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卻說徐婷和吳曦戰了三五十個回合,摸清了他刀路,將自己的仙都派劍法施展出來。筆硯閣 m.biyange.com吳曦那夜雖然偷看了她的劍法,但也只知道其外,不知其里。
畢竟名門正宗的劍法,不但有心法,還有變招。
若是被人瞧上一眼就能看出思路,那簡直是太可笑了。
再加上今日徐婷一心殺死仇人,招招指向致命處,又加上左手的劍鞘也充作利器,頻頻點往要害穴位,一時間逼得吳曦處於守勢。
吳曦暗自吃驚:到底她是哪家仇人,竟有這樣的武藝?一邊拆招,一邊問她:「你究竟是什麼人,我什麼時候得罪了你,要置我於死地?」
徐婷從牙縫裏一字一句的迸出:「你忘了你無恥的殺害徐家滿門嗎?」
吳曦腦海里頓時閃出徐勇的身影,原來她是需用到的後人。當年我送他一家上西天,只有一個八歲的小丫頭片子僥倖脫逃,莫給眼前這個毛丫頭就是?
吳曦略一分神,徐婷寶劍已經掃到他的咽喉前頭,要退身來不及了,只好將頭向後一仰,右臂早被劃上,「嗤」的一聲,衣袖略向下一墜,臂上有些發癢,想來是傷害了皮肉,吳曦不敢怠慢,振作精神,再次挺刀向前。
李赤水已來觀陣,見到徐婷大佔上風,不由得鼓掌喝彩。
「好!把他割了一個大口子,他出血了。」
又不斷吵吵嚷嚷的出主意:「扎他肚子!對,削他胳膊!使勁兒」只因徐婷叮囑過他不要插手,他只好在一旁空着急。
吳曦身經百戰,此刻並不慌張,右臂依然揮灑自如,他看出徐家那個丫頭力氣已經漸弱,又不願和他兵刃相撞,他就以逸待勞,暫不進招,凡有劍來,他就推、擋、避、搪。徐婷求勝心切,此時已經不再避開對方兵器,牙根一咬,劍柄緊握,每次遞劍,都是「當」的一聲響。
又戰了十幾個回合,吳曦覺得自己兵刃不對,偷機暗覷時,卻見刀鋒上都是小缺口,好端端一把寶刀,竟變成鋸子了!
他早已經看見那兩個小叫花子已經把方赤龍、石孝都收拾了,此時寶刀又成這個模樣,也不敢戀戰,身形一變,改守為攻,又拿出吳三刀的蠻勁兒,「唰唰唰」,一刀緊似一刀。
李赤水在一旁喊:「師父姐姐你別着急,這小子是想跑!」
徐婷被迫連連後退,一步踩在低洼處,身子一歪,吳曦反應神速,立刻一招「力劈華山」,一刀劈下,徐婷無處躲閃,用劍一橫。但此時身體已經歪倒,沒有支撐得住,一下子坐在地上。
吳曦寶刀二次舉起,就要劈下!李赤水大驚,看見地上一塊三角石頭,用手一指吳曦舉刀的手說:「給我打!」
說時遲,那時快!吳曦正要一刀劈下,忽然腕上狠狠地中了一下,疼入骨髓,胳膊頓時一震,寶刀脫手,「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吳曦心驚,彎腰撿起寶刀,縱身上了高牆。徐婷造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也將身子一弓,就要追上前去。
不了力不從心,一縱身竟然又落了下來,徐婷寶劍入鞘,二次站起,一手攀住牆頭,爬了上去。
待她牆上站起,看見吳曦在遠處屋脊上奔跑,三縱兩跳,已經不見了。
徐婷片時呆立不動,接着抽劍出鞘,順勢想自己脖頸抹去。
八年習武,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找到仇人,自己竟不是對手,徐婷又是羞愧,又是絕望,拔劍就要自刎。
哪知道劍拉出鞘來,卻再也拉不動了,徐婷睜開眼睛看,就看見一隻手握住了劍鋒。那隻手乾淨整齊,渾然不像個一個叫花子的手,而是像一個貴公子的手!
伸手的自然是陳昭。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到高牆上來,他抓着劍鋒,徐婷自然不敢再動。
陳昭拿去寶劍,隨手一拋,「唰」的一聲,正入劍鞘。
他隨即想到:「這一次你已經大戰上風,幹嘛要心中痛苦?更何況那一招使出,若非吳曦躲得快,脖子只怕早漏氣了!況且他那把刀已經殘破不堪,再不能用,急切之間也未必尋到好刀,不必擔心。」
兩句話說的徐婷死念全消,嘆了一口氣,睜大了眼睛看陳昭額頭,陳昭哈哈一笑:「區區小傷不足掛齒!我有良藥,藥到病除!」
徐婷又拉起陳昭抓過劍鋒的手來看,陳昭道:「我是去年做了叫花子,手掌上的老硬皮自然多一些。你那個寶劍雖厲,但是也傷不到我!」
李赤水在牆底下仰着頭叫道:「師父姐姐,你別信他的鬼話。他歪門邪道的招數多着呢,不知又弄了什麼障眼法糊弄你,你要是心疼他,就上當了!」
陳昭聽了哈哈大笑,此時一眼瞥見牆下酣睡的兩個家丁,此時已經醒來,轉身逃走了。
卻說三人回到家裏,陳昭道:「我看今天這事沒辦好,怕是要有變,我要防備則個!」
李赤水道:「我回來路上悄悄看了,並沒有人跟在後頭。」
陳昭說道:「赤水兄弟,你最近大有長進,這心就細多了,窺探的時候太露痕跡,倒有些像鑽進典禮偷雞的模樣。」
李赤水嘟囔:「你就沒一句好華說我?」
陳昭說道:「說你心細了,怎麼不是好話?」
李赤水道:「且不管你好話孬話,你倒說說,你為什麼擔心?」
陳昭道:「你沒看見人群里混着大將軍趙九?」
李赤水聽了,心中不由得歡喜:「這麼說,他沒上摔死!」
陳昭說活到:「這事只怕比摔死了還要麻煩!他見識了今日之事,必定要告訴利爪鷹,前次姐姐去武清侯府,已幾乎是滿城風雨。利爪鷹必定打聽到,他早就恨死了我,倘若為了謝私憤告到官府里去,只怕以後我們無法在通過官場手段啊了!而且我們無法容身啊!」
李赤水說:「我趁他還沒有告到利爪鷹那裏,去找大將軍,問他告不告訴你,倘若他說要報告利爪鷹,我就把他摔死!」
陳昭聽了好笑。看徐婷卻神情黯然,心中則嘆了一口氣,口中卻道:「武清侯府,我倒是進出容易!」
其實何止是進出武清侯府容易,便是皇宮大內,他也是來去自如。
但是既然歷練凡塵,當然要有個歷練的樣子。
若是將來去了九天之外,和聖人鬥法,可來不得種種平推。
想到這裏,他對李赤水和徐婷說:「你們不用管了,這事我來處理,保證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司都是聾子和瞎子。另外我去尋找一下咱們這條街上的三爺王虎,我琢磨着這小子不是壞人,有收伏的可能,這樣我們就能壓制趙九了!」
於是陳昭留了李赤水在家照看徐婷,自己邁步出門。
卻說大將軍趙九那日被李赤水拋起,只覺得忽悠一下子飛起來,重重的摔在一家院子裏,幸而他是習過武藝的人,只是摔斷了一條腿,挫傷了左腕。
麻煩的事驚動了那一家人,說他企圖翻牆行竊,綁了要送官府。大將軍苦苦哀求,也不顧臉面,實話實說被人舉起,扔過牆來的,乃是江湖恩怨。
那家人看他這麼一個大胖子傷的這麼重,必定是「江湖高手」所為,也怕遇上麻煩,於是也就將他放了,王虎給他請了郎中接了斷骨,他有將息了十幾日,才爬下床來。
這天他辭了王虎出門,說要活動一下筋骨,一瘸一拐走到街上,看到富源巷那裏廝殺,雖然後來什麼也看不到了,但是卻注意到了徐婷、陳昭和禿子。
他恍惚聽見剛才人群里有人說,那個和小姑娘搏殺的,應該是忠國公府邸的家將統領,他立刻想到了這些日子四處搜查賊人的消息。
趙九心中不由得幸災樂禍:陳昭啊,小禿子啊!你們和刺殺忠國公的刺客混在一塊,項上人頭只怕很快就會不保!
後來看不見什麼東西了,但趙九心裏卻明白,那禿子力大無窮,似乎得了什麼邪術,指不定現在又使了什麼障眼法。
所以他一溜煙去了利爪鷹家。這利爪鷹傷愈之後,深居簡出,也不再去富源巷曬太陽,而是待在家裏,日日盤算如何懲治陳昭,報仇雪恨。
趙九來了把事情一說,利爪鷹精神一震,黃眼珠子瞪大了說道:「我就看這小子來路不正,原來是個小反賊。他藏進你的宅子,怕是為了躲避官府搜查,若知如此,早告到官府里去了,等會兒老三就來,看看他是什麼主意。」
話猶未畢,王虎果然進來了。
自誤傷了利爪鷹,王虎每日都來照看,近日利爪鷹雖然已經能下床行走,在自己院子裏活動,但王虎還是過來探視。這天走進來,見利爪鷹的神情不似往日那麼陰沉,倒有幾分喜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九興沖衝過來,將今日的事情給他說了,利爪鷹對王虎說道:
「就算是你說的那樣,那小賊有些來頭,料他也無法和官府抗衡!就告到官府里去,將陳昭和連同那女方賊一起抓了,也讓我這地盤清淨清淨。」
王虎聽了沉吟片刻,心想二哥一向仇視官府,怎麼今日倒要去幫助他們?他也不敢直接說別的,只講:
「不要說陳昭,照老四那天被摔的事情來看,連那個兔子也不是尋常人物」
利爪鷹不待王虎說完,冷笑一聲道:「那個禿崽子,我還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物』?剝去皮,我也認識他壤!就說陳昭,壓不過讀了幾本書,認識幾個字,豆大的一個人,也敢在我這裏撈好處!被我教訓,居然在籃子裏裝條毒蛇想害我,要不是我手下兄弟多,說不定就中了計了!」
王虎說:「可就算如此,那日在老四家裏的事可不好說了。陳昭被裝進袋子裏,一路踢打,安然無恙,而且言語之中,儘是戲耍之意。最令人費解的是,原是把他裝進袋子裏打的」
王虎說到這裏把話停住了,利爪鷹道:「分明是老四的宅子不乾淨,院子裏的鬼魂嫌棄我們擾了他們的清淨,當初你也是這麼說的。」
趙九也道:「不過這禿子的力氣倒是真的,今日我又見他扯着一個個頭比我還猛的大漢,如同扯一捆稻草!」
王虎說:「我要說的正是這話!江湖上的事情,我雖然見識的不如二哥多,到底還有些耳聞,那些異人平時不露什麼行跡,有的倒裝作受苦受難的模樣,到了緊要關頭,卻顯示出非凡身手,放出大異彩來。我看陳昭和那禿子,怕就是這等人物,對他們須刮目相待的。如果告到官府,官府奈何他們不得,他們豈不是要同我們算賬?倒是咱們去招惹是非了!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是我們叫花子的大哥,還是大龍頭李爺,會為了兩個異人幫我們出頭,還是為了結交兩位異人而拿我們當見面禮?」
利爪鷹吃過陳昭的苦頭,趙九被扔過牆的事情她也知道,再想想乞丐大哥和龍頭李爺這等大人物,必定是結交異人的,因此雖然嘴硬,心中卻十分驚懼,一時猶豫。
王虎又接着道:「況且他要刺殺的是石亨石將軍,也就是奪門之變的大人物,御封忠國公的,我們雖然不知道就裏,但是他們扳倒了于謙于少保,大權獨攬,和他們為仇的不止凡幾,不管官大官小,都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你看那個參與奪門的徐有貞徐閣老不是被貶斥了嗎?我們要是告狀,幫助石國公,我們能撈到什麼好處?相反說不定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稀里糊塗的送了命了!」
利爪鷹沒有讀過書,哪裏聽得懂王虎的話語,見他扯這麼遠,心中不悅,揚聲道:「我要滅陳昭,怎麼就是站在石亨這一旁?你和我一班,也不過是一個叫花子頭,哪裏有那麼多道理好講?牛也不過是和那石府有些讎隙,就來幫我的對頭說話!」
王虎不再言語,只嘆了一口氣,利爪鷹吩咐道:
「我也不便出面,這事就由老四去辦。你呢,即刻就去順天府稟報!」
利爪鷹這話剛一出口,就見趙九騰地跳起來,照准利爪鷹的臉,「啪」的一聲,一巴掌打了過去,結結實實的給了利爪鷹一個耳光,口中喝道;
「你助紂為虐,還想把兄弟們拖下水,當真是無恥之尤!」
那利爪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為忠心的兄弟,竟然一言不合就打自己耳光,不由得怔住了。王虎驚得目瞪口呆。
趙九自己也楞了一下,「噗通」一聲跪下,嘴裏叫道:「二哥饒我,是小弟回來路上一高興,多喝了幾杯!」
利爪鷹願意為他的大將軍瘋了,聽他這麼一叫,頓時怒吼道:「就算你聽信了王虎的混賬話,也不許你這等放肆!」
話猶未了,趙九突然間二目圓睜,挑了上來,照着利爪鷹的臉又是一耳光。利爪鷹氣急,霍地站起,一手護住腹部,一手直取趙九咽喉,要下毒手。豈料利爪剛剛觸及趙九喉頭,手指卻變得僵硬,再也無法合攏。
趙九一邊心裏想着:「老天爺,我怎麼和二哥幹起來了?」一邊用右臂猛地撥開鷹爪,左手抖胸一拳,把他二哥打了一個仰面朝天,接着跳上去騎在他肚子上,大拳頭雨點一般朝他頭上擊去。他猛擊不算,嘴裏還叫罵:
「你這個畜生,為虎作倀,全無絲毫羞恥之心!只為排除異己,是非不分到了這個地步!那石亨是什麼樣的人?恩將仇報、不得好死的傢伙,你倒是甘心為他效力!你也配?難道你忘了,你自己也是被奸臣逼得走投無路?我今天不哼哼教訓你,兩你也不懂的如何做人!」
王虎站在一旁,驚得手足無措,就如泥塑木雕一般。要知道大將軍趙九對利爪鷹張凱百依百順,從無半點違逆。今天居然會跳上扇他大耳光,這事就透着詭異。
陳昭是反賊也是他來稟報的,他卻忽然出爾反爾,沒一點道理。他打了耳光跪下說「多喝了幾杯」,還勉強說得過去,怎麼突然又騎到他身上,大揮拳頭?
再說他指責利爪鷹的那一番話,根本就不像出自他本人之口,要知道趙九是個渾人,曉得什麼道理!他又目不識丁,哪裏來的「為虎作倀」之類的言辭?
王虎上前,拼命扯出了大將軍趙九,趙九猶不肯罷休,掙扎着用腳去踢,利爪鷹眼下體力雖然未全恢復,功夫仍遠在趙九之上,只是手腳都有無形的繩索捆綁着一般,動彈不得,任憑老四踢打,此刻趙九嘴裏仍舊叫喊,不過話卻變了:
「二哥,你饒了我!我不想揍你!我要撒謊我不是人!我的腳不聽我話,它硬要往你肚子上踹,我攔不住它!哎呦!這是怎麼啦?這還是不是我的腿啊!」
他嘴裏喊着「二哥我不想揍你」,雙腿卻不停地狠踹利爪鷹,整個兒就是一個瘋子!王虎猛然醒悟:「莫非又是那小子來了!」
王虎趕緊四下里搜尋,並不見別人,推開門看,卻見陳昭正在院子裏,背着手四下里踱步,仿佛在自己家裏一般。
王虎跨出門去,向陳昭深深一揖說:「我二哥不曉事,今日得罪了公子,我前番有眼不識泰山,也多有冒犯了!還望公子不與我們一般見識,且繞過他一次。」
陳昭回身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客氣,我並不是什麼公子,你們自家兄弟打架,也不關我事。你要是心疼你二哥,就別怕你們老四耳朵疼,等你二哥醒了,你就勸勸他,要他日後好自為之吧!」
陳昭說完,轉身出門。
王虎急忙回房,見早就依然在那裏起勁的踢着,王虎去拉,怎麼也拉不動,忽想起「老四耳朵疼」的話來,揣摩道:「這是何意呢?莫非讓我去揪老四的耳朵?」
於是王虎試着去揪,但趙九依舊踢打不休。
王虎只得抓牢他的耳朵,拼命揪扯,果然趙九立即停住了手腳,愕然問他道:「你揪我耳朵幹什麼呢?」
兩人蹲下去看,劍利爪鷹已經遍體鱗傷,已然昏厥過去,兩人七手八腳,將他抬到床上。
陳昭大步流星走出利爪鷹的家,走到街上,看着往來行人絡繹不絕,不由得淡淡一笑。
其實依着他的性情,殺幾個小小叫花子如探囊取物一般,料錦衣衛和順天府不敢把他怎麼樣!
但是禿子和徐婷卻是沒有仙緣的,他們必定會在這個塵世歷練,所以儘量不除人命,儘量不扯他們後退,儘量讓他們在這個世上清清白白的。
卻說陳昭回到家,只告訴徐婷和禿子李赤水,說他們看起來無意參與此事,斷不會告官不過吳曦斷不會甘心,必然會派人四處打探,這次又知我們三人一夥,到要格外小心。
至於錦衣衛和順天府,其實倒不用放在心上。
石亨被刺未遂,誰知道背後有什麼大佬在推動此事?他們能扳倒徐有貞,必定有法子扳倒石亨。
錦衣衛下面的人也不是傻子,真要是踴躍參與,找到真兇,自己未必落到了好!
左右是朝堂裏面的大人物在鬥法,就算得利,也是錦衣衛都指揮使的功勞,他們下面的校尉、力士只怕非但落不到好,反而會被人收拾了。
順天府的衙役們,自然更能想到這一層。
所以這種事,不做不錯,多做多錯,還是敷衍了事的好!
否則依着錦衣衛和順天府對京城的掌控,真要是查找徐婷的蹤跡,絕不會讓她在徐宅里安安穩穩待上這麼多天。
t陳昭將事情給兩人剖析了,兩人連連點頭。
然後陳昭便問李赤水:「你可知道你們那個王虎,和武清侯府什麼讎隙?」
李赤水說:「我只是聽說三爺原來並不是窮漢,在花市街還有個不小的店鋪,但後來那店鋪被石府佔了,從此流落街頭,就跟我們一樣了。」
陳昭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眼看着徐婷出去,又對李赤水說:「我看徐姑娘劍法精奇,吳曦的那把刀並不是她的對手,但是那小子力氣大,徐姑娘則忒也柔弱了些。不過她不需我們幫忙,即便是再將吳曦印出來,也依舊沒什麼指望。」
李赤水道:「你若是還有那種大桃子,拿給我『師父姐姐』吃一個就好了。」
陳昭笑道:「這麼大的桃子,世間哪有太多?你能吃到一個,就燒高香吧。就算我有,也沒法給她吃了,這也是你鬧壞的——是你多嘴,說吃了桃子力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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