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如何啊?」已經是中午了,貓爺還在打着哈欠,問着這種毫無建設性的問題。
王詡的臉上寫滿了鬱悶,他的回答只有兩個字:「鬧鬼。」
「哦?我怎麼一點兒都沒察覺到?」
「不知道,可能人渣會導致一切的生物產生厭惡和牴觸情緒,好比是惡狗從不吠惡人的道理一樣。」
貓爺對王詡這種吐槽早已經免疫了:「那麼後來你把那鬼給解決了?」
「我把他踢飛了。」
「哦,這麼說來,你把它給放了?」
「我還能怎麼辦?我又不會超度鬼魂,再說你不是講過不可以隨便把鬼弄得魂飛魄散嗎?」
貓爺嘆息了一聲:「罷了,反正遲早會再撞上的。」
貓爺說的往往就是最後的結論和解決方法,所以這個話題已經可以就此打住了。
午餐就在他們的閒聊中繼續着,這家酒店的廚師很出色,幾道家常小菜也炒得活色生香、有滋有味,兩人上一頓吃了西式大餐,這頓正好換換口味,於是不斷加菜,反正賬都記在威廉的頭上。
「對了,你的決鬥還有多少日子?」
「還有一個星期吧,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聽你的口氣好像勝算不大啊,你的實力應該比大姐頭要強吧,難道不是你一直都在讓她嗎?」
「怎麼說呢……仇恨也是人類最有效的源動力之一呢……這幾年,她的實力成長得非常驚人,當之無愧的十殿閻王級別……」
「要是你輸了可不好辦啊,叫你貓爺已經習慣了,總覺得這個稱呼很符合你頹廢的無良形象,要改口叫大姐頭這個很難啊……」
「名字只是一個人的代號,當一個人的職業成為了他的代號時,究竟是說明這個人很成功還是很失敗呢……」貓爺點起了煙,感嘆了起來。
「你不就是藉此來吹噓一下自己在工作崗位上發光發熱,幹得十分出色嗎?」
貓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哎……水家的血統確實是厲害啊,從最近那次交手看來,我如果不認真一點,可能真的會死得很快,是不是該把真相告訴她的時候了呢……」
…………
與此同時,n市,某醫院中。
段飛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浸濕了他的全身,他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但撕心裂肺的疼痛迫使他又倒了下去。
「默嶺……總堂主……鍾清揚……」他口中喃喃地說着這些話,漸漸又陷入了沉睡。
在他恢復意識的短暫時間內,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趕回蘇州,把一個巨大的陰謀告訴寧天德。
一個老人走進了病房,他嘆息着,幫再次昏迷的段飛蓋好了被子。
余安若有所思地說道:「段飛……你不該如此的……要死的話,我這把老骨頭就夠了。」
…………
蘇州,寧家豪宅。
手機又是無人接聽,段飛已經一天沒有和寧天德聯繫過了,這讓他心中很是不安,雖然這次去n市的任務有些難度,但是以段飛的身手和機智應當是綽綽有餘的,難道……事情有變……
寧天德的心中很是焦躁,這是一種強烈而不祥的預感,他的預感確實準確,因為在全國各地,一股來自陰陽界的暗流正在湧來,一場策劃了多年的陰謀即將浮出水面……
…………
b市,一輛車中,兩個男人坐在裏面交談着什麼。
「夢魔那件事以後你就失蹤到現在,很多人都說你死了,已經有不少聲音吵着要選一個新的秦廣王出來。」這個不怒自威,一臉嚴肅的男子正是人稱刃海的平等王陸崢。
而與他對話的小鬍子男人,就是很久沒有露面的秦廣王縛天,諸葛參。
「難道你也覺得我死了嗎?」
陸崢冷笑道:「余安前輩臨行前曾經說過,只要縛天刃海俱在,他就可以放心離開辦事,你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
「余前輩太高估我了,夢魔在夢中的能力確實險些殺死了我,我也是很不容易才保住的性命。」
「那麼,在暗處活動的這段時間,你究竟在做些什麼?」
「雖然余安前輩不想讓我介入這事,但我還是查到了蛛絲馬跡,如果我這段時間的調查正確,那麼在不久的將來,整個人間界將會面臨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機……」
陸崢皺眉道:「你指的到底是什麼?真的如此嚴重?」
諸葛參沒有繼續說下去:「具體的情況非常複雜,在說以前我們必須先去找一個人。」
「是誰?」
「記不記得幾年前余安前輩曾經私下對我們說過,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有一個人的智謀可以代替他,甚至超越他,而且這個人是絕對可靠的。」
陸崢略一思索,瞪大了眼睛說出了那兩個字:「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