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裏很安靜,李雲雷望着窗外,李月華也看着窗外,誰知道嚴重的事情還在後面,李月華也緊握着手,她一直覺得催萍是瘋了,才說一些瘋話,只是為了想救劉菲菲出來,從來沒有想過是真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爸爸不會騙人,如果是真的。
那要怎麼辦?
李月華也茫然了。
一家人好好的出來,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漁村到家明明路很近,李月華卻覺得走的太慢了。
待一進了大院,李月華下車時,才發現自己的腿竟然在發軟,她扶着車穩了一會兒,才站穩身子。
不知何時楊斌也走了過來,扶着她的胳膊,「沒事吧?」
楊斌的聲音很溫柔,李月華卻忍不住鼻子酸了,「我沒事。」
聲音都哽咽了,還說沒事。
楊斌心疼,拍拍她的頭,聲音也越發的低沉,「先回家。」
又補了一句,「還有我。」
李月華點頭,一抬頭,正好看到爸爸也在看她,她心裏就更委屈了,她應該為爸爸高興的,可是一想到劉菲菲是爸爸的女兒,她就忍不住難受的想哭。
心裏也明白爸爸此時比她的心還要亂,不敢給爸爸添麻煩。
李雲雷的心確實很亂,又不知道要怎麼和女兒解釋這事,一路上他想過要和女兒說說,可每次一張嘴,話就卡到了嗓子處,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楊斌讓司機先開車走了,李雲雷帶着女兒已經先進了家,等楊斌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父女兩個坐在沙發里,沉默以對。
他走過去,在媳婦的身邊坐下,看向老丈人,「爸,現在這事已經出了,還是要先看看怎麼解決才行。」
催萍不可能就這樣說說,一定是不達目地不罷休的。
「當年只以為是場糊塗的夢,這樣的事又難以啟齒,也沒有當真。如今催萍說出來,我才知道那不是夢。」到了這一步,也沒有什麼當着女兒的面說不出口的。
「若她說的是真的,劉菲菲真的是爸爸的女兒?」李月華呆呆的問。
「催萍說出來,若是真的,一定會要強親子鑑定。」楊斌把目光盯在了關健的地方,他眉頭緊鎖,「現在要面臨兩種可能,親子鑑定一出,催萍為了劉菲菲出來,會提出要求放劉菲菲。而放出劉菲菲之後呢?事情並沒有一次性解決。」
是啊,楊斌已經把關健的地方都指了出來,只要確定了父女關係,這輩子劉菲菲就甩不了,包括催萍。
「我不在部隊,她們又能怎麼樣?」李雲雷突然出聲道。
「爸爸?」爸爸這是要退伍嗎?
楊斌突然一笑,「事情也並不是那麼複雜,如果催萍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說了我們就要配合做親子鑑定,那麼是不是說她隨便指出一個人是劉菲菲的爸爸,這個人就要同意配合他們做親子鑑定呢?」
李月華看着她,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是啊。
事情也不是催萍說的那樣,她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李月華歡喜道,「就這麼辦。」
李雲雷沒想到還有這種辦法,最後一拍頭,笑了。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呢,楊斌說的對,並不是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真是被嚇到了,腦子也不會轉彎了,楊斌這邊趕着媳婦,「你去做飯,今天還沒有吃呢,就趕回來了。」
李月華對他皺了皺鼻子,聽話的去了廚房。
楊斌盯着人進了廚房,才回過頭來,聲音也壓低了,「當年的事或許裏面有什麼誤會,又不是您願意的,正如錢雪的事情一樣,所以只要您咬死了這一點,催萍也不敢鬧大。」
被個晚輩子叮囑這些,李雲雷的老臉也忍不住發燙,含糊的應了一聲,楊斌知道老丈人說這些會覺得尷尬,事情交代清楚了,也就沒有再多說這些。
廚房那邊,李月華輕手捏腳的,偷聽了楊斌的話之後,才專心的做起飯來,她就知道楊斌是想打發她走,然後和爸爸說悄悄話,沒想到是這樣的話。
飯做到一半,催萍就追來了,楊斌沒有讓人攔着,還親自去把催萍接了進來,催萍的態度比之前要強勢了很多,進來之後就直指着李雲雷,「你到底救不救咱們的女兒出來?」
「是你的女兒。」李雲雷有了楊斌的叮囑,心裏自己也想了一番,便也有了底氣,「催萍,你救女心切,我理你解,但是你這樣隨便的拉一個出來就說是你女兒的父親,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李雲雷,你是不打算認帳了嗎?」催萍想到之前李雲雷還暈倒了,怎麼一轉眼就又咬死不承認了?
在來時的路上,催萍還一度的歡喜過,李雲雷的波動那麼大,就說明他也記得當年的事,可驚喜來的太快,走的也太快,讓她措手不及。
「不是不認帳,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李雲雷現在看催萍已經不是厭煩,而是噁心,「催萍,咱們老了,給自己留些臉面。當年的事怎麼回事,你心裏清楚,我心裏也明白,不是我的事賴不到我身上。」
「這不是賴,菲菲就是你的女兒。」
「一個喝多的人,怎麼可能做那些事?做了我怎麼自己早上起來沒有發現身體有變化?」楊斌帶着女兒回樓上了,李雲雷也知道有楊斌在,不會讓女兒偷聽,有些話李雲雷就也不用顧及了,「你看不起錢雪,覺得她算計了我,那你呢?和她又有什麼區別?」
「那就做親子鑑定。」催萍已經沒有辦法了。
「不可能。」李雲雷看着她,「就因為你一句話,我就要配合你,那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我和你發生過關係?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這樣的事情我李雲雷都不會做,那也不是我的為人。你再這樣鬧下去,我只會告你誣陷。」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當年的事要是沒有發生,我又怎麼可能那樣說?」催萍捂着臉哭了起來,「當年為了你,我連女人的矜持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