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安寧也挺認真的點點頭,「可我還是覺得,愛情是一件讓人感覺很美妙很幸福的事情。因為開心,所以才在一起。如果不開心了,何必要死抓着不放呢?還不如放開手,讓兩個人都開心一些。」
如果她可以有自己選擇權利的話,她一定會找一個每天都能讓自己開心的人。
權煜皇那個陰狠玩意兒,打死她,她都不會考慮!
一個天天只會欺負她,搓揉她,流氓她的男人,她瘋了啊?去找這樣的男人結婚過一輩子!
她可沒有受虐的m傾向!
人啊,當然要找能讓自己開心,讓自己舒服的人在一起啊。
「安師妹,如果你愛過,你一定說不出這番話。因為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你愛一個人,你就只想肚子的佔有他。哪怕只是自己在腦海里想一下跟他分開之後,他和別人牽手在一起的樣子,你都嫉妒的要發狂要發瘋,一點點都無法忍耐。最自私的,是愛情。在愛情里,如果你不夠自私,就說明你愛的不夠深。他的全部,他的好,他的不好,你都只想獨佔。哪怕是連他生氣的樣子,你都吝嗇與任何人分享。」
安寧不可置否的聳聳肩,不再說話。
只是安靜的當個傾聽者。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脾氣和性格。
她的想法,她不會強加在蘇師姐的身上。蘇師姐的想法,她也不會強迫蘇師姐去改變。
蘇師姐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傾聽她說話的人,她扮演好這個角色就行了。
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如何看待感情的問題上,跟蘇師姐爭辯一個高低。
那有些人就是喜歡蘋果,就是不喜歡橘子。沒辦法改變的。你就是給對方一頓老拳,人家也還是喜歡蘋果。
做人,最忌諱的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的身上。
就比如……
權煜皇那個陰狠玩意兒!
總是要把他的想法,不由分說的,霸道強勢的強加在她的身上!
「安師妹,你現在在想誰?」
蘇洛兮忽然的提問,讓安寧一時間真有點方寸大亂。
她楞了一下,「哈?!」
「我是在問你,你現在在想誰呢?權五爺嗎?」
「沒有啊。」
「我愛過,所以你瞞不過我的眼睛。你剛才心裏想着你,你就愛着誰。雖然可能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但是愛情這個玩意兒,就是來的莫名其妙,當你自己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病入膏肓了。」
「蘇師姐……」安寧很無奈的沖蘇洛兮皺了皺眉頭,「拜託,我就是愛上一頭豬,也不會愛上權煜皇那樣的男人好嗎?至少豬養肥了,我還可以殺了來吃,權煜皇能幹嘛啊?他除了會欺負人,就什麼也不會了。而且蘇師姐你是了解我的,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強加給我什麼。偏偏姓權的那傢伙,每天都在給我強加各種各樣的東西。要不是勢不如人,我根本就不可能嫁給他好吧!」
蘇洛兮滿不在乎的聳聳肩,還是根本不在意安寧說了什麼。
「安寧,別人怎麼想我都無所謂,我不在乎。但是唯獨你,我不希望連你也誤會我。像外邊那些人一樣,把我想像成一個純粹虛榮拜金的女人。我會變成現在這樣,根本原因,是因為我愛上了一個……我沒有資格去愛的男人。」
安寧輕輕的嘆氣,「我從沒想過,蘇師姐你也會這樣卑微的去愛一個人。」
「別說你了,我自己也沒有想過。可世事難料,說的不就是這樣嗎?」蘇洛兮擺擺手,這個話題便結束了,她話鋒一轉,語氣還是那樣的倨傲冷淡,「至於把寶寶的撫養權給你,我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沒有人會比你更疼愛寶寶了,把寶寶交給你去撫養,我一百萬個放心。如果說之前你還有一點點讓我猶豫,那麼現在這些猶豫就全部都沒有了。」
一點就透的安寧輕笑,「因為我現在嫁給了那位權傾朝野的權五爺嗎?」
「是因為你嫁給了權五爺,卻不是因為他權傾朝野。而是因為他富可敵國。我蘇洛兮的兒子,唯有物質方面,絕對不能輸給任何人!」
說到最後一句話,還是難免流露出了蘇洛兮對『金錢生活』的追求與標準。
「更何況……你對對寶寶好的,你會把寶寶當成是親生兒子一樣的去疼愛他的。」
蘇洛兮輕輕的呢喃補充。
「這一點,蘇師姐你大可以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至少視如己出這一點,我一定能夠做到。」
「那麼,就已經足夠了。」蘇洛兮看着她,「現在,說說我把寶寶撫養權給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了。」
「很簡單。只要現有的醫學技術能夠達到的,錢財方面你根本不需要去操心,我會全部給你安排好。我會去求權煜皇,讓他給你找最好的醫生,讓你的臉蛋兒最大限度的恢復。最重要的是,我會儘量保證你跟寶寶的安全。」
「儘量保護寶寶的安全就可以了,我……我這張臉蛋兒若是毀了,我活着還是死了,沒有區別。」
雖然她會花時間去當蘇洛兮的傾聽者,但安寧並不是一個憂猶寡斷的人。話說到這裏,基本上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從椅子上站起身,安寧道,「那麼我儘量安排你去國外接受治療。物質方面你有任何需求,儘管提。」
「好的。」蘇洛兮剛剛做完手術,說了那麼多的話,也很累了,她不再多看安寧一眼,轉過身去。
見狀,安寧也沒有說什麼道別的話,輕手輕腳的從病房裏退了出去。
「安寧,再見。」
似乎,在她合起病房房門的一瞬間,躺在病床的蘇洛兮說了什麼,但她又聽的不是很真切。
再見嗎?
今天一見,她那個蘇師姐,就徹底的回不來了。從今往後,能夠維繫她跟蘇洛兮的理由,只有一個——
寶寶。
除了寶寶,她跟蘇洛兮之間,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迎着寒冬凜冽的風,安寧抬起頭,看着天空中依舊那麼刺眼的太陽,不知道為何,她已經順利的從蘇洛兮的手中爭取到了寶寶的撫養權,可她的心裏,卻沒有一點點的如釋負重。
相反,她的心裏,更加的沉甸甸起來了。
或許她也是一個念舊的人吧,用了多年的東西丟了,她都會難受好久,更何況,這次她弄丟的,是她的一個朋友,是她十分仰慕的蘇師姐。
搖搖頭,安寧笑着迎上了那人一臉看傻.逼的鋒利眸光。
「權五爺,好久不見呀。」
權煜皇一伸手,將她從台階上拽到了自己的懷裏,沒好氣的狠狠拿自己的鼻尖兒蹭了蹭她的額頭——
「傻啦吧唧的!」
「喂,別好端端的又罵人啊。我難道看見你有過一次的好心情,權五爺你可別破話別人的好心情呢。」
任由男人狠狠的蹂躪着自己的腦袋,安寧淺淺的將小手搭在了男人的腰杆兒上。
「就他媽幾天沒見。你就給五爺整了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出來,安小妖,你給誰找晦氣?」
安寧沒好氣的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媽蛋!
到底是他倆誰煞風景破壞氣氛?!
她就知道,對待姓權的這陰狠玩意兒,那真真兒的是一點點的陽光都不能給。給了丫就燦爛!
「我說權五爺,您老人家數核桃的?非要砸着吃?我今兒心情好,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是五爺從不跟你一般見識。」
「對對對,你權五爺要是跟我一般見識,我墳頭青草怕都三尺高了。」
「估計不止三尺。」
「無聊!」白了男人一眼,安寧推了推他如鐵板一塊的胸膛,「陸師爺不是說你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來嗎?」
「五爺想你了。」
話麼,權五爺說的是不要太浪漫了一點。但手底下的動作,卻跟浪漫啊溫柔啊這次詞語一點不沾邊。
長臂一撈,直接將人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的向停車場走去。
左手,還不輕不重的在她的小翹臀上拍了一下。
「五爺餓了。」
腦袋朝下充血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可安寧卻深知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個道理。
以前又不是沒反抗過,除了得到一通更惱火的羞辱,她什麼也沒得到。
索性,不掙扎了,不反抗了。
橫豎到了停車場,這男人還能一路開車扛着她回家不成嗎?
在安寧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那座華麗的凡爾賽宮殿,她現在都已經會用『家』來形容了。
人的改變,真是一點一滴,且在不知不覺中的呢。
「權五爺,您是想我了嗎?您是想吃我做的飯了吧!」
「你做的飯,你,五爺都想吃。」
「靠!又大白天耍流氓?丫到底能不能要點臉!」
「成,五爺要點臉。晚上再耍流氓。」
「媽蛋——」
「跟五爺說說,五爺不在的這幾天,你怎麼樣。傷好點沒?」
「哦呀,權五爺也會關心人的嗎?」腦袋衝下的笑了笑,安寧輕輕的『嗯』了一聲兒,「好多了,就是結痂有點癢。」
「別他媽手賤去撓。」
「……五爺,您關心人的方式,可真獨特。」
「大姐——」
「五哥,您能不能先聽我說?」
「你說。」
「大姐呢,沒有再來找過我。但是南宮來找過我,就在你發現他抱我——」
「是你這小狼崽子抱南宮吧?」
「看透不說透,我們還能一起相處。」
「繼續。」
「就那天,南宮找我聊了聊。」
「你的意思呢?」
「南宮說,五爺不是一個會審時度勢的人,但我是一個會審時度勢的性子。所以,我的答案很簡單。就暫時讓海家大小姐多蹦躂逍遙兩天吧,只要她一天不死心想踹走我嫁入權家,我就多的是機會報復回去。」
「不覺得委屈?」
「委屈什麼。就因為我挨了頓打,您權五爺把人指揮室都給變成歷史了,我這面兒多大吶?怎麼會委屈,是太給我張臉兒了。您看看,整個京城裏,有哪個女人能跟我相比?」
「外邊該說五爺是怒髮衝冠為紅顏了。」
「那我也少不了搭上一個妲己褒姒狐媚子的名號唉……」
第392章 權五爺,好久不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