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報什麼警啊?!」
佤族頭人是事情發生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出現在夜秀外的,當看見老鷂鷹站在一灘鮮血前抽煙,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筆神閣 m.bishenge.com
這都半夜了,大晚上的你夜秀出了事警察來了還不行,非得給警察局長整過來麼?
「不是……你就不能把人困了弄哪個山里埋了啊?非得讓我大晚上的滿勐能給你抓人?」
老鷂鷹知道他最近不好過,安撫性的說了一句:「咱爺讓我報的警。」
緊接着他壓低了聲音在滿是警察的現場,於佤族頭人耳邊說道:「剛才有人刺殺西亞人。」
佤族頭人抬起了腦袋,看向老鷂鷹:「西亞人死了?」
「死了你來有什麼用?你會起死回生啊?」
老鷂鷹憋不住笑的說道:「人沒事,兇手讓我的人偷襲砍斷了手,已經去醫院了,接下來的事交給你,許爺的意思,是不讓我插手。」
佤族頭人伸出舌尖順着原本就很濕潤的嘴唇舔過,使嘴唇更加富有光澤,似乎想明白了整件事。
他這個警察局長不管怎麼說,是司法委認命的官職,加上佤族頭人的身份,在官面上無論怎麼處理,代表着的都是勐能政府,屬於應當應份。
老鷂鷹要是動了手接茬處理,有理都變沒理了,不管處理結果是什麼都證明你勐能沒有行政能力,只有惡勢力。
眼下可是勐能在夾縫中爭取生存空間的機會,哪怕無功也不能有過……
「打算怎麼辦?」
老鷂鷹擔憂的問了一嘴:「剛才咱爺可是什麼話風都沒露,我有點摸不透他心思。」
「你他媽是來摸我心思來了吧?」佤族頭人一點不客氣的回懟了一句。
你倆是連橋,你還能摸不准他心思?
佤族頭人繼續說道:「正事正辦!」
「一會兒把這件事目擊者都叫出來,咱們挨個錄口供,正常走程序……」
老鷂鷹沒聽明白的說道:「那還用你來啊?」
「這才得我來呢!」
「摸咱爺的心思得摸哪輩子去?」佤族頭人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警服說道:「咱爺叫我來和讓你辦這件事的惟一不同,就是這件衣服在我身上穿着,我辦,叫司法程序,你辦,叫江湖仇殺。」
「眼下勐能都亂成什麼樣了,各方勢力雲集,這時候給他們看什麼?」
老鷂鷹忽然打了個寒顫,眼下勐能是國際視角,總不能領着這麼多藏在背後的眼睛,去看韓娛那些騷排露大腿吧?那就得是老金家旗下那些抹着紅嘴瓣的正裝美女出來歌功頌德啊。
「你說的在理。」老鷂鷹以全局角度思考着說了一句:「那你現在去醫院審人啊?」
「那還審得出來?」
佤族頭人連去醫院的興趣都沒有:「敢在這兒動手的,都是報着必死決心來的,再說,你不看國際新聞啊?那些被抓出來的間諜,那個國家會承認是自己國家的人?」
老鷂鷹思考着嘀咕道:「不是說司法正義麼?」
佤族頭人再次指了指自己:「我叫司法,我說那孫子供出啥了,他就供出啥了,我說誰正義,誰就正義,明白沒?無非就是找人寫一份口供,去醫院摁個手印的事。」
老鷂鷹驚訝道:「你們管這幾把玩意兒就叫政治?」
「你以為呢?」
老鷂鷹接話道:「我怎麼聽着比我腎都虛呢?」
「去個屁的吧,你們這些混江湖的,嘴裏沒一句乾淨話。」
老鷂鷹:「話是不乾淨,可他媽我們幹了壞事,敢承認。」
「得得得……別貧了,趕緊和我說說怎麼回事。」
倆人沒鬥嘴,是以各自所在的角度,歧視着對方的身份。
搞政治的覺着混江湖的太低端,混江湖的覺着搞政治的太虛偽,這才嘴裏沒有一句好話,就像是兩個誰也離不開誰的損友互損,無傷感情,只爭勝負。
「你的意思是,咱爺費勁巴力的勾搭那老娘們,人家好不容易上鈎了,他還不樂意了?」
老鷂鷹橫了佤族頭人一眼:「你懂個屁啊。」
「順當兒的同意了,還有高價了麼?就算是我這店裏的果盤,還知道認識個大哥以後,只要人家要買她鍾出去就來姨媽呢,不得裝裝假啊?」
「要不然渾身腦袋疼、滿肚子牙疼的時候,誰給錢?」
佤族頭人點了點頭:「行,那我明白了。」
說完話,他奔着自己那台霸道改的警車走了過去。
「你上哪啊?!」
「抓人。」
上車後,佤族頭人一腳油門將車開了出去,跟着他來的那台警車緊隨其後。
他可連人都沒審,直接沖向了酒店抓人,還美其名曰……
……
酒店房間門口,佤族頭人帶着一隊警察從電梯裏出來直奔幾名醫生的房間,當敲響房門的後,看見那個女醫生穿着睡衣過來開門,佤族頭人直接就是一句:「不好意思,剛才勐能發生了槍案,行兇者已經被捕,據供述,說是你們指使的,請跟我走一趟——配合調查。」
女醫生用無辜的眼神看着佤族頭人,大眼睛不停眨動着問了一句:「去哪?」
佤族頭人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警服:「警察局。」
「誰啊?」
此刻,一個穿着睡衣的男人從屋內走出,很平常的走向了佤族頭人。
他剛詢問道:「為什麼要抓我們?」
伸出去打算指人的手還不等抬起來,佤族頭人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手指,另外一隻手『咔嚓』一下就給上了銬子,緊接着立即轉身,十分果決的說道:「都帶走!」
「你們不能不講道理啊,你們……」
勐能的警察還管你那個?
上去一個頭套就照在了腦袋上,摁着後脖子抬腿直接踹腿彎,醫生『咣』就跪那兒了,隨即讓人控制着雙手來了一個背銬,想掙扎都掙扎不了。
在他們眼裏,勐能還是老喬那個時代的勐能,警察、部隊,不過就是個擺設,在這地方想殺個人,無外乎就是拎着槍走過去,趁其不注意扣動扳機,沒什麼難的。
甚至他都已經想好了,假如這件事出了意外,只要動手的人不承認,誰也沒招。
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啊,正義這玩意兒不光是能降臨的,還有可能是一塊蛋糕,搞不好就會被誰突然呼你臉上,只要你敢來參加這個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