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傅,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我說你小子知道怕了啊?你要是再那樣不管不顧的下去,不出三年你整個人就廢了,以後就躺在床.上過下半輩子吧!」
本來看到整條胳膊變青已經夠震驚的了,再一聽柯元河的話後、他更是嚇得快傻眼了,最後小聲的辯駁道:「那。。那古代的那些大將軍殺人也不少嘛,他。。他們怎麼沒煞氣?」
柯元河的雙手正在他的胳膊上測量着距離,聽到他的話後瞥了他一眼,搖搖頭後才道:「你看到有哪個殺人殺多了,最後有好下場的?而且你要知道一點,很多出名的將軍都是文武全才,他們只要在後方排兵佈陣就行,根本不會接觸煞氣的。」
頓了一下他才跟着道:「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人家多多少少都懂得一點趨吉避害,哪像你啊!哎」柯元河也沒說像他什麼,只是不停的搖着頭。
「我。。。」
方遠山想說點什麼,但是卻說不出口。正如他師傅所說,人家根本不用親自出手,在後方指揮若定就行。哪像他,每次都沖在最前方;而且特別兇殘的兩次、那死傷的人數更是數以千計,全是被他親手給幹掉的,比那些古代的大將軍毫不遜色。
越想越怕的方遠山,看着他師傅低垂的腦袋,一臉哀嚎的說到:「師傅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可不能死啊!」
「行了,死不了!」
見到柯元河已經開始施為了,他立馬閉上了嘴巴。只見他的手在方遠山的手腕上丈量着,每隔幾寸就要做一個記號,就這樣一直到了腋窩。
隨後柯元河起身到房間裏找了一塊白布,用剪刀裁出了數十根二十厘米長,一寸寬的布條。等放下剪刀後從腋窩處起,按照之前的記號開始一根根的紮起來。
手臂在布條的包紮下變得鼓了起來,但是在銀針的範圍內卻還是青灰一片;等那股漲紅擴散到青灰的時候,柯元河繼續朝着下面包紮而去。
一直到手腕處,上面的肌肉都快被勒成了紫色,但詭異的是、他整隻右手卻變成了魚膽色,非常的嚇人。
沒有過多的遲疑,柯元河等手腕上的布條扎完之後,立刻從盒子裏拿了幾根銀針、一晃眼的功夫已經扎在了他的右手指尖上,五根手指根根如此。隨後從箱子裏拿了個透明的玻璃瓶出來,打開蓋子後放在了桌上。
「呲」
從大拇指開始,柯元河一根根的拔除着銀針,等上面的血液變成正常顏色後換成下一個。
等全部都放完之後還用酒精棉球擦拭了一下,跟着給他一個個的解開布條。很神奇的是,之前還青灰色的手臂,在布條解開之後,顏色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的血紅色。
方遠山驚喜道:「是不是已經好了啊?」
「好個屁,這才哪到哪?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清不完!」
聽完柯元河的話,方遠山再次變成了苦瓜臉。他的空間是比較牛逼,連嵌入的子彈都能收走。但這個什麼看不見摸不着的煞氣卻不是空間能收得了的
柯元河已經在收拾東西了,方遠山一看身上還戳着銀針呢,連連喊道:「哎哎哎,師傅師傅,我這身上的東西怎麼辦啊?」
「涼拌」
「。。。。」
碰到這麼個不靠譜的師傅,方遠山感覺自己已經沒轍了,只好哀求道:「您老人家行行好,我這戳着一身的針還怎麼睡覺啊?」
柯元河抬起頭驚訝道:「誰說讓你睡覺啦?」
「不是師傅。。。那。。那我總不能就坐在這裏吧?」
「等會我教你一套吐納的功夫,你就在屋外站樁吧!」
「啊!」
方遠山一聽讓他站樁、而且不出意外還是一晚上,這下不僅是傻眼,連小.腿肚子都開始發抖了。囁嚅着道:「師傅。。。您。。您不會是跟我開玩笑的吧?我這身體才剛剛恢復一點,這要是站一晚上,明天非力竭不可!」
柯元河好笑的看着他,過了會才道:「沒事,你身體壯得和牛一樣,死不了」
「。。。。」
下面的話他也不用說了,撒潑打滾估計對這個老道沒什麼用,回頭兩句話就能把他噎死:你還要不要命了?你還想不想學奇門遁甲了?
衣服也不穿,跟着柯元河出了竹屋,到了屋前的一塊空地上時,他下巴示意了一下道:「就站在那裏,雙手抱圓、兩腳微分、膝蓋微屈、舌抵上齶;記住,腦海里放空,不要胡思亂想;呼吸以順時針為主;雙手要跟着呼吸擴張收縮。」
按照老道的要求站好以後,方遠山覺得還好,不是那種讓他受不了的方式。等老道話說完之後才問到:「什麼是順時針呼吸啊?」
「吸氣腹部要漲,吐氣腹部要收!」
「哦」
等他表示明白之後,柯元河沒再說什麼了,背着手朝屋裏走去,留下光着上身的方遠山、接受着深夜山霧的洗禮。
站姿不累,但是方遠山總是不自覺的想起這回地宮裏的情形,還有空間裏正在緩慢吞噬着的石劍,還有香江、巴西的情況,他的腦海里頓時亂成了一團麻。
也不知道想了多長時間,直到噎了口吐液後他突然想起柯元河說的舌抵上齶,跟着才發現抱球的雙手早已經停止了動作,連內八字都好像變成了正常的站姿。。。
趕忙收斂心神,等重新站好之後,努力的摒除心頭的雜念,只要一胡思亂想就立刻在心底說到「再胡思亂想你就死了」。就這樣強行的威嚇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竅門。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左右,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輕聲的說着什麼,方遠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原來是師傅正站在竹屋前叫自己。見到他醒了,柯元河踱步走過來說道:「清氣上升、濁氣下沉,然後自己用手揉揉臉,抓抓頭髮,再拍拍身體」
照着柯元河的話做完之後,就這麼晃蕩着身上的銀針,跟他進了屋。桌上已經擺了一碗稀飯、兩樣小菜。方遠山頓時嘿笑到:「哎呀師傅,您看這怎麼好意思?有事弟子服其勞,還讓您老人家給我準備飯菜,實在是過意不去」說完也不刷牙了,抬腿便準備過去吃早飯。
「別走別走」
柯元河一把拽住了他後背上沒有插銀針的肌肉塊,等方遠山滿臉疑惑的看過來時,他不滿道:「誰說那是給你吃的?」
「不是,師父。。我這都站了一夜了,而且還是個病人,再不吃點東西,我回頭估計得餓暈了。」
柯元河看也不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走過桌前坐下道:「你現在正是在排毒期間,什麼也不能吃,要不然我這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排毒不能吃飯?」
方遠山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後想起昨天晚上這個便宜師傅說排毒要排十天半個月,他頓時「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師傅啊您行行好吧。。我這剛從鬼門關回來。。。您這是又要把我往火坑裏推呢啊。。。」
方遠山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個老道哭的直翻白眼,等回過頭來見到他還拽着自己的胳膊,氣急道:「鬆開鬆開我說要餓死你了嗎?」
方遠山一聽這話頓時放下了手,眨巴了兩下一滴淚都沒有的眼睛問道:「難道師傅還有什麼十全大補丸不成?」
「含笑半步癲我就有,你要不要?」
看到柯元河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方遠山感覺這回是遇到真正能管着自己的人了。僵笑道:「那還是算了」
沒用他多問,一旁的柯元河說到:「我已經通知靜武了,回頭醫生就過來給你掛生理鹽水,保證你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