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綰在蒼玥聿的逼迫下,終於說了「我說」兩個字,但說完後並沒有立即開口。
蒼玥聿等着。
明亮的整間房,不知不覺再度陷入死寂,空氣除了靜,還是靜!
半響,鳳妤一副「實在不願再提,但被逼着不得不重新提起」的神色,輕聲黯然開口:「我......我讓小菊請姐姐過來,想將你之前送我的那些首飾,送一半給姐姐。其實,姐姐她一直很喜歡你,不管是先前,還是現在。早上的拒絕,不過只是作態。當我拿出那些首飾的時候,姐姐她......她沒想到你竟然送了這麼多東西給我,一時嫉妒,就......就在茶水中下了毒。我轉回身的時候,正好親眼看到。姐姐......姐姐她見事情敗露,就端着那杯茶硬逼我喝。我不肯,爭執中撞翻了桌子,也弄翻了茶杯。姐姐生......生氣,於是就一把拔出了髮髻上的金簪來刺......刺我......」說到此處,鳳綰猛然停了下來,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愈發拉緊蒼玥聿的衣袖,焦急地解釋道:「姐姐只是.......只是一時衝動,她......她不是有意的......真的......」
鳳羽峰聽完,閉上眼問了一句,「綰兒,真的是這樣?」一句話,不是不信鳳綰,只是不願信鳳妤真的這麼做。
蒼玥聿頓怒,猛然站起身來,「鳳羽峰,你什麼意思?你懷疑綰兒說謊,懷疑綰兒誣陷鳳妤?」
「聿......我沒事,我真的沒事。聿,你娶姐姐吧,綰兒......綰兒想出家。」
「綰兒......」蒼玥聿震驚,猛然收回視線,「你在說什麼?」
「姐姐她太喜歡你了,她容不下綰兒。你本來就是姐姐的,綰兒不想再發生今夜之事。這一切,不是姐姐的錯,是綰兒,錯全在綰兒。綰兒願意出家為尼。聿,你就娶姐姐吧......」說着說着,眼淚若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不停地往下落,鳳妤伸手捂眼,不想再繼續說下去,可又忍不住繼續說:「聿,其實綰兒沒有你想得那麼好,真的沒有。綰兒一直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綰兒將聿說的那些話全都放在心上。可是,你一轉頭卻要連姐姐一起娶,或許以後還有更多人,綰兒說不在意,全是口是心非,綰兒撐得好苦,與其這樣,倒不如出家為尼......」說到此,已是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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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庭院!
燈火通明的房間內——
鳳妤坐在桌邊,一手支着額頭,閉目養憩。鳳羽峰現在,是不是對她很失望?可是,她不這麼做,又如何應對蒼玥聿的逼婚與那道聖旨。自古以來,「抗旨」乃滅門之罪,她不能抗旨,鳳家也不能抗旨,那麼只能讓蒼玥聿來做。相信經過今夜之事,相信依鳳綰的演技,蒼玥聿此刻定然已經對她厭惡至極,甚至恨不得殺了她,決不願再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