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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韓雲飛分手以後,丁荷並不想活在別人的嘲諷或者是同情中,在逃離娛樂圈頹廢一陣子後又整裝前行,鉚足了勁兒想闖一番事業,談一場新的感情,然而老天爺似乎和她開玩笑似的,先是與羋瑤狹路相逢,屢遭打壓和挫敗,失去機會不說,漸漸被人看衰。讀爸爸 m.dubaba.cc
一心想要扳回一城的丁荷不服氣,答應了某電視台一把手的公子的追求,談了一場不咸不淡的戀愛,在確認了對方不佔到便宜不會給自己一毛錢的機會之後,丁荷果斷的甩了那富二代,卻不料遭到對方的報復,四處散播謠言說她勾引他,試圖上位搶角色,目的不成翻臉不認人。
丁荷發微博把對方罵了一通,但結果是迎來更多的髒水,為此丁荷又頹廢了一陣子。
後來丁荷爬了起來,又開始接戲,拍電視,接廣告,但有羋瑤和那二代的地方,丁荷處處受到制肘,事業越發不順,中途不乏想要包養她的老頭,都被丁荷拒絕,再後來丁荷的感情之路也跟着受挫,剛剛選秀出來的小鮮肉和她剛有一個好的開始,就被人報料,最後小鮮肉抗不住壓力,無疾而終,再後來遇到個稍有名氣的,為了自己的錢程也最後分手,再後來和丁荷有點兒雞毛蒜皮關係的,都被人狗仔隊報道又和某某同居了,丁小姐感情生活一片混亂了。
久而久之,丁荷破罐子破摔。
就這樣,丁荷的感情和事業一路越來越低,漸漸的成了娛樂圈的邊緣人,在思諾看來,若非是對這份演藝事業的熱愛和執着,或許丁荷早就淡出了娛樂圈。
一年又一年,丁荷容顏未變,心卻越來越堅硬起來,外表嬌艷明媚,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女漢子,又有喜歡她性情的導演追求她,但是被她拒絕,丁荷知道這個圈子裏的男人和女人,面對的誘惑太多,除了互相利用之外,感情的保鮮期太短太短。
丁荷放棄了對愛情的幻想,像小強似的靠着青黃不接的戲碼,捉衿見肘的維持到如今,比思諾當初被湛飛逼的走投無路時,好不了幾分。
飛諾科技60萬的廣告代言對她是一筆巨款,借着思諾和陸鴻漸的合作有了點起色的她,險些因為撞車坐了牢,一臭到底。
但幸運的是,她有個思諾這樣的朋友,終究有驚無險的過了難關,在陸鴻漸和思諾的婚禮上,在羋瑤和韓雲飛的注視下,她遇到了紀遇,那一刻女漢子枯萎的凡心終於活了過來,對紀遇可謂是一見鍾情。
然而紀遇是那麼高高在上,甚至遠渡重洋不歸,丁荷表面積極主動,內心何嘗不知道自己與紀遇的差距,所以她才讓思諾幫忙打探,不敢妄自行動。
在從思諾那裏知道了紀遇的冷淡後,丁荷心底里已經知道自己和他的不可能。
後來,她在片場遇到了險些被砸的無聊客串的富二代白景亭,救了他,他有一張與紀遇相似氣質的面孔,令丁荷晃了一下神,但還是把他臭罵一頓,結果卻引來白景亭的興趣,對她各種糾纏,任憑她提出任何無理的要求,他都眼睛不眨的幫她實現。
丁荷對富二代有着一種敵視的情緒,答應與白景亭交往也不過是空窗期接受了一個玩伴,丁荷以為這樣的玩伴玩着玩着也就散了。
但老天似乎要特地獎勵她這八年來的孤軍奮戰似的,白景亭這塊暖心的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好巧不巧的是,白景亭是紀遇的弟弟,丁荷曾經嘀咕過,這是不是老天爺覺得她配不上紀遇,給了個她一個低配。
在得知紀遇喜歡的人是思諾之後,丁荷失落過,但她沒有什麼不平衡的,在丁荷的眼底里,思諾配的上任何的男人,而她呢,早就沾染了太多的銅臭與香艷,不敢期待和誰有完美的結局。
紀遇讓她離開白景亭時,之所以反彈那麼大,或許正是因為內心那份自卑在作祟,那個時候丁荷想過徹底與白景亭劃清界限的。
如果那個時候離開白景亭,或許就不會有眼前的生死別離。
而那時,丁荷氣急敗壞的要和白景亭劃清界限時,白景亭只當她撒着與以往沒有什麼兩樣的小脾氣。
他說他會陪着丁荷一輩子,當時她不稀罕他的一輩子,甚至不知道他的一輩子有多長。
丁荷終究沒有推開白景亭,他的堅持就像是柔韌的藤蔓和流水一樣,纏繞,灌溉在丁荷渴望被愛的心房,或許他對於她不足以為愛人的角色,但至少在丁荷乾涸的心扉,有他停駐的痕跡。
白景亭是丁荷八年來唯一一個考慮到結婚的對象,哪怕不是為了愛。
但對於她的這個決定,白景亭的答案是模稜兩可的,他的愛似乎不是為了丁荷以身相許的回報,他就那麼不遠不近的保護着她,似乎愛的無私,無悔。
那天,白景亭的媽媽不明情況的打了思諾一巴掌後,丁荷被趕走,回家休息,思諾也是知道的。
但是她卻不知道,那是丁荷和白景亭最後一面,沒有任何安慰,沒有再見,就再也不見。
丁荷在家休息兩天後,回慈銘會所找白景亭,說是被轉移到了金陵,等她趕到金陵,又說白景亭被送到法國整容,等她到了法國,四處打聽,最後抓住了紀遇才找到了白景亭所在的醫院時,白景亭卻選擇了不告而別的離去,仿佛從來沒有愛過她丁荷這個人。
丁荷扣着思諾的肩頭,由最初無聲的哭泣,到漸漸的哽咽,直至放聲大哭。
她的這八年,總覺得是命運欠了她什麼,總覺得自己被委屈了,總覺得自己在抗爭着,總以為老天爺是不公平的,她鬱悶過,發泄過。
可是她從來沒有這麼遺憾過。
思諾從來也沒有見丁荷這麼痛哭過,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他肯定是故意的~」
丁荷哭的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思諾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只能用自己的肩頭和懷抱給予回應,旁邊陸鴻漸的臉色有些嚴肅和擔心,當然擔心的是思諾,眉頭不由微微的皺起,卻又不能阻止。
紀遇旁邊臉上也流露出來淡淡的傷感,看着丁荷抱着思諾的背影,無聲的嘆息。
丁荷終於哭的累了,思諾拿了紙巾給她擦了眼淚鼻涕,才和旁邊的紀遇說話。
「我送她回去,不用擔心。」
紀遇點點頭,丁荷眼睛紅腫,轉頭看向紀遇:
「你已經把我送回來了,不用擔心,我死不了。」
對於丁荷有些不夠領情的話,紀遇並沒有不高興的反應,他看看丁荷朝陸鴻漸和紀遇點點頭。
「我先回去。」
等上了車,丁荷雖然難受也沒有忘記向陸鴻漸道歉:
「對不起陸總,佔用了你和思諾寶貴的時間。」
陸鴻漸坐在前面開車,思諾和丁荷坐在後面的,陸鴻漸轉頭道:
「不必客氣,都是朋友。」
丁荷知道,陸鴻漸並不是隨便和誰做朋友的人,如果不是湊巧她和思諾是朋友,她恐怕這輩子也做不成陸鴻漸的朋友,或許在陸鴻漸的眼底里,她永遠都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小明星,丁荷不知道是不是給思諾拖了後腿,但是她扣緊了思諾的手,聲音沙啞的說:
「希望你和陸總越來越幸福。」
思諾知道丁荷把更多美好的願望寄托在她的身上,白景亭的離去對她的打擊只怕會讓丁荷對感情更加絕望,思諾心疼丁荷,卻沒有這個時候多說無用的鼓勵,只是扣着丁荷的手,給她作為朋友該有的安慰。
思諾沒有送丁荷回住處,而是在陸鴻漸的建議下,回了榕城國際中心,原因無他,丁荷回自己住處,思諾勢必會跟過去,陸鴻漸不放心她懷孕着還要照顧別人,還不如在自己眼皮底下踏實。
丁荷再怎麼傷心難過,也知道自己這樣去別人家做電燈泡是不合適的,但是思諾告訴她。
「陸鴻漸明天還要去海城,我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剛好你陪我說說話,還有人做飯,芳姐的手藝不差,你想吃什麼,就讓她做什麼,我們只負責長肉就行了。」
丁荷這才安了點心。
到了榕城國際中心的時候,陸老太太已經回去,丁荷被安排在了思諾原本住着的那間臥室,陸鴻漸基本上都在臥室,倒是沒有打擾到別人的二人世界。
等到知道思諾懷孕後,丁荷總算是露出來淡淡蒼白的笑容,忍不住摸了摸思諾的小腹,有些任性而霸道的說:
「我要做乾媽。」
思諾自然同意這個要求,丁荷連續多天沒有休息好,眼底都是血絲,思諾等她洗漱完入睡,才出來和陸鴻漸說話,這才知道白景亭病況的大致始末。
「白景亭和小女友被迫分手後,瘋狂了一陣子,年少不知分寸,染了愛滋,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這次燒傷引起了感染,基本上是無力挽救,尤其是最後~據說形容恐怖,皮膚嚴重糜爛,高燒不退,是白景亭自己選擇的離開。」
愛滋病具體什麼樣子思諾不知道,但是思諾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麼白景亭那麼喜歡丁荷而從來不和她有最後一步的進展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白景亭在法國陪她時,一個小感冒就那麼嚴重了,為什麼舒桓會立刻趕過去,法國醫生那邊似乎也基於私隱的考慮保密。
思諾心底里說不出來是遺憾還是難受,為白景亭和丁荷難受,如果不是這樣的病,或許白景亭和丁荷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白家人知道嗎?」
思諾不知道邵明慧是不是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丁荷頭上來,不知道丁荷在法國那些天是怎麼過的,只是本能的心疼和擔心,原本那顆理智而清醒的心,此刻卻變得敏感而柔軟,或許女人懷孕後會變得脆弱,陸鴻漸皺眉安慰。
「應該是一直瞞着的,舒桓的爸爸是愛滋病方面的專家,幫他控制了不少,這種情況,只能說很遺憾,你不要跟着傷心,注意胎教。」
思諾點頭表示知道,只是嘆了口氣,嘆命運弄人。
下午陸鴻漸被陸老太太的電話叫走,思諾不知道老太太找陸鴻漸說什麼會不會生氣他們上午沒有待見她,但也沒有特別的擔心,事已至此,她和陸鴻漸不會分開,也不會因為陸老太太的態度而讓自己難受。
也在這時,海城財經新聞播放祖建國的百花集團因為各種內憂外患出現了危機,股票大跌,當家人祖建國似乎也涉嫌了一個人命官司,正被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