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上面畫的小同學,明明就是那天救我的那個……原來如此,是救了媽,也是他,救了我。難怪才會都留下『雷鋒』的名字……」
其實,在陳露萍的心裏面,結合「雷鋒」和「一中學生」這兩個特徵,就已經隱隱覺得兩個雷鋒可能是同一個人了。
而現在,有了自己母親的畫作輔助佐證,就更能夠證明接連救了母親和自己的雷鋒是同一個人了。
要知道,陳露萍的母親葉慧琴可是國內畫壇泰斗,當年和齊白石徐悲鴻齊名的大才女。雖然已經封筆多年,專心育人,但是她的一幅畫在國內收藏家們眼中的價值,可不比齊白石等人低,甚至因為葉老已經封筆,以前的畫作傳世量極少,而顯得更加地珍貴。
這幅《見義勇為》畫,甚至可以說是陳露萍近五年來第一次看到母親重新拿起油畫顏料作畫的,而且是連續畫了好幾天,費盡了心血的作品,自然將裏面的主人公「雷鋒同學」林烽給刻畫得寫實形象,只要見過他的人,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哈哈!媽媽!衛生間我也已經打掃乾淨了,嫣然可比你快,你輸了哦!還有哪裏沒有打掃,嫣然來幫你,不然一會兒姥姥可能就到家了。到時候,我可不和你一起背『小髒髒』這個難聽的稱號……」
當秦嫣然認真地將浴室的洗手池擦得鋥光瓦亮後,便笑嘻嘻地探出了腦袋,得意地說道。
「嫣然!你快過來看看,你姥姥的這幅油畫上,原來救了她的那個雷鋒同學,和救了媽媽的那個雷鋒同學,竟然是同一個人呢!」
被女兒一喊,陳露萍才回過神來,急忙喊女兒過來瞅。
「什麼?媽媽,你沒有看錯吧!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啊!那這位雷鋒同學,可真的是我們家的大救星呢!嫣然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同學……」
秦嫣然也是一臉地好奇,興趣盎然,擦了擦濕噠噠的手,就要跑過來看。可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屋外響起了姥姥葉慧琴親切地喊聲:「我的嫣然小寶貝,姥姥回來了!還不趕緊來給姥姥開門麼?」
「姥姥!媽媽,是姥姥回來了……」
一聽到姥姥的喊聲,秦嫣然本來要奔向客廳的腳步,立刻便一轉,呼喚了媽媽一聲後,便轉向了門口,咔噠一下打開了門,看到了姥姥親切地笑臉,便立刻撲了上去,撒着嬌叫道:「姥姥!你去一趟京城這麼多天,嫣然好想你啊!」
「媽!你可回來了,這些天你不在呀!嫣然可想你了!」
母親回來了,陳露萍自然也趕緊跑到門口去迎接。
可就在這個時候,兩道躡手躡腳地身影,卻是十分迅速地爬到了陽台上。打開了陽台的紗窗,趁着陳露萍和秦嫣然都在門口和姥姥說話,這兩個竊賊迅速地從陽台溜進了客廳里。
環顧了一下四周,兩個竊賊立刻便鎖定了放在玻璃桌上的這幅《見義勇為》油畫,尤其是上面葉老的落款,以及油畫當中一個形象本身就是葉老自己,就更是讓兩個竊賊眼前一亮了。
「老四,就是它了!」
一個竊賊興奮地做了一個手勢,小聲地說道。
「走!」
另一個竊賊心領神會,立刻拿起這幅油畫,然後兩人迅速地照着原路不動聲響地返回原路,然後又從陽台爬了下去。
整個偷竊過程不到一分鐘,這兩個竊賊看來是慣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以至於當陳露萍和秦嫣然接着姥姥回到家裏的時候,一家人都沒有發現家裏遭賊了,丟東西了。
「老四!這次我們跟隨着葉老,果然找到了她家所在。偷到了她的真跡啊!而且這幅油畫還很新,極有可能是葉老最近所作啊!據我的了解,葉老五年前就封筆不再創造油畫了,她現存世的油畫不到十幅,每一幅的價值都非常之高,最便宜的也超過了三百萬人民幣。這一幅極有可能是葉老封筆之後畫的第一幅油畫,而且上面還有葉老自己的肖像在其中,價值不可估量啊!」
兩名竊賊從牆上爬下來之後,避開了小區的監控錄像,就立刻甩掉了臉上的面罩,坐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吉普車,順順噹噹地逃離了現場。其中一名竊賊,正這麼津津有味地說道。原來,他們倆個是有名的文物大盜,江湖人稱「不三不四」的哥倆李不三和李不四。
這一次京城召開的畫展,他們本來是去看看有沒有機會偷點什麼回去的。結果反倒是盯上了葉老這個畫壇泰斗,甚至於一路打着飛機跟蹤着葉老回到了隱居的芝安市,就是打算從葉老的家裏面偷幾幅有價值的畫出來。
果然這一次讓他們不負此行,葉老的畫在國內乃至國際畫壇上從來都是有價無市的,更不用說這一幅冠着葉老封筆後的第一作名頭的特殊油畫了。
李不三在心裏面粗略估計了一下,便又興奮地對弟弟說道:「老四!這幅畫的價值至少在一千萬人民幣以上,哈哈!這次我們真的是發了。」
「老三!就是這幅畫有些不太好出手,國內這些知名的畫家和收藏家,一大半都是葉老的門生子弟。要是葉老發現這幅畫丟了,向警方報案,甚至是直接通告整個畫壇。那這幅畫可就成了燙手的山芋,以葉老在國內畫壇的影響力,誰敢像我們買這幅畫啊?」
開着車的李不四倒是想得更多一點,不過李不三似乎早就已經有了打算,笑着說道,「怕什麼?老四,我們哥倆又不是第一次倒騰黑貨了,有貨在手中,還怕賣不出去麼?國內的那些藏家們,有哪個手裏頭乾淨沒收過黑貨的?這次我們要做的只不過是儘快甩出一個高價而已……哈哈……」
十分鐘之後,當不三不四兩個竊賊的吉普車都開遠了以後,坐在客廳沙發上和家人其樂融融的市長陳露萍,才突然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客廳的玻璃桌上,怎麼感覺好像少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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