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澤北部,毒龍谷。
葉小川佔據這裏之後,曾經將毒龍谷改了名字,但幾千年來,人們已經叫慣了原來的名字,現在在鬼玄宗內部,也都是稱呼它原來的名字。
千夜聖君與王可可將鬼玄宗的主力,都帶走了。
現在的毒龍谷就是一個空殼,只有不到一萬老弱。
所以龍天山才急着打長途視頻電話,讓王可可儘快率領鬼玄宗弟子回山。
倒不是怕被天界襲擊,而是擔心他們身邊的好鄰居神女教。
這幾日,毒龍谷上下都過的提心弔膽。
這一日清晨,一批高手回到了毒龍谷。
人數並不多,大概只有一千多人。
且都是身穿紅衣,戴着惡鬼面具的紅衣弟子。
這些可都是葉小川的嫡系。
能調動這麼多紅衣軍團的,只有葉小川與王可可。
這些弟子,都是為了護送兩個人。
秦閨臣與獨孤長風。
他們從忘情海里出來之後,經歷了陰山大戰,然後在塞外匯合。
秦閨臣因為心中掛念着身懷六甲的楊娟兒,並沒有和鬼玄宗主力一起前往萬狐古窟,而是直接從西域返回了毒龍谷。
龍天山早就接到消息,一大早就讓他的妻子長孫大美女在山谷外等着。
楊娟兒也得到了消息,從山洞裏出來迎接他們。
一大群人落在了山谷中,獨孤長風立刻就拋棄了他的小女朋友胡兒姑娘,撲向了挺着個大肚子的楊娟兒。
叫道:「楊姨!我回來啦!」
要是以前,楊娟兒肯定會抱着他在空中轉幾圈,現在不行了。
她輕輕的撫摸着獨孤長風的小腦袋,道:「幾個月不見,你又長高了一些啊。是不是因為胡鬧,才被你師父從忘情海里趕回來的啊?」
獨孤長風立刻搖頭,道:「哪有啊,我是最聽師父的話得。不信你問胡兒!」
胡兒經過這一年,身體骨架完全長開了。
胡人與漢人的血統,讓她不僅皮膚很白,個頭也比同齡小姑娘高上一些。
最近幾個月,秦閨臣又私下傳授了她一些修真之術,讓她的氣質也得到了很大的升華。
哪裏還是那個整天在塞外放羊,由於陰陽不良,導致面黃肌瘦的小丫頭?
胡兒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小男朋友的,當下解釋道:「楊姨,長風確實沒有闖禍。」
秦閨臣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楊娟兒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神中有難掩的羨慕。
道:「娟兒,這幾個月在毒龍谷,龍天山沒有虧待你吧?」楊娟兒微微搖頭,道:「鬼玄宗上下對我都很好,我每天出來曬曬太陽,然後到藏書洞裏去看書,偶爾還會去聽聽徐老夫子講課,從我出生之後,只有這幾個月過
的最為安寧。什麼都不用去想,每天都過的十分的充實。」
秦閨臣道:「你喜歡這裏就好。算時日,你也該生了,我還怕趕不回來呢。」
她攙扶着楊娟兒往山洞裏走。
楊娟兒心中則是五味雜陳。
她有愧。
當年因為阿巴的死,以及對葉小川的仇恨,讓她出賣了葉小川,導致鬼玄宗新收的八千個少年弟子,近乎死絕。
在那一戰中,秦閨臣,元小樓,獨孤長風三人也差點殞命。
秦閨臣等人對她越好,她心中越是難受。
長孫無塵走過來,攙扶着楊娟兒的另外一隻手。
道:「大夫說了,娟兒也就是這一兩日吧。閨臣,你趕回來正好,我還擔心我會照顧不好娟兒呢。」
秦閨臣看了一眼長孫無塵,準確的是看向了她的肚子。
道:「無塵,我們離開了幾個月,你有沒有好消息啊?」
長孫無塵一愣,隨即漂亮的臉蛋上浮現了一朵紅雲。
她道:「我倒是想有好消息,可我沒有娟兒的命好。你們走了這幾個月,我和天山最多同房三五次而已。
那個王可可自己是個老光棍,就見不得別人找到雙修道侶。
這老光棍每天以商議鬼玄宗事物為由,拉着天山喝酒到後半夜。
沒有耕耘,哪來的收穫啊。」
長孫無塵別看是個女子,由於出生與魔教,從小在血魂宗長大,在性格上或許沒有合歡派女弟子那麼開放,比起正道那些仙子,她已經算是很前衛了。
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數落王可可不讓她和龍天山陰陽交媾,似乎對此非常的不滿。
秦閨臣抿嘴輕笑,道:「王可可這兩日應該就會回來,到時我好好說說他。」
三個女子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山洞。
獨孤長風則拽着胡兒去給阿巴的靈位上香。
其實沒那個必要。
獨孤長風有一個儲物戒,他將阿巴的骨灰一直隨身攜帶的。
回來的第一件事,給阿巴上香,也只是在寄託他對那個罐中人的思戀罷了。
回到內洞,秦閨臣親自下廚,給楊娟兒熬了一鍋小米粥。
把楊娟兒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一個勁的讓秦閨臣不必麻煩,她們多日奔波,先回去休息吧。
秦閨臣不依。
她將楊娟兒的米粥盛好之後,這才回到自己的山洞石室。
山洞裏,楊娟兒看着石桌上冒着熱氣的米粥,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這時,一隻橙黃色的紙鶴,飛到了她的面前。
楊娟兒的身體微微一振,眼中閃過一絲的慌張與厭惡。
最後,她還是伸手捏住了紙鶴。
只有一個人會通過這個方式聯絡她。
打開之後,果然看到那熟悉的字跡。
「娟兒,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你現在過的怎麼樣。從去年龍門分別之後,已有半年光景,問道心中日日掛念」
作為蒼雲門有名的大人渣,李問道在泡妞把妹哄姑娘方面,放眼整個蒼雲門,還真是鮮有敵手。
好久沒有從楊娟兒身上打探出情報了,這讓他很是着急。
打算施展他十分擅長的美男計,重新征服這個女人。
楊娟兒看完之後,顯得十分的平靜。
她這些年對李問道念念不忘,是因為當年他們之間做過一宿的夫妻。
若是以前,李問道對他說這些關懷的話,她一定的開心的飛起來。
現在,她一邊伸手撫摸着自己的孕肚,一邊看着李問道給他寫的情書,卻似乎沒有了任何的情感波動,甚至是有些厭惡。
她看完之後,便將黃紙放在了蠟燭上點燃。和以前收到李問道的密信一樣,她並沒有想要回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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