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將近十四個鐘頭的飛行,白鹿除了睡了一會午覺,吃了兩頓飯之外,一直在學習。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她倒也不是多麼的熱愛學習,實在是不靠學習轉移注意力的話,就會不自覺的想到回家面對她爸,面對顧狐狸。
太要命了。
根本就是無解的送命題。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能拖一時,算一時。
然而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
白鹿站在自家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拼了!
她按下指紋。
嘀鈴鈴~~~
她把大門拉開一條縫,偷偷朝裏邊張望。
家裏,卻是一片漆黑。
空氣中,撲面而來的濃重酒氣,讓白鹿猛地擰起了眉頭,屏住了呼吸。
酒氣太重了,熏得她腦袋疼。
借着窗外的月光與萬家燈火,她可以看到從玄關開始,就散落一地的碎片。
只看這一地的凌亂和碎片,就可以想像的出來,她爸到底發了多大的脾氣。
好像那個二哈拆家。
白鹿踮起腳尖,在一片狼藉中,來到了客廳。
一地的酒瓶子,洋酒啤酒紅酒白酒。
顧狐狸就睡在這一地的酒瓶子中間,衣衫凌亂,臉上也掛了彩。
而她爸,靠在沙發上,坐在地上,手裏還拎着一瓶洋酒。
白鹿心頭一緊,把禮品袋放在地上,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的叫了一聲兒:「爸爸……」
陸奕庭這才緩緩的抬起腦袋,看到她,露出一個形容不出來的表情,朝她招招手。
白鹿扁着小嘴,跪坐在地上,先是搶走了她爸手中的酒瓶扔到一邊,然後才帶着哭腔問他:「爸爸,你這是幹什麼呀!我不聽你的話,你罵我就好了啊,你跟顧叔叔打什麼架啊!」
她捧着她爸拎酒瓶的手,心疼的一抽一抽的:「疼不疼啊?還有哪兒受傷了?」
陸奕庭瞥了一眼客廳的茶几,沒說話,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任由閨女從上到下的把自己檢查了一遍。
白鹿檢查完,確定她爸身上沒有別的外傷,只有左手的手背,因為扎進了碎玻璃,所以流了很多血。
現在血已經凝固了,碎玻璃卻還扎在她爸的手背里。
客廳的茶几,現在是剩下四個支撐的腿兒,玻璃碎了一地。
看樣子,應該是她爸太生氣了,一拳頭乾脆了茶几的玻璃。
她不敢貿然處理,也不會處理外傷。
白鹿拿出手機,一邊給在444待機的高凡勤打電話,一邊趴在地上,檢查顧翩然身上的傷勢。
白鹿:「高總,幫我叫私人醫生。」
高凡勤『操』了一句,電話都顧不上掛斷,把腿就朝樓上狂奔。
她讓他在444待機,說是隨時打電話給他,他就立刻上樓救她,慢一分鐘就只能幫她收屍了。
他還以為她是開玩笑……
檢查完顧翩然的傷勢,白鹿鬆了口氣兒:「還好,還好,都是皮外傷。」
臉上挨了幾拳頭,有點淤青,嘴角破了點皮,流了點血。
沒骨折沒咽氣,就是稍微有點影響顧總的形象。
看來她爸沒下死手,不然就顧叔叔這文弱書生,她爸一個從小練古代武術的人,兩拳頭就能把他干廢。
白鹿咬了咬嘴唇,爬到她爸的旁邊,剛喊了一句『爸爸』,陸奕庭就抬起手。
白鹿嚇得立刻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她爸的手,只是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腦袋上。
陸奕庭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酒氣,以及含糊不清:「死丫頭,怎麼這麼不聽話……」
身體一沉,是她爸整個人摔在了她的身上。
白鹿摟着她爸軟綿綿的身體,人都嚇傻了:「爸爸!爸爸!高總!高總!高總快來啊!」
高凡勤在電話里聽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腔,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急的都快瘋了,電梯門一開,就沖了出去。
腳底下打滑好幾次,輸密碼的時候,手指頭都在顫抖。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高凡勤的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踩着一地的碎片,衝進客廳,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顧翩然,以及跪坐在地上,抱着陸奕庭的她。
當時,高凡勤臉色就是一白,撲了過去。
白鹿摟着她爸的脊背,慌得直哆嗦:「高總,你快點看看啊,我爸——」
「就是喝醉了!哭個屁!」高凡勤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後腦勺,咬緊了後槽牙:「我他媽真是要讓你嚇個半死!」
白鹿張了張小嘴,收放自如的演技,眼淚說沒就沒:「哦。」
高凡勤磨了磨後槽牙,殺心漸起。
看着滿地的狼藉,以及空氣里能讓人窒息的濃重酒氣,心裏就已經猜到了大概。
他不是被這一家子活活嚇死,就是要被這一家子活活氣死。
閨女談個戀愛至不至於!
他閨女又不是未婚先孕挺着個大肚子還讓渣男拋棄了!
要不要搞成這樣!
神經病啊!
白鹿緊緊抱着她爸,縮了縮脖子:「高總,我爸忽然昏過去,我也是被嚇傻了。」
高凡勤陰惻惻的看着她,一點點把殺人的衝動意硬生生壓了下去。
狗父女,都想殺!
靠譜的成年男性高凡勤,把酩酊大醉徹底喝暈過去的陸奕庭和顧翩然,搬到了床上,又聯繫了自己相熟的醫生過來。
在醫生趕過來的期間,高凡勤又指揮着她,把家裏大概的打掃整理了一下。
整個家都被陸奕庭砸了個稀巴爛。
尤其客廳是重災區,跟那兇殺案現場沒區別了。
等醫生趕來的時候,家裏勉強能看了,也有個能落腳的地方了。
白鹿被高凡勤趕到了自己的臥室。
陸奕庭一拳干碎玻璃的手背,因為有碎玻璃碴子扎進了肉里,處理起來稍微有一丟丟麻煩。
得把玻璃碴子先挑出來,然後再酒精消毒,進行包紮。完了還得再打一針破傷風。
除此之外,陸奕庭和顧翩然身上的其他外傷,全部都可以放着不用管,過上幾天,自個兒就消腫好了。
高凡勤連忙閉上眼睛,頭暈,不敢去看陸奕庭手背的鮮血:「不,不打麻藥啊?」
「用不着,喝了那麼多酒,比打麻藥還管用。」
醫生的手,又快又穩。
把玻璃碴子挑出來的時候,陸奕庭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睡的挺沉。
整個處理過程,不超過五分鐘。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