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嘆以前去過《潛伏》的劇組，次數不多，就兩次，和主演們混了個臉熟，此次慶功宴設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來的人有二十多號人，除了主演們，大部分張嘆都不認識。
「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就是張嘆張老師。」霍旭永笑着給大家介紹。
現場的人都看向張嘆，紛紛打招呼，「張老師」的稱呼不絕於耳。
張嘆眼光一瞥，忽然看到蘇瀾也坐在這裏，笑盈盈地看着他。
霍旭永見狀，主動介紹道：「小蘇也是《潛伏》的編劇，所以這次當然要請來，你們熟悉，可以多聊聊，不過呢，這吃飯的時候，就不要坐一起了，來，坐這裏。」
他拉着張嘆到了主桌，讓他在自己身邊的位置落座，張嘆連忙推辭，這個位置他不能坐，而是導演或者製片人的位置。
現場霍旭永是老大，他雖然不是導演，但是導演得聽他的，所以他坐主位，他左邊的位置坐的應該是現場的老二，製片人，或者導演，怎麼也輪不到編劇。
霍旭永笑着說：「我們今天是慶功宴，不論資排輩，不講職位高低，都是隨意坐的，張嘆，我們是第一次吃飯，離得近些，同時把我們的距離也拉近一些，你就不要顧慮了，坐下。」
一旁的導演和製片人也紛紛讓張嘆就這麼坐，他們老早就排好了位置，就空了這一個，等着張嘆呢。
張嘆沒有辦法，只能客隨主便。
觥籌交錯間，終於結束了宴請。
張嘆這時候才和蘇瀾搭上話，蘇瀾笑道：「沒想到我會來吧？」
她臉有點紅，期間喝了一瓶啤酒。
張嘆：「確實沒想到。」
蘇瀾：「我臉皮比較厚嘛，蹭了編劇的名頭，霍總邀請我，我就厚着臉皮來了。」
張嘆：「你可別這麼說，這部劇本來就有很多你的創意，你的編劇名頭實至名歸。」
蘇瀾笑了笑，停頓半晌問：「最近還好嗎？又在準備新劇？」
「休息呢，」張嘆說，「新劇不急。」
「確實要休息休息。」
「你呢？」
「我也休息，暫時沒接項目。」
這時導演過來了，「張老師，我送您回酒店。」
他是很感謝張嘆的，憑藉《潛伏》這部劇，他揚眉吐氣，在行業里一朝成名，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不麻煩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那哪行，走走，我來送你，我正好有些話想跟你說。」
這時蘇瀾忽然笑道：「劉導您別急啊，現在時間還不算晚，先不急着回酒店，我請你們去喝茶。」
導演也是人精，一聽這話，立刻知道自己應該主動離開，把張嘆交給蘇瀾。
他走後，張嘆問蘇瀾：「我記得你不喝茶的呀？」
蘇瀾笑着當先離開，同時說：「走吧，我送你回去，喝茶只是藉口。」
張嘆跟上，兩人上了車，蘇瀾問：「你住哪家酒店？」
「我今晚不住酒店，你送我到北平電影學院吧。」
蘇瀾詫異地側頭看向他：「你去學院？想去看看嗎？」
她啟動汽車離開。
張嘆：「我在那有套房子，今晚住那裏，過幾天就賣了。」
蘇瀾輕輕哦了一聲，沒再說話，專心開車，一直到了樓下，「你住這裏啊？」
這塊住宅樓燈光稀少，沒多少人住，樹木又高又密，顯得陰森森的。
「我就住這裏，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哦。」
張嘆開門下車，朝她揮手，要進樓道時，蘇瀾探出頭來問道：「我一直不知道你在這裏有家呢，不請我上去看看嗎？」
張嘆愣了愣，稍微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頭。
……
張嘆要留在北平處理房子的事情，第三天，忽然接到霍旭永的電話，說網絡上出現許多《潛伏》的負面新聞。
「您在公司嗎？我現在過去。」
張嘆打車來到中萱公司，霍旭永的秘書接的他，說霍旭永正在主持會議，已經交代了，他到了就直接請進會議室里。
會議室里不僅有霍旭永，而且劉導等人也在，另外還有不少陌生人，都是公司的相關部門負責人。
張嘆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旁聽霍旭永開會，會議的主題就是這次的負面新聞。
《潛伏》是中萱打響影視品牌的第一炮，公司上下都非常的重視，現在形勢這麼好，不容半點有失。
這樣的會議，張嘆作為一個外人，只聽不說。
「……有跡象顯示，這次的事情是有組織的，從事件引爆，到發酵，宣傳，擴散到圈外，條理清晰，步驟明確，肯定是有組織，是人為操作的。」
張嘆聽的一愣，看向說話的這人，剛才介紹說這人是宣傳部的部長。
「你確定？」霍旭永臉色凝重地問道。
「我們的人和一位自媒體人是同學，從他那裏得知的，有他和背後的人的聊天記錄。」
「那知道是誰嗎？」
「暫時還不知道，那人不肯多說，說是收了錢不能背後捅刀子，而且，他估計知道的也不多，和他聯繫的人只是外圍。」
「不管怎麼樣，這是一條線索，要全力往下挖，這是紅眼病犯了，竟然搞中萱。」
……
會議開了一上午，結束後，霍旭永留張嘆在公司吃飯。
「不了，我約了人，明天我請您賞光一起吃飯。」張嘆說。
「也行，吃飯的事沒問題，還有就是這事你不用擔心，我會擺平的。」
張嘆離開公司後，來到蘇瀾的家，開門的是楊珠。
「張老師，您終於來了，蘇蘇姐早就做好了午飯啦，就等你了。」
楊珠笑呵呵的，她確實有段比較長的時間沒見到張嘆了，還以為蘇蘇姐和張老師玩完了呢。
「哎呀一段時間沒見，珠珠你變白了也變漂亮了。」
「啊？哈哈有嗎？一點點啦。」
臉也有點圓了，張嘆心說，沒好打擊人家，畢竟以後又用得着了。
「拿着。」張嘆遞給她一個精美的小盒子，進了屋，擼袖子去廚房，身後跟着楊珠，遠遠的就朝在廚房裏忙的蘇瀾大聲說：「蘇蘇姐，張老師來了，還給你帶了禮物。」
張嘆回頭告訴她，「這是給你的。」
554、用得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