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市委家屬大院當中,秦嫣然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吃過晚飯之後,主動地幫着媽媽一起洗碗,臉上一直都掛着美滋滋的笑容。
「喲!我家的嫣然小寶貝,今天是吃了糖了還是吃了蜜呀?什麼事這麼開心?和媽媽說說唄!」
陳露萍見女兒都喜不勝收了,便笑着開口問道。
「媽媽!沒什麼啦!」
秦嫣然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下,說道。
「真的沒什麼?那媽媽就不問咯!」
看到女兒害羞的樣子,陳露萍就更是斷定裏面有什麼事了。
「媽媽!你怎麼這麼樣,那我跟你說好了。」
秦嫣然嘟着粉嘟嘟的櫻唇,有點小害羞地輕聲說道:「今天在學校里,林烽當眾給我寫了一首情詩。」
「呀?林烽還會寫詩?而且是給我們的嫣然小寶貝寫的情詩呀!不過,媽媽就奇怪了,林烽要給你寫情詩,應該是很私密的事情呀!怎麼能夠當眾寫出來呢?肯定很肉麻吧?」
聞言,陳露萍便忍不住笑着問道。
「怎麼說呢!媽媽,這算是一個意外吧!本來林烽是沒有給我寫情詩的打算的,不過……說來也要謝謝教語文的王老師,是在王老師的逼迫之下,林烽才臨場發揮寫了這一首情詩送給我的。」
微微低着頭,秦嫣然現在的臉蛋已經紅成了蘋果,將林烽作詩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喲!沒想到林烽還挺有才華的,臨場發揮寫了一首詩?是現代詩麼?嫣然,你還記得麼?念出了給姥姥聽聽?」
在一旁的姥姥也是笑呵呵地說道。
「是呀!嫣然,林烽到底寫了一首怎麼樣的情詩呢?媽媽也很好奇。」陳露萍抿嘴笑道。
「姥姥,不是現代詩。林烽寫的是一首七言絕句,連我們語文老師都說是佳作。我念給你們聽聽……」
說着,秦嫣然便很驕傲地聲情並茂朗誦道:
「雲吹霧隱情難種。
錦衣羅秀唇朱紅。
竹外清麗憑誰弄,
一言生死與卿同。」
簡簡單單的四句二十八個字,秦嫣然念完之後,媽媽陳露萍和姥姥葉慧琴都微微愣住了。
尤其是姥姥葉慧琴,本身就是國內的畫壇泰斗,對於古典文化很有研究,並且不僅限於畫這一個領域。而且,在古代詩畫是不分家的。姥姥葉慧琴雖然不怎麼會作詩,但是品詩鑒詩也絲毫不比清北大學的一些中文系老教授差。
「一言生死與卿同!好詩!好詩呀!嫣然,這一首詩叫什麼名字?真的是林烽當場臨時寫出來的?這才華堪比當初曹子建七步成詩呀!」
反應過來之後,姥姥葉慧琴忍不住拍手叫好起來,尤其是這一首詩的最後一句,更是反覆地念了好幾遍,慢慢地品味着。
「姥姥,這一首詩,林烽還沒有來得及取名字。不過,我們語文王老師給取了一個《盟誓》,就是海誓山盟的盟誓。」
秦嫣然可是知道自己姥姥的眼光有多高,林烽送給她的這一首情詩能夠被姥姥肯定,她自然心中更是樂開了花來。
「《盟誓》?貼切!點題!嫣然,你們這個王老師也有些水準呀!不過,最厲害的還是林烽,我真的很難想像得到,林烽明明是一個現代人,竟然還能寫出這麼有古風意味的七言絕句來。難得,難得……真的是太難得了……」
本來姥姥葉慧琴就十分喜歡和欣賞林烽,這一下聽到林烽寫的這一首詩之後,就更是喜歡得不行了。
「沒想到林烽這小子還有這麼一首,竟然還會寫這麼高深的情詩。難怪,能夠將我們家嫣然小寶貝的魂兒都給勾去……」
媽媽陳露萍抿嘴笑道,秦嫣然聽到之後撅着小嘴巴害羞地撒嬌道:「媽媽!人家哪裏有被林烽把魂兒給勾去了?」
「沒有!沒有!嘻嘻……媽媽知道,我們家嫣然小寶貝可矜持的,對不對?不管那林烽用多少首這樣浪漫的情詩,咱都不為所動,對不對?」一向嚴肅的市長陳露萍,在家裏面,竟然還會拿自己的女兒開玩笑這麼說道。
「媽媽!你……你又欺負我,我不跟你們說了。回房間複習功課去了。」
臉皮薄的秦嫣然,趕緊躲回自己的臥室去了。
廚房裏,姥姥葉慧琴卻是樂呵呵地對陳露萍道:「露萍,沒想到這個林烽肚子裏還真的有點墨水呀!」
「是呀!媽,您不知道的事還多着呢!林烽這小子的本事可不少呢!呵呵!」陳露萍笑着回應道。
「哦?那……露萍,你說我們是不是要將這個有本事的年輕人招進門來當女婿呢?你看嫣然不是也挺喜歡林烽的麼?」姥姥葉慧琴聞言也是哈哈大樂地說道。
「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不興保辦婚姻了。講究的可都是自由戀愛,就讓他們兩個年輕人自己去相處吧!我們別管那麼多了……」陳露萍偷笑着說道。
林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被王老頭逼着寫出來的一首詩,竟然會引起這麼多的連鎖反應。如果早知道的話,他就乾脆站到教室背後去罰站,根本就不會寫這一首詩出來。
而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在京城t1航站樓,由芝安市飛來的dnmj520航班經過將近四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安全地抵達了目的地。
安全着陸之後,乘客們開始一個一個有序的下飛機,直到全部乘客都已經下了飛機之後。作為這一次航班的乘務長羅卿卿,快速地交接了一笑手續之後,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般,也快步從飛機上匆忙追了下來。
「呼!京城,沒想到時隔三年,我徐敏靜又回來了。」
下了飛機,徐敏靜找到了自己的行李,拉着一個大箱子,手裏面又拎着一個包,正打算走出機場去先找個賓館對付一晚上的時候,突然面前掠過一道靚麗的身影。
穿着一身漂亮修身空姐制服的羅卿卿,突然出現在了徐敏靜的面前,微微一笑地對她說道:「徐老師,我們能聊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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