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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柳月如先不擇手段,如今被自己的親近之人厭惡,也是天理循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柳承寅一眼都沒有看滿眼絕望的柳月如,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李忠成,殺了晉王!
「眼下,沒人能救你們了!」柳承寅眼睛像毒舌一樣纏在李忠成身上。
李忠成此刻哪裏有傳言之中的頹廢之氣,眼中綻放着精光,身上的殺伐之氣愈發濃重。
柳承寅只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殺!」
身後的一眾府兵嘴裏叫喊着,揮舞着長刀直往晉王他們三人身上砍。
只見這些府兵只往前邁了一步,城牆上的箭雨直向這邊射來,發出嚯嚯的劃空之音。
柳承寅只覺得奇怪,他還沒教人放箭,怎麼就一股腦的放箭了呢。
柳承寅來不及思考,因為那些箭對着不是晉王蘇柔兒他們,而是直直射在了他們的隊伍里。
頓時一片長箭穿過血肉的聲音,還有各色的哭嚎聲,地上倒了一片的血人,畫面慘烈的要命。
柳承寅看着剛才還好好的一眾府兵,眼下被射了七七八八,一時間有幾分錯愕,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無措的看了一眼將軍府外牆,依舊蹲在府兵身後,但本就蒼老的臉更多了幾分灰暗!
為什麼?為什麼他安排的弓箭手會將箭頭指向自己。
他進來的時候,圍牆上的弓箭手的的確確是他的人啊!
一波箭雨已經停了,晉王身後也湧出了一堆身着鎧甲的將士,邁着齊齊的步伐,將地面震了又震。
這下柳承寅真慌了,也明白過來了,他這是中圈套了!
李忠成手裏多了一把長槍,直指柳承寅,喊聲震耳欲聾,「殺!」
這些將士是經過沙場浴血奮戰的,光是身上的殺伐之氣都能嚇的柳承寅帶來的這些府兵腿軟。
柳承寅已經躲到角落裏了,親眼看着自己帶來的一眾府兵跟散沙一般被撞散,李忠成手執長槍已到了自己面前。
柳承寅突然有一種無力的挫敗感,明明他將一切都算計好了,為什麼眼下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們不能殺我!」柳承寅憑着本能從嗓子眼吼出這一句話,雙眼充血的看着李忠成,「你若是殺我,整個盧城都要給我陪葬。」
突厥大軍已經在城外了,只要城外的突厥大軍進來,他就什麼都不怕了。
「敗類!」李忠成拿着一人高的長槍,看着柳承寅這副模樣,只覺得怒火更重了。
他身為人臣,竟然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想將自己國家的土地白白給了突厥,實在是枉為人臣!
他將陛下置於何地,他又將整個盧城的百姓置於何地。
「你當真以為你的奸計可以得逞?」李忠成看着柳承寅,一臉的嘲諷,他當他虎翼將軍是死的嗎!
他當晉王能任憑他將這盧城拱手送於敵人嗎?
真是可笑!
李忠成用兩槍將擋在柳承寅面前的府兵一一掃落,將長槍高高的舉在頭頂,直取柳承寅的咽喉。
柳承寅只是下意識搬的感覺脖頸一涼,將手上的長刀擋在面前,生生的將李忠成這一刀攔了下來,自己卻後退了幾步。
柳承寅大口的喘着粗氣,只覺得手微微顫抖,若是他壯年時期或許能與李忠成一戰,眼下只是一個回合,他就連長刀都拿不穩了。
柳承寅不甘心!不甘心他大好的局面成了今天這般模樣!
柳承寅的手摸上自己袖口的袖箭,眼睛依舊看着李忠成,餘光卻掃向了晉王。
只是瞬息之間,柳承寅的袖箭已經射出,直直的射向晉王的面門。
蘇柔兒看着柳承寅這拼死一搏,看着袖箭射向晉王的面門,臉色都變了,此刻她什麼都沒有想,就連身體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直直擋在了晉王面前。
只是瞬間,蘇柔兒被晉王緊緊的箍在懷裏,只覺得天昏地旋,她已經從晉王身前移到了晉王身後,卻是晉王用自己的後背將蘇柔兒擋的嚴嚴實實。
噗嗤!
蘇柔兒分明聽到了袖箭刺入人血肉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當初在鍾梧山上的時候,就是這個聲音要去一條錚錚鐵骨壯漢的性命。
蘇柔兒窩在晉王懷中,只感覺整個心都被揪起來了,一臉驚慌無助的看着晉王,「王爺……」
她害怕!
蘇柔兒緊張的看着晉王的嘴角,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的嘴角淌出鮮紅的血液。
但是,蘇柔兒驚奇的發現晉王面上並未受傷後的痛意,嘴角也沒有想像中淌出血液,甚至還能如平常一般說話。
「我沒事。」晉王微微啟唇,就連面色都未變分毫,竟不像受傷的模樣。
晉王微微皺了眉頭,轉頭看向身後,看見的便是柳月如的臉,她的臉上儘是痛楚,嘴角甚至淌着鮮紅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
柳月如低頭看着自己胸前的袖箭,竟不覺得疼,反而麻麻的,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她看見蘇柔兒從晉王的胸膛里探出來個腦袋,看着自己的眼神竟是滿眼的驚詫與同情。
為什麼?為什麼?
柳月如嘴角扯出一絲慘澹的笑容,看着晉王的臉上浮出絲絲錯愕,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喃喃的開口:「王爺……王爺……月如是真心愛您的!」
這一句說完,柳月如只覺得自己一丁點力氣都沒有了,眼前灰濛濛的一片,她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院子裏橫七豎八的倒着不少的傷患,但唯獨柳月如一襲紅衣倒在地上,無端的讓人覺得悲涼。
晉王看着一點點失去生命氣息的柳月如,心裏多幾分憐憫,狹長的眼睛直直看着柳承寅,也是動了怒氣,「廢了他的雙手!」
李忠成也被柳承寅突然射出來的袖箭驚了驚,眼底也多了幾分恨意,一腳將柳承寅踹在地上。
柳承寅本就是強弩之末,眼下被李忠成一腳踢的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老血,看着李忠成一步步的逼近,心裏當真生出了幾分懼怕之意
。
「不……你們不能!」柳承寅雙眼通紅,死命的盯着李忠成。
李忠成對付他也用不着長槍,只將長槍一扔,伸手一拉柳承寅的右手,發出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生生將他手腕的骨頭錯開。
「啊……」柳承寅親眼看着自己的右手摺斷,還有那股噬心之痛,讓他很不得將舌頭咬斷。
李忠成看着柳承寅的眼神一片冰冷,任他在地上掙扎,依舊照葫蘆畫樣將他的左手摺斷。
「啊……」又是柳承寅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入每一個人的耳膜中,卻未有一人給他施捨一星半點的同情。
柳承寅所剩無幾的府兵,見自己主子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嚇的手裏的刀都扔了,都面面相覷,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是好。
李忠成將這些嚇破膽子的府兵掃了一眼,冷聲給身後的人吩咐,「將這些柳家府兵全都綁了押下去!」
圍着的一圈將士領命,將柳家府兵圍了一圈帶下去,也沒見一人敢反抗。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柳承寅計劃的大好形勢一一被攻破。
眼下院子裏除了幾個晉王身邊的侍衛,別的也都退下去了。
晉王將懷裏的蘇柔兒放在一旁,說話吩咐都軟了幾分,「你在這裏侯着,城外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嗯。」蘇柔兒點了點頭,眼睛裏儘是對晉王是滿滿的崇拜。
她相信,晉王一定可以凱旋而歸!
「虎翼將軍!」晉王此刻臉上已經儘是肅殺之氣,眼睛看着城門方向,儘是戰意!
「臣在!」李忠成雙手抱拳對着晉王,只等着晉王一聲令下。
「你帶着所有的兵馬在城門口攔截,也不用拼死搏殺,只要拖住一時半刻即可,讓突厥所有兵馬進了盧城就已大功告成!」晉王看着這漆黑的夜色,眯了眯眼,顧遠崢在邊防掉的一萬大軍也應該要到了。
「是!」李忠成領命,心中也有了成算。
晉王自然是要去城門的,不用晉王示意,蘇柔兒就已安排了人將晉王的玄光鎧甲取來,一一給晉王穿好。
晉王低垂着眼帘,任由蘇柔兒給他穿戴鎧甲,卻是在等着晉王府的消息。
將軍府門外,吳燦身着一身黑色勁衣,直直的往院子裏跑,只去面見晉王。
吳燦到了後院,先是規規矩矩的晉王行禮,這才開口:「王爺,晉王府眼下被丁文淵帶的一眾城衛兵團團圍住。」
「屬下將晉王府三分之一侍衛調出來抵抗,製造出誓死抵抗才未被丁文淵攻破晉王府。至於剩餘侍衛已從偏門悄悄轉移,去了城門。」吳燦一口氣將事情說的完整不漏,也免得晉王開口質問。
「嗯。」晉王也算是回應了吳燦,心裏對這個局面也是極為滿意。
現在……現在只等着突厥逼近盧城,那丁文淵定會先去城門開城迎突厥大兵進盧城。
晉王此刻玄光鎧甲已經穿戴整齊,李忠成也換上了平日征戰的玄色鎧甲,直直的走到晉王面前,單膝跪地,「王爺,一千將士已經清點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