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着那一片白豆腐的奶香氣兒,權五爺這才性感沙啞的低笑着,向旁邊挪了挪高大的身軀。
安寧抓住時機,泥鰍一樣的就從他身下滾了出去。
刺咧咧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權煜皇一點兒不害羞臉紅的指了指已經要命的小兄弟。
「安小妖,來,五爺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將功補過他大爺!他二大爺!
攏了攏已經被扯變形的衣領,勉強的遮住了胸前的一抹春光無限好。淺淺的露出一條卻是深深的事業線。
安寧臉色同樣陰晴不定!
剛才情急之下答應了會給他負責到底,可到底怎麼負責到底……
她哪兒知道?!
不過麼,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她已經二十八歲了,這點子東西雖然沒經歷過,但想也能想到。
無非就是……
老臉兒,臊的紅了紅。
逃?
不行不行!
這想法兒還沒成型就被安寧狠狠的打消。這男人很明顯已經是勢在必得了,她要是現在逃,被他抓回去,估計下場會更慘烈不說吧,還真有那麼點綠茶婊的味道兒了。是她親口答應權五爺會負責到底的把?事到臨頭了,她卻跑了。
口頭承諾,雖然口說無憑,但在法律上,也是受到約束與限制的。是受法律保護的。
身為一個法律工作者,她實在沒辦法無視自己的口頭要約。
嗯……索性給這陰狠玩意兒爽一次,搞不好他以後對她就沒啥興趣了呢?
反正她那方面活兒真的不好。什麼都要求最好的,眼光口味最挑剔的權五爺,可能真會因為她活兒不好徹底甩了她呢?
咬了咬牙根,安寧鼓起勇氣,輕輕的點了一下腦袋,「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權煜皇撇着她視死如歸的模樣兒,怒火兒翻卷着欲.火兒,徹底炸了——
「就這麼委屈你了?!」
「……」
這氣氛,好像又從旖旎的春色無邊,瞬間切換成了兇殺現場。
安寧心裏那點子羞赧啊羞澀啊,被衝散不少,她扁了扁小嘴兒,偷偷拿狐狸眼兒瞄着男人陰晴不定的俊臉。
「權五,這跟委屈不委屈沒關係。這隻跟不好意思的害臊有關係。」
嗯,還跟貞操的捍衛有那麼點關係。
「狼崽子還有不好意思的?」男人拿黑眸斜睨她,小兄弟高高宣揚着腦袋,挺沒法兒忽視的。
安寧懶得跟他再鬥嘴廢話。
怎麼到了這種要命的事兒上,她跟權五爺也能鬥嘴上兩句?
果然跟着一個矛盾的傢伙相處的久了,她也開始變得奇葩起來了。
心裏建設做的挺好,可該下手的時候,安律師還是挺猶豫的。
這跟綠茶婊也沒關係……咋說呢,她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平常不矯情不扯淡更不扯犢子,工作場合也不是沒遇見過男人開葷段子,一笑置之的不去搭理就行了。也真犯不着雙手捧着臉頰,咿咿呀呀的做嬌羞狀。
可她老姑娘的身份也是如假包換的啊!
非要讓她去伺候男人,她沒這方面經驗,不知道從哪下手!
不是矯情的扭扭捏捏,她既然已經答應了權煜皇,那她一定說到做到,絕對給他負責到底。但問題是……
咳!
這第一步的步驟,是啥?
「安小妖,別他媽給五爺說你連這事兒都不會。」權煜皇過分灼熱的眼神卻又冷的猶如寒冬飛雪。
「……老師真沒教過。」
「這他媽你也要老師教?」
安寧也怒了,「我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老姑娘,你讓我上哪兒學伺候男人的下流手段!」
權煜皇忽然一笑,沖她一挑眉頭,「安小妖,伺候自家男人,不算下流。這是正經的夫妻床事兒。」
床事兒?
正經?
這倆詞兒,好像真不能用在一起吧!
盯着發麻的頭皮,安寧咬了咬嘴唇,顫抖的伸出小手兒,猶如初上戰場的小兵,戰戰兢兢緊張不已,還帶着點視死如歸的氣勢。
天——
眼皮劇烈的抖動着。
那灼熱,真的是能夠燙傷她皮膚的可怕!
至於男人中的男人權五爺小兄弟的尺寸……不是可怕,是猙獰。
早已經蓄勢待發的權五爺早就不耐煩了,他這邊兒,也是要命的狀態!
大掌猛地覆蓋在她的小手上,男人猛地傾身,額頭低着她的額頭。
四目相對,一片火熱!
「安小妖,別勉強了。」
嗯?
姓權的要放過她了?
他啥時候是這麼慈眉目善的大善人了?!
「你伺候不了五爺。」
嗯,他這話兒沒錯。她真不會伺候男人。
「讓五爺伺候你,保准舒服的給你個竄天猴——讓你上天!」
「滾——」安寧低吼一聲。
要不是怕死,真想一用力,直接折斷他的權小五!
男人性感沙啞的低笑聲,比她手裏握住的權小五更讓她頭皮發麻。
「安小妖,試試,嗯?」
「你不試試,你都不知道五爺的好……」
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狠狠的顫動過後——平靜的波瀾不驚。
安寧抬起小臉兒,「權五爺,躺好了。我第一次,活兒不好,您千萬別介意!我就是沒伺候好你,也不許你日後打擊報復。」
冷靜了。
這狼崽子,徹底的冷靜了。
什麼臊紅、羞赧、害羞,全被她活生生用理智給壓了下去。
還是泛着潮紅的小臉兒,卻已經波瀾不驚的在冷靜着。
明明是一雙含着水羞着俏的水眸,偏偏那樣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
矛盾!
卻又別有一種韻味……
權煜皇閉了閉妖眸,喉結一陣上下翻滾着。
好的獵人,清楚的知道分寸,什麼時候該下狠手,什麼時候又得松一松繩子,讓獵物跑遠點兒,養肥點兒。
養肥了再宰。
沉下去的黑眸,沾染着一抹色慾,更妖的同時,也更邪氣。
眼尾挑染的一抹血色,狠!絕!凜!
男人的胸口,也上下起伏着,呼吸,愈發的濃重。
她那細弱無骨的小手兒,就裹在他要命兒的地方,她還沒動,就已經要了男人的魂兒。
若是再動——
「靠……」
手裏的權小五,又猛的囂張的抬起腦袋。
一陣心顫肝抽。
安寧意識到,不能再磨磨蹭蹭下去了!
她再不快點兒負責到底,讓這男人再……她貞操可真不保了!
不再猶豫,她吞了口唾沫……
微微攢緊了那既有存在感且囂張的權小五,小手兒極為生澀的套.弄……上下……滑動……
可就是她這極為生澀的小手兒,也讓權五爺眉頭狠狠的擰成一團。
良久——
男人低低的吼了一聲兒,像是在宣洩什麼,更是在發泄什麼。
低吼過後,男人的喉嚨里發出一聲顫音兒。
「安小妖……」
權五爺伸手,一把將她撈進懷中,順勢將她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跟隨着他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安寧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做旋轉木馬一上一下的感覺。
「真是個妖精……」
男人的嘴唇在她的小臉兒上蹭着,一句呢喃在她耳邊兒輕輕的落下。
安律師兜了兜表情,端了端小臉兒。
手腕,酸死了!
可撇着男人臉上明顯的兩個大字——爽快!
她輕輕鬆了口氣兒。
總算是對付過去了!
橫豎都已經幫他紓解過了,這時候再害羞,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表情什麼的,就真有點那什麼了。
安寧小貓兒的趴在男人的胸口,心裏又恨又無奈,「你還沒完了?趕緊給我放開!」
權煜皇一雙大掌,慢條斯理的流連在她光滑的腰肢兒上,手臂結結實實的將她圈在懷中固定在胸口上。
「安小妖,別着急,讓五爺再回味回味你的好。」
「……」安寧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丫真是一點兒臉皮也不要了!不是說好了負責到底你就會給我放開麼,趕緊的少廢話!」
「吶——」權煜皇勾了勾性感的薄唇,一張英俊的臉龐上,爽快過後,便被不滿足所取代。
用她的小手兒,哪兒有用她的身子來的爽快?!
「安小妖,什麼時候給五爺?」
抖了抖眼皮兒,安寧平靜的看着他再次深沉,且趨勢愈發濃烈的黑眸,冷靜的應對,「那就要看我什麼時候再作死了。可我平常很少作死。」
主動抓着他的爪子按在自己胸口兒上,這作死的事兒,做一次就已經夠味兒了。
她不會再做第二次。
「再不起來,大姐的生日宴真要遲到。」
獻出了權家的法寶——權大姐之後,安寧雙手按在男人的胸口,黑髮散落在他的胸口、肩頭,本想撐着自己起來,哪兒想手腕太酸,狠狠的重新跌爬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擦——
她現在才是真是沒法兒活人了!
把畢生的冷靜都用在了維持表情的冷靜上,安寧嗯了一聲,「手腕酸。」
不知道算不算解釋。
「五爺給你揉揉?」男人戲謔的揚起眉頭,挑開眼尾。
豈是一個『妖』字兒可以形容的?
話音未落,權煜皇就去抓她的手腕,卻被她泥鰍一樣的給躲開。
「權五,別再鬧了!」
她的聲音里,明顯已經沾染了怒氣兒。
或許是覺得今兒能讓她用手伺候自己一次,就已經很滿意了。權五爺也沒再抓着她不放的搓揉,很痛快的鬆開扣在她腰肢兒上的大掌。
「你先出去,五爺沖個澡。」
得了皇帝老爺的特赦,安寧哪兒有賴着不走的道理?
腦袋一點,哧溜一下就從他胸口上滑了下去,都顧不上整理一下自己的儀表,噌的就沖了出去——
「呵呵……」
卻還是聽到了背後男人那意味深長的低笑。
「安小妖,害羞就害羞,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你這生澀的反應,才最招老子稀罕——」
老臉兒,很紅,氣的。
丫得了便宜還賣乖?
去死吧他!
※
從臥室跑出來,安寧哪兒也沒去。
她這衣衫不整,明顯剛被人強了之後的德行,她能上哪兒去?她敢上哪兒去?
這凡爾賽宮殿裏,現在除了有權家大姐跟小少爺,還有陸師爺一干閒雜人等!
等等——
她好像才是閒雜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