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刀有些鈍了,因此白宗南從屋裏拿出磨刀石,撩起一盆清水,三根手指按着刀身,唰唰的在磨刀石上磨着那逐漸鋒利的刀刃。
「嫂嫂,你雖說貌美如花,身姿卓越,但奈何你出身青樓,乃是衙門戶部里魚鱗冊中白紙黑字寫着的賤籍,能嫁與我當筆帖式的兄長已經是高攀。」
白宗南撩起清水將發暗渾濁的刀身沖洗,放在眼前看着那經過摩擦已經變得雪亮森然的刀刃,對着已經打磨鋒利的狀態輕輕點頭表示滿意。
然後又着眼掃向旁邊那屋內,正被一條麻繩捆住雙手雙腳都縛在身後,披頭散髮只穿着肚兜小襯,露出一抹雪白香肩和蜷縮在炕上被褥里那修長大腿的妙齡女子,眼神里沒有半點波瀾。
因為這是他的親嫂嫂。
「嗚嗚嗚!」但這嫂嫂此時卻淚流滿臉,黑髮遮面下是張嬌嫩的狐媚子臉,一雙含着淚的眼眸更是滿眼的委屈,只是任憑她怎麼在炕上搖頭,被布條綁住還被塞了兩顆山核桃被麻的口舌抽搐不能發聲的她,也難以說些什麼話來辯解。
事實上白宗南也不需要辯解。
他拿起旁邊的抹布,擦着已經被磨好的刀身,口中輕輕呢喃自語:「嫂嫂,我兄長還託了關係,花費了六十兩銀子,着衙門裏的主薄老爺那,給你替了個病亡的女子之良籍,從今以後你就是正兒八經的農戶女子,畢竟整整六十兩銀子,現在外面鬧了災,一個十三四的小姑娘才五兩銀子,一畝靠河的上好的水澆地才二十兩銀子,哪怕放在平和之時,六十兩銀子也得讓我兄長從年輕十來歲,攢到如今三十有八。」
「嗚嗚嗚!」那屋內炕上,只見過數次的嫂嫂此時更是眼淚混着鼻涕沾滿了覆住面前的黑烏黑髮絲,哪怕被捆住都不住的扭曲着身子在掙扎。
「可惜,三十有八,我兄長就因病暴斃沒了性命。」白宗南站起身來,看着那盆已經被污了的清水,有些可惜的將抹布扔了進去。
隨即轉身進屋,兩手捧着這柄牛尾刀,神情肅穆中帶着些許淡漠。
「嗚嗚嗚嗚!」嫂嫂仿佛是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此時更是在炕上扭曲掙扎的更甚,一時間竟然連那肚兜和小襯都摩擦着掛落了半截,露出了半截胸前那兩抹愈發雪白的渾圓,甚至因為雙腳雙腿用力,被捆住的那粒粒分明的小巧腳丫,白嫩似是嫩蔥似的模樣,也在被褥里露了出來。
「嫂嫂的確風姿麗人。」白宗南看着這胸前的渾圓,看着那被褥外的腳丫,伸出手去將肚兜和小襯整理好,將腳丫再次蓋在被褥下,語氣誠懇:「可惜,叔叔我在前世,這等小場面真是見得多了,美顏攝像頭下的葵司才是我永遠的真愛。」
「嗚嗚嗚嗚!」只是那嫂嫂此時更是掙扎,看着白宗南這個曾經只知道打熬氣力,頗是孔武有力的叔叔,那烏黑如墨般的髮絲下,一雙大而媚色勾人的眸子裏只剩下了恐懼。
她當然不懂白宗南說的是什麼意思,況且白宗南也不打算細講。
「嫂嫂,我的刀很快,你忍一下。」於是白宗南捧着刀,神色虔誠仿佛上香禮佛,但接着就是反手握住刀柄,對準床上那被褥下仍然遮不住的高聳胸脯,面無表情的直接以這柄牛尾刀豎直直的貫力刺下!
但隨着床板咔嚓一聲斷裂開來,碎裂的木屑四散飛濺,印象中的入肉之感卻並未出現。
相反出現的卻是一道極速掠過的黑影!
「你是怎麼發現我不正常的?」一道惱羞成怒中仍然不失媚色的清脆嗓音出現。
身後的房樑上,一道被薄毯包裹着的凹凸有致的高挑女子正出現在那,隨手用薄毯遮住那抹白嫩嫩的仿佛剛出爐的熱豆腐般的香肩,被汗漬浸濕的髮絲下,那張千嬌百媚的瓜子臉上,便是惱羞成怒的來源。
「因為小黑子露出了雞腳。」白宗南嘴角輕笑,但手裏的刀柄握緊的同時,腰腹雙腿再次發力,仿佛一條矯捷的獵犬,亦或是爆發力驚人的獵豹,操起手中的牛尾刀便兇狠的朝着那房樑上的女子劈去:「我兄長不過凡夫俗子,雖不俊朗卻也人性憨厚,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愛慕嬌媚女子情有可原,你若不生情愛,又何苦找我那本就命苦的兄長下套締結婚姻?以至於連子嗣都未留下,才三十有八便入了墳塋,英年早逝,生命不在!」
「那麼在今日,某,釗家叔叔良二郎,便請嫂嫂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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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