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陳昭一番話,可以說已經把嵩山派逼到牆角了,只差明晃晃的說嵩山派居心不良,一時間群情議論,所有人都看向嵩山派眾人,一個個的臉帶揶揄之色。一筆閣 www.yibige.com
即使是天門道長、定逸師太這樣的五嶽劍派內部之士,此刻也對嵩山派產生了大大的不滿。
嵩山派要是繼續不講明道理的話,只怕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但嵩山三大太保也是久經江湖之人,只是一個對視,便已經重新確定了方案。
眼下之局,有華山派給劉正風支撐,泰山派和恆山派也是虎視眈眈,更有滿廳群雄一臉不善,嵩山派若是想繼續持強壓人,只怕會被人砍成肉泥。
也就是說,強行動手,就會引起公憤,一個處理不好,他嵩山派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聲譽,今日就會毀於一旦。
不過嵩山派這次過來,本來就不是來強行動手的。
他們的打算,就是既講拳頭,也講道理。
一開始用匕首威脅對方家人,本來就是防止對方不講道理。
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好漢,都知道做事不但要成功,還要漂亮!就得佔據主動權,正所謂對方要講道理,那就和他們動拳頭,對方要想動拳頭,那最好和他講道理。
想到這裏,費彬踏前一步,說道:「岳師兄,你不知真相,所以出手維護劉正風,其實不過是被劉正風所欺騙罷了,一旦道理講清楚,相信岳師弟定然能夠分得清是非黑白。」
陳昭笑道:「你就是有天大的道理,哪怕劉正風做下了和田伯光一樣十惡不赦的事情,也不能擄人家眷,在你講道理之前,先把人家家眷放了,然後聲明一下這五嶽盟主令旗乃是亂命,否則你就是有天大的道理,就算劉賢弟被迫承認了,華山派也不會同意。」
下面的江湖人士都吃吃笑了出來,這種五嶽劍派內部不和,既動嘴又動手的大瓜,當真是精彩之極,平時哪裏有機會看到?不枉大家來一趟。
劉正風拱手道:「謝岳師弟為師弟說句公道話。」
定逸師太再一次插話道:「岳掌門此言,大有道理,費師兄,你們要講清是非曲直,在座的人心裏都有一桿秤,但是在這之前,先放了劉府家眷再說。」
此言一出,大廳內頓時人人點頭。
畢竟幾百上千豪傑在此,裏面總有熱血之人,看不慣嵩山派強橫霸道的大有人在,此刻有人領頭說話,大家自然樂的你一言我一語。
就算內心沒那麼熱血的,也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是啊,不管怎樣,先放了人家家眷再說!」
「就算劉正風有有違正道之舉,囚禁人家家人算什麼本事?」
「對啊,人家劉大俠要是承認做了什麼罪孽,你們自然把他殺了!他要是敢說沒做什麼罪孽,你們把他一家都殺了,那他到底要說做還是沒做?」
「難不成嵩山派要學朝廷,來一個誅九族之舉?」
群雄議論紛紛,連天門道人、何三七、聞先生這些人,看向嵩山派的表情也已經很不善了。
費彬心裏嘆了一口氣。
知道自己有點操之過急,犯了眾怒了。
本來按照打算,他們先挾持劉府家人,再當着群雄和劉正風講道理,最後再亮刀子,這般剛柔相濟,定然能大大彰顯嵩山派的威風。
哪知道遇到岳不群這個所謂君子打亂了他們的套路,三言兩語之下,非但「五嶽盟主令旗」被質疑,令旗還落入敵手,連挾持劉府家人也成了進退維谷的舉動了。
放了劉府家人吧,顯得嵩山派軟弱,容易被欺。
若是退一步,敵人就會進一步,嵩山派的威風也就無法彰顯。
不放吧,眼下已經惹了眾怒,再用「劉正風與曲洋勾結」的審判劉正風,就有種要挾之下不得不承認的感覺。
和屈打成招有什麼區別?
嵩山派是來顯示威風,殺雞儆猴的,不在乎什麼屈打成招、殺人盈血,只要以雷霆萬鈞之勢辦成鐵的事實,就無懼群雄看法。
但這個前提,是做事的時候,不能在當時引起眾怒。
否則縱然嵩山派勢力龐大,一味硬橋硬馬的話,也會舉步維艱。
費彬當下冷哼一聲,一舉手:「放了劉府家人。」
嵩山派眾弟子只得收了匕首,劉府家人趕緊退到劉正風身後,由米為義、向大年等人護住。
看着劉府家人失去控制,費彬臉色鐵青,內心惱怒不已,不由得看了丁勉一眼,丁勉左右看了看,說道:「左盟主不許劉師兄金盆洗手,是要查清你勾結魔教之事。」
「左盟主?」
不等劉正風說話,陳昭冷冷一笑:「劉賢弟勾結魔教之事,何等事關重大,丁師兄既然口口聲聲左盟主,那麼左盟主有沒有將此事告知衡山莫掌門莫師兄?有沒有將此事通告泰山派、衡山派和我華山派?」
「這等機密,當然要調查清楚,若是茂然通報,豈非打草驚蛇?」
「天天喊着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遇到這種事關重大之事,卻只有你們嵩山派內部行事,其他四派竟無耳聞。這種違背江湖規矩之事,你們居然大言不慚的做了?分明是沒把華山派放在眼裏!岳某這點看法,不知道天門師兄、定逸師太如何看?」
陳昭侃侃而談,劉正風自然十分感激。
而天門道長、定逸師太則陷入深思。
而嵩山三太保則怒氣衝天。
丁勉同時心裏暗暗想到:「這岳不群自從執掌華山派門戶以來,一向廣結善緣,謹小慎微,對於盟主之令,從來奉命而行,不敢有違,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處處咄咄逼人,非要和我們劍對劍,矛對矛,比這劉正風還要積極?」
當即說道:「岳師兄人稱『君子劍』,我本以為是謙謙君子,如今為何言辭之間咄咄逼人?莫非岳師兄和劉師兄私下往來頻繁,有什麼把柄落在劉師兄手裏?」
陳昭淡淡說道:「仗着嵩山派勢大,左師兄為五嶽盟主,你們嵩山派就這麼狂妄,今天憑着一根五嶽令旗,就能拿下劉師弟一家,明天令旗一到,抓了恆山定逸師太一系,後天令旗一到,我華山上下是不是就要跪地俯首就縛?岳某見識淺薄,卻也知道防微杜漸的道理。」
聲音平和,整個大廳當中,人人聽得清清楚楚,字裏行間也露出森森寒意。
場中之人均一怔,看向嵩山派的眼神更是不喜。
話說到這份上,天門、定逸二人要還是不明白,那這麼多年的飯算是白吃了,他倆對視一眼,心中升起的一點勸和的念頭,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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