒辦法立馬就好。原因很簡單,那三位哪裏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玩她玩得不亦樂乎,各種花樣層出不窮。知薇一時真有點疲於應付。

    好幾次她都想拍岸而起跟她們拼了,可總是苦於找不到證據。她們是三個人她只有一個,馬德福再向着她也不能事事過問。皇帝呢又瞧不見底下的明爭暗鬥,所以那些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天船剛過淮安,用晚膳的時候,御廚們也入鄉隨俗,進上來幾道淮安特產。一道捆躥一道雞糕,還有一道叫茶饊,都是淮安當地極有名的好吃食。

    皇帝用膳旁邊得有人侍候,那天馬德福和小莊子都有事兒忙,就留知薇和冬青兩個侍候。兩個人分立皇帝左右,一個布菜一個打雜遞巾子倒水什麼的,也算分工明確。

    知薇本是想打雜的,她比冬青來得晚,這種時候就該給對方打下手。更何況她那手燙了好好了燙的,一直沒好透。每次一握筷子就疼得厲害,自己吃飯也就算了,給皇帝布菜萬一沒夾好,回頭少不得要挨訓。

    可那天冬天不知怎麼的,就把這活兒給了她。當着皇帝的面也不好推來推去,她只得接了。剛開始還算順利,畢竟腫消了不少筷子用起來也不像從前那般費事。可等到用完正餐進點心的時候,那道茶饊可給她惹了大麻煩。

    那東西松香酥脆不大好夾,知薇試了兩下沒夾好。等第三下總算夾起來了,還沒送到皇帝跟前,筷子一松就掉進了旁邊裝雞糕的碟子裏。

    知薇有些懊惱又自我安慰,幸好沒掉進湯湯水水裏,否則濺皇帝一身可是麻煩。

    她正準備再夾一塊,旁邊冬青過來,拿起另一雙筷子就給皇帝夾了個,動作輕柔熟練,一看就是練出來的。

    跟她一比知薇當真是不會侍候人的,笨手笨腳得可以。

    皇帝沒瞧出她手受傷,只打量她一眼,目光深邃難以琢磨。知薇以為他嫌自己笨,有責怪的意思,一時就有點委屈。

    進宮這麼久,頭一回讓人穿小鞋,還一穿就這麼久。偏偏他什麼都不知道,整天嫌棄她這個嫌棄她那個,叫她心裏十分不好受。

    現在冬青擺明了搶風頭,他也不說什麼,可見對她也不見得多喜歡。

    從前的那些話都是哄她的吧。一想到這裏知薇鼻子一酸,眼眶變得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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