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有點?根本就是如此。下次如果那個壞女人再找上門來,你就回答她四個字!」
「哪四個字?」
許意暖好奇的問道。
一節公共課,白歡歡傳授了畢生所學。
兩人放學後,白歡歡拉着她在校園裏閒逛。
話說了很多,但最後能不能想開,還要看個人。
「你現在心情怎麼樣?」
「不知道,好像開心了,又好像還是很難過。」
「你信他嗎?」
白歡歡停下腳步,一字一頓,嚴肅的問道。
「信。」
她回答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可是,我不相信自己。」「喜歡一個人,不是毫無道理的。我喜歡你,言諾喜歡你,顧寒州也喜歡你,顧老爺子也喜歡你?這麼多人喜歡你,肯定有你的自身魅力。而征服我們的,也正是這魅力。你善良純真,你不複雜,和你相
處很舒服。你也是樹洞,我的所有秘密在你這兒,都不用心第三個人知道。」
「你對人好,傾囊所有,從不吝嗇付出,也不要求回報。你在乎的人,你捨不得讓他受到一點兒傷害。」
「這些優點,還不夠嗎?」
「原來……我有這麼優點?我還以為我只能吃能喝呢?」
「能吃能喝啊,從不浪費,從不挑食,這是好習慣,繼續保持!」白歡歡拍拍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聽你這麼說,我也並非一無是處。」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應該這麼猶豫,愛一個人是堅定地。你不應該放棄,而是大膽前進,變得更加優秀!這樣,才不辜負他,知道嗎?」
「我會的!」
許意暖終於重拾信心,捏緊了小拳頭,鄭重的說道。
不應該放棄,而是前進。
不能被困難打倒,而是要努力變得更好,才更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旁人說的再難聽,只要顧寒州不嫌棄自己就好了。
「喏,他來了,我把你交給他了。」
她望了望遠處,說道。
許意暖轉身,看到快步而來的男人。
「嗯,我想我明白了。」
「那我先走了。」
白歡歡離去。
顧寒州靠近她,也不敢問談的怎麼樣。
他從未變得像現在這樣,患得患失,小心翼翼,而這些情緒都是這小丫頭害的。
「我餓了。」
許意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談話那麼多,很費體力。
顧寒州聽到這話,一顆心瞬間溫柔起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溫聲道「走,我們回家吃飯。」
回到別墅,安叔十分熱情,早已準備好美味的晚餐,甚至還在桌上放了一瓶紅酒。
「許小姐回來了,我就說門口的喜鵲怎麼一直在叫,肯定會有喜事。許小姐註定是先生的人,就算跑出去,也會回來的。看來我沒有收拾許小姐的東西,是對的。」
安叔開心的說道。
許意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丟人啊!
人家新媳婦吵架回娘家,還要在娘家待個三五天呢。
她倒好,昨晚雄赳赳的離去,第二天又乖乖回來了。
「安叔,你就不要笑話我了,我已經覺得很丟人了!」
「不丟人,如果不這麼一鬧,我都不知道你一直在怕什麼。也好,算是解決了問題,你還是我的就好。」
顧寒州牽起了她的小手,溫柔說道。
還好問題解決了,如果沒解決,只怕今晚又要靠酒精麻痹度過了。
安叔打開了葡萄酒,想要兩人喝一點助助興。
顧寒州看着那酒頭大如斗,道「還是不用了,吃飯。」
「喝一點嘛!」
那紅酒感覺好好喝的樣子,她忍不住想要嘗一嘗。
顧寒州看着她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就像是看到小奶狗一般,而且還是茶杯犬,巨無辜的那種。
他差點心軟妥協了,可是一想到她醉酒後,都把自己撩撥的那麼辛苦,想想還是狠狠心,不能縱容這個小妮子。
「不能喝,每次你喝完酒就耍流氓。」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許意暖一點記憶里都沒有,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顧寒州沒有回答,讓安叔把紅酒撤了下去,換了鮮榨果汁。
兩人正在吃飯的時候,顧寒州突然開腔道「安叔,下次去家具市場,買那種四四方方的小桌子回來。」
「為什麼?」
安叔還沒詢問,許意暖就先開腔。
「這長桌讓我覺得離你很遠,不開心。」
顧寒州端着碗筷挪了位置,挪到了她的身旁。
「以後來客人,就在長桌。家裏只有我們兩個,就在小桌子,這樣離得近一點。」
許意暖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吃個飯而已,至於嗎。
「你多吃一點,吃完我們還有別的賬要算。」
顧寒州幫她夾菜,許意暖正吃的不亦樂乎,突然聽到這話,嚇得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還有什麼帳沒算清嗎?」
「你再仔細想想,你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顧寒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許意暖聞言緊緊鎖眉,她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了?
「要我提醒你嗎?昨日傍晚五點四十左右,你在學校里,都幹了什麼?」
許意暖聞言,腦袋轟隆隆一陣雷響。
昨天那個時候,她和言諾假接吻了!
「那個,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和他不是接吻,我們中間隔了大拇指。言諾學長知道我是在演戲,所以故意配合我的。」
「許意暖急急的說道,生怕顧寒州去找言諾麻煩。
「演戲?那你抱他呢?」
顧寒州微微眯眸,不善的說道。
當時看到這一幕,氣得火冒三丈,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他卻控制住了,他自己都沒想到,他晚上竟然忍氣吞聲,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想要息事寧人。
只要許意暖不提,他願意做一輩子的睜眼瞎子。
他可以自欺欺人,過得心安理得。
原來,愛情也可以把他從高高在上的雲端,一下子拉入泥地,變得如此狼狽不堪。他的確病了,中了一種叫許意暖的毒,只有她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