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危機時刻,陽光男孩提莫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向那個行動不便的戰士發起了衝鋒,將其撞開了一段距離。
在火焰接近的時候,提莫的瞳孔中反射着火光,臉上都能感覺到火焰的灼熱,好像有火舌在舔舐他似的。
這使得腎上腺激素在他的身上蔓延,他感覺自己身上燃起了力量。
隨後,他憑藉自己嬌小但卻靈活的身軀,一個側滾翻,勉強躲開了火焰箭的攻擊,只是他的頭髮被燒焦了一截。
死裏逃生的戰士好像回了神來,大喘着粗氣,好像是要把剛剛的驚慌全都呼出來似的。
面對狗頭人術士接二連三的法術攻擊,在場的所有冒險者都將注意力投向了它,關注它的一舉一動,生怕下一個迎接法術的就是自己。
狗頭人術士對於這個現狀十分滿意,雖然剛剛的兩個法術並沒有給人類討伐隊帶來減員,但卻給了他們很大的威懾。
原本攻擊動作大開大合的冒險者們在狗頭人兩個法術的攻擊下,變得束手束腳起來。竟然與狗頭人們打了個五五開,這就是法爺的威懾力。
即便知道狗頭人術士的法術數量有限,不可能殺光在場的這麼多冒險者。但卻沒有一個冒險者敢賭下一個「幸運兒」會不會是自己。戰場的局面一時僵住了。
雖然時間拖下去,勝利的天平最終還是會倒向討伐隊,但西塞爾不想再等下去了。
荒野並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四周都是敵人。一旦被狗頭人拖住陷入了持久戰,誰知道會不會有新的敵人加入戰場來分一杯羹。
當然,分的羹肯定不是狗頭人的財寶,那玩意也就對人類有吸引力,而是人類和狗頭人留下的屍體。
就算是現在,西塞爾憑藉自己的高感知屬性,都能察覺到附近好像出現了幾雙綠油油的眼睛,好像是狼群被鮮血給吸引過來了。
跟西塞爾一個想法的還有那些遊蕩者。冒險者們中的戰士被狗頭人們給攔住了,但遊蕩者們還是有着遠程攻擊手段的。
只見其中有個遊蕩者拿起自己的軍用手弩,把自己平時捨不得用的鋼製弩箭裝了上去,瞄準了狗頭人術士。「嗖」的一聲,價值1金幣的特製弩箭就被射了出去。
他心疼地說道:「這支箭記得給我報銷。不然我就虧大了。」
狗頭術士的反應很快,在看到有遊蕩者拿出手弩後馬上對自己施展了法師護甲。
「法師護甲(一環):使被施法對象獲得一個保護性魔法力場環繞直至法術終止。」
但可惜,金幣就是力量。這隻價格昂貴的弩箭穿透了狗頭人術士的法師護甲,射在了它的腹部上。由於被法師護甲減免了部分衝擊力,最後只是穿進了腹部一部分,留下了大半箭身在外部。
即便如此,這也夠蒼老的狗頭人術士喝一壺了。但這個狗頭人術士好像進入了迴光返照的階段,臉上反而變得紅潤了起來。
它忍着腹部強烈的痛感,再次將手指指向人群,打算死前將自己所有的法術傾瀉出去。
看着狗頭人術士那象徵着死亡的手指,被指向的冒險者冷汗直接,慌忙逃竄。
「迷魂曲:吟遊詩人可以用他的音樂和詩歌來讓一個或多個生物對他着迷。」
「暗示:吟遊詩人可以對一個已經被迷魂的生物使用暗示(如同暗示術)。」
西塞爾再次吹響了他的長笛,給予了狗頭人術士致命一擊。
由於狗頭人術士已經身負重傷,全靠意志力支撐着殘破的軀體,再加上西塞爾接近超凡魅力的加持,使得其根本無法豁免迷魂曲和暗示的效果。
在狗頭人術士的視角下,它已經來到了狗頭人之神庫爾圖馬克的神國。
那裏一年四季都有着溫暖的陽光,碧綠的草地,河流中流動着的是香甜的蜂蜜,再也沒有能夠威脅到狗頭人的生物。它恢復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躺在一個狗頭人美女的大腿上,享受着餵食服務。而它的正前方,則是一群狗頭人美女在那跳舞。
「不過,這些狗頭人美女的形象怎麼看着那麼像人類呢,而且還離我越來越近了,這是我的錯覺嗎?」狗頭人術士,「爛牙」努克心裏奇怪道。
從狗頭人術士的幻想來到現實。
在冒險者們發現狗頭人術士被吟遊詩人的音樂控制住後,他們馬上掙脫開周圍狗頭人的糾纏,向着狗頭人術士位置衝去,並將自己的長劍狠狠朝着其身上砍去。
劇烈的疼痛將狗頭人術士從幻想拉回了現實。看着之前的狗頭人美女變成了一個個長着胸毛,氣勢洶洶的人類大漢,狗頭人術士失望極了。
在狗頭人術士閉上眼睛的最後一秒,一個想法閃過它的腦海:「也不知道庫爾圖馬克的神國中,是不是真的跟我幻象里看到的一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好了。」隨後就閉上了眼睛,沒有了氣息。
屬於「爛牙」努克的使命已經結束了,它終於可以休息了,希望它真的能夠在神國中享受到剛剛的一切吧。
看到狗頭人術士伏誅,眾多冒險者鬆了一口氣,而剩下的狗頭人則是變得更加瘋狂。
可惜,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瘋狂的行為只能讓敗亡來的更快罷了。
很快,戰鬥就結束了。
冒險者們將營地中的所有狗頭人都殺了個乾淨,直到最後,都沒有一個狗頭人逃跑。
成於狗頭人術士,敗於狗頭人術士。
這個部落因為有了狗頭人術士的存在,所以才能壯大到現在這個規模。同樣也是這個狗頭人術士,給予了狗頭人們不該擁有的勇氣,使它們遇到強敵而不退縮,導致現在連一點火種都沒有留下。
到底是勇敢的活着,然後像火焰一樣,快速燃燒殆盡呢,還是像卑微的野草一樣,匍匐在地上任人踩踏,但卻依然能夠苟延殘喘好呢?
或許只有見證了無數荒野生命輪迴的自然才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