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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安風捲殘雲的狂奔下樓,給花管家看到了,急的又是跺腳又是嘆氣:「誒誒誒,少夫人,您慢着點!別急!急什麼呀?慢慢走!不許跑!」
她接過老管家遞來的中藥,豪氣沖天的一口氣幹掉,再把空杯子還給他:「不急不行,一肚子的問題要問你,早晨時間又很緊張。筆神閣 m.bishenge。com我今天早晨有個非常重要的會,絕對不能遲到。」
花管家把準備好的杏仁肉端給她,卻被她擺擺手拒絕了,喝了這麼久調理身體的中藥,她現在一點都不怕苦了。不但不覺得苦,反而還能品出點花草的香氣來。
老管家跟在她的身後也進了餐廳,小傢伙還沒梳洗完畢呢,餐廳里就她一個,是是是,她是這個家裏最不講究的人。
家裏的兩個男人都比她講究精緻。
呵呵,男人!
花管家坐在她旁邊,面前只有一杯黑咖啡:「少夫人,那也別着急呀。萬一摔着怎麼辦?時間多,要是您問不完,我送您去開會。在路上,您儘管問。」
慕念安看着自己面前的盤子,孤孤單單的就兩樣,還都是沒有油水的雞胸肉,再看看旁邊的盤子,豐盛的快趕得上滿漢全席了,氣的差點掀桌子。
可這肥是自己要減的,權少霆還勸她別減肥來着,自己要減的肥,跪着也得堅持下去。還能咋辦唄?苦巴巴的吃着減肥餐。
花管家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的問題,忍不住主動開口詢問:「少夫人,您是問題太多,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嗎?」
慕念安跟殺父仇人似得用刀子切雞胸肉:「不,我是忽然覺得,人間不值得。活着有什麼意思,老毒蛇算什麼,九哥又算什麼,不過都是宇宙里的一個微小塵埃罷了。過眼雲煙,轉瞬即逝。人間不值得!」
花管家:「…………」
就是減肥期間吃不到好吃的,您至於嘛。
慕念安:「不開玩笑了,說正經的。其他的事兒,我就不問了。差不多都猜得到,我就問你兩件事。」
花管家正色:「您問。」
慕念安看着他:「第一件,裴總身上查出點什麼跟老毒蛇有關的事情了嗎?第二件,九哥那邊情況怎麼樣?」
花管家苦笑一聲:「少夫人,您還說其他事情您就不問了。您這兩個問題,可是把什麼都問了個遍,您是一樣都沒落下。您別着急,讓我想想從哪兒開始回答你,讓我想想……」
慕念安也不着急,帶着憤怒和幽怨的吃着減肥餐。
小傢伙西裝筆挺的下來了,湊近了一聞,得,用的是和他二叔同款的桂花油。
餅乾很懂規矩的打招呼:「管家爺,早安。」
小孩子長得很快,才半年的時間,小傢伙個頭躥了一大截,都不需要再做兒童餐椅了。
就在小傢伙要拉開餐椅坐下來的時候,花管家摁住了他的小肉手:「餅乾少爺,不好意思,你能去餐廳吃嗎?最好回臥室吃。」
小傢伙還沒回答,慕念安已經說道:「餅乾不用迴避,花叔,他現在知道的內容,不比我少。」
花管家深吸一口氣,身體向後靠,側着頭:「少爺,這麼早讓餅乾少爺知道這麼多合適嗎?他還小,才七歲。」
權少霆走進餐廳,把西裝外套搭在餐椅的靠背上,先是跟花管家打了招呼,才說:「合適不合適的,我說了算。」
花管家還想說什麼,他擺擺
手,結束了這個話題。
就算不合適,餅乾現在也已經知道了,再討論這個話題,沒意義。
小傢伙用大眼睛看了看他二叔,又看了看他二嬸嬸,再看了看花管家。猶豫着自己要不要迴避一下。
慕念安指着他的餐椅:「坐下,吃飯。」
小傢伙乖乖的『哦』了一聲,也不敢說話,就埋頭苦吃。然後時不時用和他二嬸嬸同款羨慕又痛苦的眼神,看着他二叔盤子裏豐盛的早餐。
花管家撫摸着咖啡杯的邊緣,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是在四天前離開療養院的,跟副董事長沒關係,是我個人的行為。九爺那邊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處理,現在遇到了點問題,我得去看看。」
花管家說他的,慕念安和權少霆還有小傢伙,吃自己的早餐。
互不打擾。
小傢伙舔了舔口水:「二嬸嬸,別看二叔,吃你自己的早餐。」
慕念安卑微極了:「我就嘗一口,就一口,行嗎?」
權少霆已經把筷子遞到了她的嘴邊,卻被小傢伙給制止了:「二叔,你不能慣着二嬸嬸!是她自己要減肥的,你不能縱容她,會害了她的。距離你們的綜藝開拍沒幾天時間了,二嬸嬸,不許吃。」
慕念安堅決的把臉偏到了一邊:「不吃!拿走!」
權少霆:「…………」
花管家:「…………」
他就陪着副董事長去療養院住了幾天,家裏怎麼就變成這幅樣子了。
花管家:「九爺下手太狠辣了,寸草不生。不光是當年參與暗殺了他父母的人,就連當年知情卻沒有阻攔的人,九爺也都一併處決了。下手太狠辣,激起眾怒了。」
把暗殺家族交給鳳九爺之後,權少霆就沒有再過問了,他知道鳳九爺的性格,也清楚他的狠辣。鳳九爺平日裏笑得有多溫和,他下手就有多慘烈。
權少霆淡淡的反問:「知情卻無動於衷,這難道不是共犯?」
花管家無奈:「是,是這個理兒。但九爺的做法有些激進了,他剛當上家主,就這樣大血洗,人人自危這是肯定的。那些人,各個都是舔着刀尖討生活的狠茬,誰手上沒捏着幾條人命啊?九爺這麼激進,不合適。他想要秋後算賬,得慢慢來。溫水煮青蛙才好。」
在場之中,唯一知情的慕念安,捏緊了手中的叉子:「九哥沒有那麼多時間。不是他要激進,是他沒有時間慢慢溫水煮青蛙,他只能用最激進的手段,瘋狂的血洗。替他爸爸媽媽,還有他師父報仇。」
那些人,不但殺了九哥的父母,還害死了九哥的師父。那個在九哥流落街頭成為孤兒之後,唯一照顧他,給他溫暖,給了他一個家,還教了他一技之長的師父,也給那些人害死了。
以九哥的性格,他絕對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父母的死,或許還有周旋的餘地。但他師父,那就是一個唱戲的演員而已,可殺可不殺。但那些人,為了把九哥逼上絕路,還是害死了他的師父。
九哥能忍,她都不能忍。
那些人,必須死。
一個都不能放過。
花管家是帶着一身血腥味回來的,儘管他已經洗了七八次澡,可那血腥味還是洗不掉。若隱若現的,就飄在餐廳里。
花管家連忙側身看着她:「少夫人,聽您這話的意思,您知道點什麼?」
權少霆淡淡的說出兩個字:「安娜。」
慕念安也驚了:「權少霆,你怎麼知道的?!」
權少霆笑了笑:「九哥的軟肋,無非就是他身邊的人。說的再具體點,就是你和安娜還有葉靈璧。你有我護着,葉靈璧用不着他操心。那就只剩下安娜了。」
排除法,簡單的很。
花管家輕輕的『哦』了一聲兒:「那我就不多問了。總而言之,我以暴制暴,解決了最激進的那批人,殺雞儆猴暫時算是壓住了。一時半會,那些人不敢再反九爺。但高壓之下,再反也是時間的問題。我昨天直接回來了,還沒來得及去見九爺。等我見過九爺,再跟他商量一下吧。」
慕念安輕描淡寫的說道:「全殺了,不行嗎?」
花管家搖頭:「殺不盡的。延綿了數百年的大家族,怎麼殺的乾淨?斬草不除根,必留後患。暫時用高壓血腥的手腕,還能壓得住。拖吧,拖到九爺騰出時間和精力,着手好好的整頓就可以了。」
權少霆頓了一下:「夫人,能跟我說的你說,不能跟我說的你就不要說。」
慕念安迎上他的目光,堅定的搖頭:「不能說,我答應過九哥。其實之前九哥找你打聽過,你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權少霆點點頭:「明白了。那就麻煩夫人幫我給九哥帶句話,就講他把你當妹妹護着,那我也會把安娜當妹妹護着。有需要的話,別跟我客氣。師爺犯了點事,被我派去中東,以師爺的手腕能耐,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了。想來應該可以幫得到他。」
慕念安輕輕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和埋頭苦吃的小傢伙對視了一眼。這個小動作,被權少霆捕捉到了。
他笑笑:「本來我還不確定,現在我確定了。」
餅乾急了:「二叔,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二嬸嬸可沒跟我說!」
慕念安瞪了小傢伙一眼:「就你沉不住氣!你二叔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自爆了!有你這麼當狼人的嘛?!你乾脆氣死我算了!」
師爺陽奉陰違,拿她的命去當誘餌,這事兒被她捂下來了。只要她和師爺死不鬆口,權少霆是查無可查的,他沒有證據,就只有懷疑。
結果權少霆輕飄飄的試探了一句,小傢伙就沉不住氣自爆了。聽到師爺犯了事被他二叔扔去中東了,小傢伙就慌了。
權少霆本來就懷疑了,證據什麼的也不需要。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下屬,想怎麼處置都隨他高興。小傢伙的慌了,就給了權少霆證據。
他到底有沒有把師爺派去中東,這誰知道呀!說不準,師爺現在還好好的在京城的宅子裏喝茶養花呢。但最快今天,最晚明天,師爺就肯定要去中東吃沙子了。
酒精是害死個人喲!
她就不該喝酒,喝了酒也不該和小傢伙嘴賤!
至於權少霆猜到安娜的事兒,又和中東有關係。這也很容易理解。之前九哥就已經讓權少霆幫忙去打聽一下情況了。
中東,安娜,安娜的混血,九哥的時間不多,這幾個關鍵詞串聯在一起,稍微聯想一下就能猜到了。
權少霆要是猜不到,那才見了鬼哦!
他說這話,根本就不是為了讓她給九哥傳達。丫分明就是來詐小傢伙的,小傢伙還是太嫩了,被他二叔忽悠一下,就慌了。
得,師爺的中東之旅,是板上釘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