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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兄兄長
啊, 這是她的身子。
關靜好躺在那榻上捂着額頭緩出了一口氣，剛剛交換身子的頭暈目眩令她不適應，她慢慢呼吸坐了起來, 臉頰上挨那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伸手摸了摸低笑一聲，打了她的就得還回來。
傅卿卿在那榻上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將口中的寶玉吐出來，趴在榻上看她輕聲問：「靜好姐姐打算……怎麼做？杜小姐是准太子妃，沈修……是不會為你我撐腰, 得罪她的，只怕是……」要報這羞辱之仇太難了。
關靜好瞧着她笑了一聲, 俯下身看她問道：「你終於看清楚沈修的面目了？」
傅卿卿抿了抿嘴，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清了就好。」關靜好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沈修算什麼，你可以有個更好的靠山，只是你自己不會利用我你既然我最大的優勢。」
傅卿卿不明白的眨眼看她，最大的優勢？是說樣貌嗎？那靠山是誰？
&不如你卿卿，你出身好，父兄護着你，沒有人會護着我, 除非在我身上有利可圖。」關靜好摸着傅卿卿的臉, 笑笑道：「所以我的樣貌對我來說, 就是我最大的武器。」
&好姐姐……是要利用自己？」傅卿卿還是不太明白她要做什麼, 如何利用自己的樣貌？
關靜好臉對臉的沖她一笑，媚眼如絲笑的傅卿卿心悸，聽她道：「看好了，日後別再被欺負了。」
她香了一口傅卿卿的臉，笑着起了身，剛要出去又聽見外面傅晏止似乎進來了，站在屏風外叫了一聲：「卿卿，你還好嗎？」
她心一虛忙又回去小聲與傅卿卿道：「那個……你二哥好像生氣我與沈修走的太近了，你好好與他解釋，他這邊就交給你了啊，別惹他生氣。」
二哥……就在外面。
傅卿卿看那屏風外站着的一道身影，不知為何心裏酸了酸，從前她怕二哥，總覺得二哥不理解自己，比父親還嚴厲，一再的管着她，阻止她與沈修在一起，說為了她好，她還為此事疏遠了二哥……如今想來，「為你好」這三個曾經最討厭的話，竟是這般的酸楚。
她點了點頭。
關靜好這才出了那屏風，正好與站在外面的傅晏止撞了個正臉，兩下皆是一呆，關靜好瞧着那張近在眼前卻冷冰冰的臉，心虛的低下了眼，怎麼又是在這樣狼狽的時候見了二公子……
聞人重芳看不過眼的乾咳一聲道：「關姑娘能不能告訴本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定安在旁邊不解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二哥怎麼回事了嗎？」
聞人重芳趕忙瞪了她一眼，這丫頭就知道拆他的台！
那房門外傳來腳步聲和貴女們的說話聲，杜昭華與杜嘉顏幾人正要過來拜見二皇子與公主。
來的正好。
關靜好繞開傅晏止，走到聞人重芳面前看了他一眼。
她那一眼令冷艷又委屈，帶着白生生的臉上紅腫的手指印可憐的令聞人重芳心頭抽了一下，又想起那一夜她哭的像只小兔子一般，「你的臉……找太醫來給你瞧瞧吧。」
那門外，杜昭華與杜嘉顏幾人已經到了門前，與門口站着的沈修打了招呼。
關靜好什麼也沒說，快步走了過去，她本生的妖媚，冷若冰霜時莫名讓人覺得不好惹，走過去連個招呼都沒打，一伸手劈頭蓋臉的一巴掌就甩在了杜昭華的臉上。
&的一聲嚇的一眾貴女尖叫出聲，杜昭華被扇的踉蹌半步險些摔倒，整個人都懵了。
&華姐姐！」杜嘉顏驚魂未定忙伸手扶住她。
誰也沒料到關靜好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動手打人，還是打杜昭華，連屋子裏的二皇子、傅晏止都愣了。
&定安驚呆的小聲道：「連理都不講了。」
誰還跟她們講理！關靜好冷笑，她這個人一向不講理，「這一巴掌的還給杜小姐的，剛剛那個打我的婢女在哪裏？」她眼睛瞄到了杜昭華身邊的侍女，這就是剛剛打耳光的丫鬟，她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就拽着那丫鬟手腕將她攥了進來，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喝道：「跪下！你是右手打我的吧？」
那丫鬟萬沒想到她手這麼黑，一耳光扇的她眼前發黑，尖叫聲沒出口就被一腳踢在膝蓋上，噗通跪了下去，一隻腳狠狠的踩在了她的右手掌上，疼的她一陣尖叫。
&好！」沈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要將她拖進來，低喝道：「你瘋了嗎！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又壓低聲音，「杜家怪罪起來，連我都保不住你！」
那丫鬟啼哭尖叫要跑，貴女們也嚇的慌了，她們可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狀況！平日裏頂多是嘴上嘲諷誰，哪有上來就親自動手，簡直……又粗俗又可怕！
&沒想讓你保我。」關靜好瞧着他的眼睛輕聲道：「沈大人還是保你自己吧。滾開。」她甩開了沈修的手。
她才不怕，她無父無母，有牽扯的也就沈修了，最好連累沈修讓他外憂內患，便是杜家怪罪到她頭上她也不怕，因為……她了解了二皇子的心思，他怎麼也不會看着杜昭華在他眼前動她的。
那丫鬟哭喊着從她手下逃了出去，哭倒在杜昭華的腳邊。
杜昭華臉上辣的疼，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被人打過，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她的臉，當下怒不可遏的喝道：「哭什麼！將這瘋女人拿下！還不拿下！」
那些貴女們的丫鬟便都有眼色的應是上前去要替主子出氣，拿下關靜好，可還沒上前兩步就聽有人冷喝一聲：「本王在這兒，哪個狗奴才敢隨便動手！」
那些丫鬟婆子便都不敢上前，紛紛跪了下去。
聞人重芳就站在了關靜好的身側，負袖蹙眉道：「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們這些狗奴才就敢對小姐動手！」
那些丫鬟婆子不敢吭聲，貴女們卻是驚的呆了住，這二皇子……居然幫着一個無名無分的寵姬？
關靜好卻是不驚訝，她了解男人，他們有一種救世主的情懷在，況且二皇子對傅卿卿應該是真動了心，他巴不得有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殿下。」杜昭華又氣又怒，卻仍要在眾人面前維持着儀態，扶着杜嘉顏的手上前道：「二殿下是親眼所見，此人對我動的手，還有什麼沒搞清楚的？」她眼眶紅了紅，惡狠狠的盯着關靜好，「還沒人敢對我如此放肆，今日我非要讓她明白後果不可，還請二殿下不要插手！」
&啊！剛剛二殿下可是親眼所見這瘋女人上來就打了昭華姐姐！」杜嘉顏與那些貴女們幫着杜昭華義憤填膺的道。
聞人重芳被嘰嘰喳喳吵的有些腦殼疼，看了一眼關靜好，她卻絲毫不見怕的，慢條斯理的打斷她們道：「先動手的可不是我，是杜小姐。」
關靜好抬手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冷笑道：「一耳光還一耳光，這不是很公平嗎？怎麼杜小姐打得了我，我就不能還手了嗎？」
&是什麼東西敢跟我還手！」杜昭華再維持不住儀態嘶吵道：「京中誰人不知你只是沈修買來的寵姬！什麼主子小姐！」
&小姐。」
&小姐……」
沈修與聞人重芳幾乎同時開口打斷了她，聞人重芳掃了一眼沈修，與杜昭華道：「京中那些謠言杜小姐還是不要信的好，關姑娘乃是沈大人的遠房表妹，這點我可以作證。」
杜昭華那些話就堵在了胸口，誰能當着二皇子和沈修的面直接說出，『別裝了，表妹帶去見太子？不過是為了獻女人給太子打的遮掩而已！』
&小姐報官吧。」關靜好盯着她身後的丫鬟道：「你肯罷休我還不肯，咱們就對付公堂，來講清楚你憑什麼帶着這些貴女小姐欺辱我，指使你的奴婢對我動手？讓官老爺來斷，若是當真我理虧不對，我甘願將這隻打你的右手打斷了向你賠罪。若不然……還請杜小姐給我個公道。」
賤人！
杜昭華氣的眼眶發紅，她還真把自己當小姐了嗎？難道她會不知今日羞辱她是為了什麼！她太明白了，就是因為明白才敢這麼說！今日之事就沒法攤開了講明說，難不成說她是作為準太子妃給覬覦太子的寵姬立下馬威，讓她識趣一點遠離太子嗎？
這若是傳出去，滿京都那些嘴碎的還不說她沒當上太子妃就善妒立威嗎？
關靜好這個賤人不要臉面，她還要！
&杜小姐先動手打人的，我可以替靜好姐姐作證。」傅卿卿從那屏風後出來想要幫關靜好。
王秋良早就看不慣傅卿卿了，方才又被傅卿卿那般的羞辱，當即便道：「這件事與傅小姐沒有關係吧？你就這般的想幫沈大人嗎？」
&是幫理，你們憑什麼欺負人？」傅卿卿有些急惱。
傅晏止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側，與杜昭華她們道：「既然此事這麼說不清楚，那就報官吧，肆意傷人。二殿下不要插手。直接經由官府，由官府來審問在場的每一位，將此事判定清楚。」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像下決斷一般，在場的諸位貴女聽了之後皆都有些打退堂鼓，哪有鬧到公堂的啊，那多丟人。
關靜好看了一眼傅晏止，他也正好瞧她，蹙着眉冷冰冰的令她慌忙收回了目光去，他是不是更覺得她煩了？
&華姐姐。」杜嘉顏拉着杜昭華的手，與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那聞人重芳也趁熱打鐵的小聲與她道：「杜小姐，依我所見，真鬧大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是啊，百害無一利，她非但丟盡顏面，讓太子和皇后知道只怕會不喜歡她，畢竟皇后看重她就是因她莊重識大體，她也不想讓太子厭惡她，覺得她善妒不容人。
她緊攥着手指，盯着關靜好幾乎要將她盯穿，杜嘉顏就俯在她耳朵邊極輕極輕道：「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收拾她。」
她那滿腹的怒氣與委屈就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壓的眼眶發紅，卻是將捂着臉頰的手慢慢的放了回去，盯着關靜好一字字道：「這一巴掌我記下了，來日方長。」
關靜好笑了一聲，嬌嬌柔柔的與她道：「是啊，來日方長，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她那一雙嬌媚的眼睛裏滿是挑釁，看的杜昭華恨不能去撕了她那張狐狸精的臉，一刻也不想再看到這張臉！她咬牙與眾人告辭，帶着杜嘉顏她們幾人快步離開了。
關靜好瞧着那些異常憤怒的貴女心情大好，轉身與聞人重芳笑了笑道：「多謝二殿下出手相救。」
她那一笑又把聞人重芳笑懵了，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前幾日還死活都不願意見他……如今不記恨他了？
&好姐姐。」傅卿卿忙過來拉住了她的手臂，方才她還真的怕杜昭華會命人拿下關靜好，幸虧了……她挪了挪腳步離聞人重芳遠了一點。
&事了。」關靜好沖她眨眼，「別怕。」
&以啊關靜好。」定安也看的神清氣爽，難得好性子的道：「對付她們這種人就得你這樣的瘋女人。」又看傅卿卿，「哪兒像傅卿卿。」小慫包一個。
&安。」聞人重芳示意她，寵妹妹寵上天的傅晏止還在呢。
傅晏止走過來，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關靜好，與聞人重芳道：「既已無事，我便先帶卿卿回府了。」他又看傅卿卿，「走吧卿卿。」
傅卿卿拉着關靜好有些猶豫，「靜好姐姐臉腫的好像很厲害……」
聞人重芳看着關靜好，側頭吩咐下人，「去找個大夫過來。」
&必了二皇子。」沈修上前道：「我先帶表妹回府，府中有大夫。」伸手要去拉關靜好。
關靜好側身躲開，躲到傅卿卿的身後道：「我暫時不想回府。」
&靜好。」沈修壓低聲音連名帶姓叫她，似乎是壓着怒氣。
&說了不想回府。」聞人重芳抓住了他要去拉關靜好的手，笑着丟開道：「沈大人先回吧。」
沈修手指一下子攥緊，他盯着二皇子心中千思百轉。
關靜好看得到，他心裏在想，關靜好是他要搬倒太子為二皇子立大功的最好棋子，可如今這棋子越來越不受他控制，而二皇子又看上了這棋子……這大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並且使二皇子與他生出嫌隙。
他攥緊手指低頭道：「那臣便先行告退，靜好暫且交給二皇子，還請二皇子一會兒送她回沈府。」
聞人重芳應了一聲，打發他離開。
關靜好瞧着沈修離開譏笑了一聲，他可真是能屈能伸。
等沈修一走，大夫就被找了過來，其實只是紅腫，用不上大夫，但聞人重芳怕關靜好離開，便想多絆着她一會兒。
幾個人在屋子裏，各自有各自的尷尬，只定安不停的在問傅晏止話，傅晏止只是隨意應着。
等大夫走了，傅卿卿就拉着關靜好到窗下小聲道：「靜好姐姐，現在怎麼辦？咱們……」
&們去游湖吧？」關靜好忽然提議道：「難得出來一趟。」
這下傅卿卿也愣了，剛鬧過一場還要去游湖？
她低下頭去握住傅卿卿的手，輕輕與她咬耳朵道：「讓我做關靜好與二公子多待一會兒好不好？」
傅卿卿心被輕輕的捏了一下一般，她太明白關靜好的那種感覺了，只是想和那個人多待一會，就那麼一會兒也行。
&她輕輕拉住關靜好的手，「我懂的。」
關靜好偷偷的看了一眼傅晏止，他正好看着她與傅卿卿，四目相撞兩人都匆忙收回了目光。
&湖好啊。」聞人重芳理了理衣襟坐下道：「正好定安也難得出宮找傅小姐來玩，別被掃了興致。」
定安剛想說，她才不去，她和傅卿卿沒什麼好玩的。
聞人重芳就看透她心思一般的道：「晏止也去，別整日悶在書本里。」
傅晏止卻過來道：「我還有事便不去了，卿卿也不去，我送你回府。」
關靜好心裏一緊張，傅卿卿拉了拉她的手指，讓她放心。
&什麼要緊事非得現在去辦？」聞人重芳不高興的問道。
&分要緊。」傅晏止也不與他多答話，行了禮，就帶着傅卿卿告辭。
傅卿卿讓關靜好放心，等她一會兒，就忙跟着傅晏止出門，叫了一聲：「二哥。」
傅晏止回頭看她，對她伸了手，「我送你回府去，若想游湖改日讓四弟陪你出來玩。」今日鬧這一場他不放心卿卿留在外面。
傅卿卿望着他，慢慢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眼睛就是一紅，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拉過二哥的手了，「二哥……對不起。」她有些鼻酸，這些日子她孤立無援的在沈修身邊才明白，從前她做了多少錯事，可大哥二哥，父親從來沒有丟下過她，責怪過她。
傅晏止愣了一下，「怎麼了卿卿？」他看傅卿卿似乎想哭的樣子，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軟了聲音問她，「可是剛才嚇着了？」
傅卿卿搖了搖頭，抬起臉來紅着眼對他笑道：「沒有，我只是……突然覺得以前對二哥太不好了，做了許多錯事讓二哥失望……對不起二哥。」大哥說，上一世傅家敗在沈修手中，是她一意孤行，害死了大哥二哥……她以為大哥是騙她的。
她伸手軟綿綿的抱住了傅晏止，小聲哭道：「二哥能原諒我嗎？」
傅晏止被她抱的心都軟了，摸着她的頭輕聲道：「二哥從來沒有怪過你，我們是一家人，只要你理解我與大哥的苦心，沒有什麼失望與原諒，明白嗎卿卿？」
傅卿卿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他抬起袖子給她擦眼淚，「不要哭了，日後聽話。」
傅卿卿拉着他的衣袖，含着淚看他，「那二哥……能不能再答應我一件事？」
&說。」傅晏止道。
傅卿卿擦着眼淚道：「咱們陪着靜好姐姐去游湖好不好？她……是個好人，我想陪陪她，咱們不要丟下她和二皇子在一塊。」她有些怕二皇子對靜好做什麼。
傅晏止頓了頓，他其實……是有心避開關靜好的，因為他發現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在注意她，心煩意亂。
&嗎二哥？」傅卿卿可憐兮兮的求他。
那雅間裏，關靜好站在窗下發愣，聞人重芳坐在桌邊想找話跟她說，卻又拉不下臉，讓定安過去，她又不聽話，就看着她站在那裏瞧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麼，風將她的碎發吹的落在眉眼間，她細細蹙着眉像一幅畫。
二公子是討厭她了吧？
關靜好呆愣愣的想，滿京中都在說她是沈修的寵姬，今日又這樣一鬧，二公子只怕更加的厭惡她了，連多看她一眼都會厭嫌的避開……
氣氛太尷尬。
聞人重芳乾咳一聲，剛想開口說話，門外傅卿卿就興沖沖的叫了一聲：「靜好姐姐，我二哥同意一塊去了。」
關靜好猛地回頭，就瞧見一臉笑容的傅卿卿和冷着臉的傅晏止站在門外，「真的嗎？二公子……有空嗎？」
傅晏止在那門外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被風吹的紅紅的，望着他滿是小心，讓他心亂，他就那麼點了點頭。
聞人重芳有些不高興了，這傅晏止和關靜好又是怎麼回事？關靜好看他的眼睛都發光！
一行人各懷心事的上了畫舫，都僵坐在一桌上，只定安公主與傅晏止說着話。
&二哥哥最近都在備考嗎？」
&二哥哥也不來宮中看我了。」
&二哥哥吃桃子。」
&二哥哥……」
沒玩沒了的聽的關靜好心煩，就抓起冰鎮着的果酒埋頭喝酒，一杯又一杯的。
那是她的傅二公子。
23.二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