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逍遙只用了三天時間,就讓他的名字傳遍了整個大梁國都城,當然了,傳播的都是馬三這個假名字。??.??`
有好事之人還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做「賭王」。
風頭之盛,蓋過了所有人,有一些商人提着禮物登門拜訪,可是都被馬逍遙給回絕了,理由是:最近很忙,沒時間見客,那些被拒絕的商人很生氣,所以就故意散播流言,說馬逍遙架子大,不可理喻。
對於外面的流言,馬逍遙毫不在意,他本來就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只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傍晚時分。
邢亞軍置辦了一桌豐盛的酒菜來款待馬逍遙,這幾天他可是把馬逍遙當成祖宗對待,每天是好吃好喝,還給馬逍遙配備了好多僕人,不管馬逍遙有什麼要求,邢亞軍都會儘量滿足,說句不好聽的話,邢亞軍對他的親爹都沒這樣伺候過。
「馬先生,今天的酒菜還合你的口味嗎?」邢亞軍客客氣氣的問道。
「嗯,還行。」馬逍遙點點頭。
「馬先生,明天就是賭石大賽召開的日子,你多做好準備了嗎?」
「有什麼好準備的?」
「明天會有好多高手……」
「怎麼?你對我不放心?」
「不不不,我只是想讓事情更穩妥一些,我為了參加這個賭石大賽,可是耗費了很多的心思。」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明天我一定會讓你賺的盆滿鍋滿,對了,忘記問你了,賭石大賽要召開多久?」
「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一個月之後就會結束了。<>8小說.`」
「一個月啊?時間夠用了,這次我們一定會大賺一筆的。」
得到馬逍遙的保證以後,邢亞軍心裏也稍微平復了一些,這次賭石大賽對他真的太重要了,賭贏了,就會翻身當大富豪,賭輸了,就只能當一輩子小商販了。
「行了,別亂想了,不會出差錯的。」馬逍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今天這酒真帶勁,喝進肚子裏火辣辣的,舒坦的很。」
……
在大家的期盼下,十年一度的賭石大賽終於如期召開了。
一年之前,大梁國官方就在郊外徵收數千畝地,然後蓋了一座氣勢澎湃的莊園,十年一度的賭石大賽就在這座莊園內舉辦,莊園分為三部分,前場、中場和後場,前場的石頭相對而言便宜一些,主要用來招待那些普通民眾,中場的石頭就要貴一些,用來招待那些有錢的人,後場的石頭很貴,非常非常貴,主要用來招待那些有請帖的達官貴人。
一個賭石大賽就把人類的等級分的清清楚楚。
沒錢沒地位的普通人只能在前場斗個樂子,有錢但是地位不高的人只能去中場找樂子,只有那些有錢有勢的達官貴人才可以在賭石大賽內暢通無阻,隨便的玩樂。
在邢亞軍的帶領下,馬逍遙來到了賭石大賽現場。
「場面很轟動啊。」馬逍遙暗暗感嘆,他此刻站在莊園大門口,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莊園內到處都是人影,幾乎都被擠滿了,想要財的人很多啊。
「很多人都想通過這次賭石大賽來改變命運。」邢亞軍隨口說了一句。<>
「哦?」馬逍遙輕輕挑動了一下眉毛:「那最後成功改變命運的人多嗎?」
邢亞軍搖搖頭:「不多,一點也不多,只有少數幾個運氣特別好的人才能夠改變命運,大部分人最後都會失敗而回,嚴重的直接傾家蕩產。??.??`」
「賭石這個行當確實不好混啊。」馬逍遙心生感慨:「普通人想通過走捷徑來改變自己的命運,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風險性太大,一個不慎就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所以說啊,還是腳踏實地的去奮鬥比較保險,就算多付出一些時間也是值得的。」
「道理大家都懂,但是真正面對誘惑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忍住?」邢亞軍苦笑道:「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出生在一個普通人家,從小就過着窮苦的生活,從我懂事開始就下誓言,一定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我不想一直窮下去,後來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我涉及到了賭石,從此一不可收拾,在奮鬥的過程中也賠過幾次,差點就沒了性命,好在我最後咬牙挺住了……現在看來,我還算是比較成功,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我背後吃的苦呢?」說到這裏,邢亞軍嘆了口氣:「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是有些膽戰心驚,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真的太不容易了,或者說幸運佔着絕大部分,如果不是運氣好,我早就化成一堆屍骨了。」
馬逍遙微微撇了撇嘴:「想成功,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尤其是那些出身不好的普通人,想改變自己的命運真的是太難了,簡直是難如登天,你剛才說到了運氣……在我看來,運氣確實很重要,有一些人天生就是成功者,不管他做什麼都會一帆風順,他們被稱之為上天眷顧的寵兒,把世間一切的好運氣都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走吧,我們進去吧。」和馬逍遙談論了一番之後,讓邢亞軍勾起了不好的回憶,他晃了晃腦袋,驅散那些不好的回憶,然後領着馬逍遙進入了莊園。
莊園內除了人多,就是石頭多,莊園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頭,這些石頭都是從特殊地方挖掘出來的,裏面出寶貝的幾率非常高。
在這裏要多說幾句,用來賭博的石頭可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那種特殊的石頭,而這些特殊的石頭都來自特殊的地域,至於石頭中為何會蘊藏各種各樣的寶貝……這就不好解釋了……有人說天生形成的,也有人說後天形成的,這兩種說法存在了好多年,也爭論了好多年,可惜一直都沒有得出結論。<>
片刻之後,馬逍遙和邢亞軍就進入了中場,和前場比較起來,中場的人要少一些,石頭也相對少一些。
「這裏就是中場,看上去還行吧?」邢亞軍笑道。
「剛才我看你遞給守門的士兵兩塊令牌?」馬逍遙轉頭問道。
「你眼睛真夠尖的。」邢亞軍笑道:「那兩塊令牌是花錢買的,一塊令牌需要一萬兩銀子,只要持有令牌,就可以進入中場賭石。」
「原來是這樣。」馬逍遙臉上露出一絲恍悟:「只要能拿出一萬兩銀子購買令牌,就說明這個人的身家很豐厚,足夠有資格進入中場賭石,大賽舉辦方還真夠聰明的。」
「肯定聰明啊,他們可不是一般人。」邢亞軍說道。
「真想去後場看看。」
「別想了,就我們兩個人的身份根本進不了後場的。」
「這都怪你。」
「怎麼能怪我呢?」
「你如果有辦法搞到請帖,我們不就可以進去了嗎?」
「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就想不通呢?你知道進入後場的都是些什麼人嗎?」不等馬逍遙回答,邢亞軍就接着說道:「都是一些皇子、王子、公主、大門派長老、大家族直系成員……我們跟他們比,簡直就是不入流的小螞蚱,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你還是趕緊挑選石頭吧,看上哪塊就直接告訴我,我去付賬。」
今天邢亞軍就是一個錢袋子,只要是馬逍遙看上的石頭,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不管多貴,都買下。
「刑掌柜!」遠處走來一個人,是邢亞軍的老對頭丁德全。
「丁掌柜,你來的比我還早啊?」邢亞軍笑道。
「我也是剛來……馬先生,能不能耽誤你一下,我想跟你說點事。」丁德全大步走到馬逍遙前面,把姿態放到最低。
「什麼事?」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丁德全說話客客氣氣、恭恭敬敬,馬逍遙還真不好拒絕。
「丁掌柜,你想搞什麼!」邢亞軍皺了一下眉頭。
丁德全沒有搭理邢亞軍,只是把全部精力放在馬逍遙身上:「馬先生,我想跟你合作,你幫我挑選石頭,最後的收益對半分,如何?」
「丁德全,你居然敢挖我的牆角,你真是太不要臉了。」邢亞軍一聽就急了,指着丁德全就開始破口大罵。
丁德全輕哼一聲:「我在跟馬先生說話,請你不要胡亂插嘴。」
「你……」邢亞軍氣的整張臉都變了顏色,他剛想動粗就被馬逍遙攔住了。
馬逍遙制止住憤怒的邢亞軍之後,就轉頭看向滿臉期待的丁德全:「很抱歉,我已經選擇了刑掌柜,就不能再跟你合作,還請見諒。」
「馬先生,你再考慮考慮,我真的很有誠意啊……」丁德全急聲說道。
「做人要講誠信!就算你給我的錢再多,我也不能失掉誠信!這次我真的不能跟你合作,還請見諒。」說完這些話以後,馬逍遙就抬腳離開了。
「馬先生,馬先生!」丁德全剛想追上去就被邢亞軍給攔住了。
邢亞軍滿臉鄙夷的看着丁德全:「丁德全,你能不能要點臉啊?人家馬先生都說了,不跟你合作,你就別糾纏了!再糾纏下去也沒用!」
「哼!你少得意,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扔下一句狠話之後,丁德全就氣呼呼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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