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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酒店的時候,老太太沒有一句關心。
她沒問問自己這個兒子傷着沒有、又出去幹嘛、累是不累,呵呵。
我他媽昨天晚上解決了所有的事情,第一時間想的就是那棟破別墅別再給這兩個女人留下點什麼陰影,立馬讓人把她們給接來了酒店,還專門讓人去收拾了衣服。
結果呢?
我不想說了。
從樓上下來,走入了那台車牌為0729還裝了整整一車綠皮兵的防彈皮卡,司機開着車緩緩向司法委行駛了過去。
現在的我,有了專門的警衛班,這群人會寸步不離的跟着我,這叫吃一塹長一智。而這警衛班也不是由普通的綠皮兵組成,是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同生共死的佤族小伙換上了軍裝。
我終於到了該惦記自己安危的時候。
當車停到了司法委樓下,我剛要走向司法委的大樓,小院門口,一個穿明黃色短裙的女人揮手沖院裏喊了一聲:「老許!」
我回頭的瞬間,筱筱正在生怕我看不着的用力揮着手,發卡都在隨着頭髮的震動而搖晃。
我笑了。
慢慢走了過去,伸手順着頭髮別穩了發卡這才伸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儘可能溫柔的說了一句:「虎啊,昨天晚上響了一宿槍,今天你還亂跑。」
「是不是老鷂鷹和你說什麼了?」
筱筱搖了搖頭:「你好幾天沒去找我了……」
可不是麼。
自打央榮走了,不,自打我讓人差點偷襲了,就沒去找過筱筱,這倒不是覺着危險,是真的分身乏術。
「給。」
筱筱見我沉默了,開始哄我開心一般的獻寶,舉起了雙手說道:「我不敢去你家找你,害怕你在睡不好覺的情況下還要工作,就專門給你買了咖啡。」
那是膠袋裏裝着的兩杯咖啡,上面連個牌子都沒有,可這就不是錢的事……當我上手摸過去的時候,感受到的,是這個盛夏當中最溫馨的涼意。
「我告訴了他們多加了冰。」
我接過了咖啡,卻也拉住了她的手,說了一句:「其實,我有時間睡覺。」
筱筱還沒聽出來我的意思:「那就當飲料喝……嗯?」她抬起頭看向了我。
我又補充了三個字:「就現在。」
說完,我拉着筱筱狂奔向勐能的司法委辦公樓,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巧,電梯剛好打開,而電梯前則站着很多人。
「躲開!」
我喊了一嗓子,這些人在回頭的瞬間紛紛讓出條路,我拉着筱筱衝進了電梯,立馬把她摁在了旁邊,低頭親了下去。
筱筱在躲,不停的躲,實在躲不開了就趁着脖子抬頭,整張臉漲紅着喊:「幹嘛呀,全是人。」
我聞言扭頭看了過去,當看見眼前的人直勾勾的盯着電梯裏,突然暴喝一聲:「閉眼!」
下一秒,人群中有低頭的、有轉身的……電梯門就這麼關上了。
我屬於咬着牙硬挺到了辦公室門口,才一腳蹬上了房門。
在這場史無前例的釋放中,筱筱很配合,一直很配合,她可以容忍我的粗野,永遠在我提出特殊要求的時候,羞紅着臉輕輕點頭說:「嗯。」
有時候,甚至都不問我想幹什麼。
快樂的時間總是很短,7分又31秒後,我投降了。
氣喘吁吁的坐在了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而筱筱,這才從躺在辦公桌上的姿勢起身,還順手將破損裝備脫了下來,上面還畫着比卡丘。
當她假模假式的要往我臉上扔,最終還是選擇扔進了垃圾桶。
「那麼着急幹什麼啊,都扯壞了。」筱筱抱怨的說着
我一把將其拽到了我的懷裏,豪氣干雲的說道:「買!再買!」
又吻了下去。
她則積極回應着,還故意挺起了胸口。
有時候,我挺慶幸身邊有這麼個女人的存在,更是已經覺着純粹的肉體關係很沒意思了,很喜歡這種有那麼點感情牽聯的使壞。
這樣的女人能讓你在精神上有極大的滿足感,尤其是自以為尊重她的時候,她還會告訴我『使勁』。
「到底怎麼了?」
我們倆終於分開了拉絲的嘴唇,筱筱如此問着我。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筱筱故意看着我閃躲的目光,很久之後,自以為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我還以為我男人失戀了呢。」
她這句話撞我心上了。
可我一點都沒覺着自己愛過芳姨……
難道我愛了?
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愛了嘛?
不可能啊。
筱筱臉上開玩笑的輕鬆感消失了,變得越來越凝重:「你還有第三個女人?!」
我這才說了一句:「我今天把芳姨送走了,讓人送去了口岸。」
然後回頭看向她的時候,她說了句:「真慘。」
她好像懂我。
她又覺着這麼說話可能有點傷人,手忙腳亂的解釋着:「我是說,你臉上的表情真慘……要不,我還是不說了。」
房間裏的氣氛從粉紅色變成了淡藍色,由暖色調轉換成了冷色調,嗯,有點尷尬。
等等,為什麼會有顏色?
我自打看見了自己在汽車倒後鏡里變成了惡魔之後,再也沒看見過不能和外人說的東西了,這是又怎麼了?
「我帶你去開心一下吧?」筱筱已經很努力的想照顧我了,哪怕是照顧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的心情。
「不是剛開心完麼?」
筱筱笑了,用手軟綿綿的打了我一下:「有病~」
「腦子裏就這點事兒?那事就那麼有意思麼?」
「那可太有意思了。」
筱筱立馬跨坐在我腿上,故意搗亂的說道:「那再來一回。」
我趕緊舉起了雙手:「服了,我服了,我一個眼瞅着快四十的人了,你還當我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呢?」
筱筱還是頭一回臉上有了勝利般的笑:「那行,我帶你出去真正的開心一下。」
「你,帶我?」
筱筱自信的點着頭:「啊!」
「不行,一會兒央榮他們會領着軍隊回來……」
「那就讓他們等一會啊。」
「我還得和大黑他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訓練的事……」
「那就晚一會兒再開會啊?」
筱筱這個小女人竟然在近乎撒嬌的情況下教會了我一個人生道理:「我又不是耽誤你一周、一個月或者一整年,只耽誤你一天,不行嘛?」
她可愛的縮起了身子,像個小孩子一樣搖晃着我的手:「求求你了……」
以往,我從電視裏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馬上轉台,直到這一幕真正發生到了我身上,我才知道,為什麼兩人在談戀愛的時候,會有人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