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世界上,並存了四個大陸,而每個大陸的面積則是很大很大,地與天齊,地與天同,天地同壽,天地同疆,則可以想像的出來,這四塊大陸到底有多大。
四塊大路上並存了世間的一切生靈,當然不包括那地底的深處,被人們稱為九幽的地方,還有那已經消失了很久,或者說只在傳說里聽過的長生天的地方。
相傳這兩個地方的世界,與四塊大陸一般大,同樣存在着無數的生靈,但是卻沒有那樣的包羅萬象。但是這兩個地方已經消失在已逝的歲月里,已經只能存在於傳說的世界裏。
相傳是那次的千古一戰,空前絕後的千古一戰,導致了這兩個地方的消隕,成為了噩夢般的傳說。讓人們不在提及,也不在想像,久而久之經過歲月的磨逝,現在沒有人記得,記得那時的輝煌,那時的旺盛,那時的強大程度,甚至那時的和睦相處。
然而之前的大陸也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之前的大陸之間沒有任何的阻礙之物,比如海洋般的存在,以及沙漠般的存在,還有森林般的存在,等等一切的神秘境地。
那場大戰前都不存在,然而只從大戰過後,原本一個整體的大陸,成了一個個七凌八落的樣子,又經過去了無數歲月的消磨,侵噬,這些大大小小的大陸,形成了現在的四塊大陸,而這四塊大陸又被不同的景地所分割開來,形成了不同的四方天地。
而上古的那場大戰,人們已經忘記,但是唯一能夠記載的就是書,書可以將歷史永遠的記下,縱使歷史的長河在怎樣的久遠,只要有書記載,就會可以感受到當年的一些東西。
「大哥,你說那場大戰真的有嗎?難道真的那麼殘酷,所有的傳承幾乎全部的毀滅殆盡」?
「書上說有,那就是肯定有了」。
「哎,可惜啊,真是可惜,想那位神秘的人物,竟然能夠如此的了得,真是一代的天驕,我們要是某一天能夠到達他那樣的境界,,,」。這個面容稚嫩,說話有些童言無忌的少年,像是在想像着什麼,看他的表情,眼前應該是浮現了一幅幅的畫面。
「以一人之力,統領八方,血戰神秘般的強大,功績是何等的蓋世,偉業是何等的宏大,真是讓人羨慕,讓人敬仰」。這位少年眼神內露出了嚮往之色。
他的旁邊是一位年齡稍微大上幾歲的青年,顯然是少年的哥哥,此刻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的痴迷於傳說,有些不悅,在他認為傳說再有,在存在,但是終究已經是塵埃,被深深地歲月的塵粒埋葬,傳說只能是傳達着某種信息,而不是如自己的弟弟一般那樣痴迷。
所以為了很好的說服弟弟,或者是讓他不再這樣下去,他只能對自己心中敬仰的神靈,加以褒貶一頓。
「在強大,在如何的了得,最終的結局卻還不是一樣,被歲月掩埋一切,化作了枯骨一般」。
顯然聽到對自己心中的美好形象的神靈,受到這樣的侮辱,他不高興,但是礙於他是自己的大哥,疼愛自己的大哥,他又不能太過於偏激,所以也只能是反駁:「他們確實隕落了,帶着所有的修為功法隕落塵埃,但是,那個神秘的強大,自稱一切生靈的主宰般的神秘生靈,他最終的下場不也是身消魂散嗎,化作了虛無」。
似乎少年又想到了什麼一般,有些欣喜,有些激動,但是又有些感覺可笑,但是終於是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大哥,你說這位破生大帝,有沒有後代,咱們的姓居然與他一般,你說是不是咱們破家就是他的後代,或者說咱們破家的子孫身體內流着他的血液。
這位大一些的大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弟弟,感覺有些可笑甚至荒謬,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弟弟,由於身體的微弱,從小就不能如其他人一樣,練習武術,只能每天沉浸在書本當中,所以看了很多的傳說還有各類的書,甚至讓他的精神都有些恍惚,每日東想西想,想着書里,傳說里的一切。
「哎,破天,你想哪裏去了,他怎麼能是咱們的祖先,可別整日七想八想了,以咱們破家的資質,難道還能夠流淌着那樣的大人物的血,別整日裏異想天開了,簡直是白日做夢一般,只是巧合罷了,他姓破,咱們也姓破,這就是巧合而已」。
「那,,那咱們祠堂內,供奉的那百十位先祖中,最上面的那一位他不是叫破生嗎?還有那族譜中,那位很久很久的族譜內,不也是有位破生先祖嗎」?少年有些反駁道。
「那就是巧合而已,你不必大驚小怪的」。
「但是我依然堅信,我們破家就是他的後代,冥冥之中我有這樣的感覺」。
大哥有些無奈,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樣說,但是還是找出了一個充分的理由來打掉他這樣的毛病。
「破天,若是按你說的,那咱們破家若真是破生大帝的後代的話,根據他的血統傳承,咱們破家會這樣嗎?豈不早就成為了強大的一方勢力,你的身體還會如此嗎」?
很顯然,少年被這幾句話,反駁的徹底的沒有了絲毫的反駁之意,反而臉上多出了幾分的多愁傷感之色。
「哎,,大哥其實說的對啊,若真是他的後人的話,那我的身體為何這樣,以他的血脈傳承的話,那全家的實力豈能這樣」?不由得少年破天,搖了搖頭,感覺到也是好笑。
破家所在的大陸,就是當今最富盛名的南極大陸,同樣破家乃是一個歷史悠長的習武世家,家族的傳承已經有幾百甚至上千年,或者是更久遠一些,不是猜測,而是有證據可尋,就是祠堂內的那百十位的牌位,甚至有的還有畫幅人像。
之前那個異想天開的少年就是這破家的一份子,他叫破天,而那位就是他的大哥,家裏的老大,破軍。
破天從出生後不久便查出先天性的絕症,當時大夫只說了一句話,就判定了他的命運的方向,此子先天血液渾雜,故名混血症,是一種千年難得一見的罕見絕症,最多活不過十八歲。
所以對於這樣的結果,破天現在已經十三四歲,至今家裏的人都瞞着他,不讓他知道,以免承受不住打擊。當然除了他的父母親外,還有就是那位大哥破軍知道,其餘的兄弟姐妹一概不知。
他的身子打小就非常的弱,家裏除了大哥外,其餘的哥哥以及弟弟們都不太喜歡他,有時還老欺負他。
每當哥哥弟弟們練功的時候,破天就會悄悄地遠遠的站在他們旁邊跟着瞎比劃,可每次都會被父親無情的給訓斥回來。
其實他知道父親是為他好,因為他的身體有病,至於什麼病,在他的認知里就是身體太過於虛弱,不適合習武,別人習武為的是強身健體,而他習武完全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可破天並沒有因此而放棄,為了不讓父親在訓斥,破天每次都會偷偷的爬上離練功房最近且最高的那棵大柳樹上,借着柳條的遮擋,在上面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而且每天如此風雨無阻,為的就是能夠看到自家兄弟姐妹習武,而自己也能夠從中受益。
破天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的觀點與父親的不同,自己的身子弱,就不讓習武,那身體得不到錘鍊,仍舊是繼續的弱下去,若是像哥哥弟弟們一般的話,豈不是能夠鍛煉身體,讓身體慢慢的強壯起來。
當然這是兩種勃然不同的觀點,但是破天哪裏知道實情,他的身體不只是弱那般的簡單。然而父親也過於太在意,其實稍微的鍛煉一下,對破天還是多少有些強健體魄的。
這天破天還是像往常一樣,將整個套路的功夫深深地記在腦海里,悄悄的從大樹上下來,來到了自己在家裏的後院,發現的一個洞裏點上了火把,一招一式的比劃着自己剛剛學來的功夫。
「破天,好啊,你敢在這裏偷偷的學練功夫,看我不去爹那裏告你去」。
破天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眉頭微征,猛地往後扭頭,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早就站在自己身後的大哥,此刻正滿臉嚴肅的看着他。
大哥破軍知道破天的身體狀況,所以當看到破天偷練武功時,顯得很詫異,很氣憤,他不想自己的這個弟弟有什麼危險。
破天的眼睛瞪得像兩個圓球似的望着破軍。
「大哥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破軍滿臉的嚴肅,甚至還有些擔心,對於破天來說,破軍就是個大人,二十一二歲,而自己就是個小孩。此刻不管怎樣,先將大哥的火氣壓下去再說。
「大哥,,,我,,我,,,你知道的,我也喜歡習武,可是爹」。
看着眼前的弟弟,這個他最疼愛的弟弟,此刻低着頭,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般,心裏又急又不忍心。
「破天,不是大哥怨你,你也別怪爹,我們都是為你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破軍說這句話時,心中一陣絞痛一般,因為那一天若是這個可憐的弟弟明白了的話,就證明他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所以他有些難受,因為他什麼也幫不了,什麼也做不了。
破天低着頭「大哥,我我、、、、、我就是想鍛煉身體,正因為我的身子弱,所以才更要鍛煉才對」。
破軍一陣嘆氣,內心有些不忍:「哎,,這也怪不得小弟,畢竟他只是認為自己的身體弱而已,所以才有此想法,但是弟弟啊,你不只是身子弱的事,很多事情知道了要比不知道要好一些,只要你每天開開心心地,大哥就已經知足了」。破軍的內心在流淚,他知道有在多的淚水,都不能在這個弟弟的面前那樣,因為他要弟弟變得和自己一樣,要堅強。
「破天,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既然爹讓你學文,自然有他的道理,習武不只是你的身體弱那樣的簡單,所以聽大哥的話,以後堅決不能在偷練」。破軍有些語重心長的語氣。
破軍看着自己最疼愛的弟弟這樣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可是他沒什麼好辦法讓自己這個弟弟的身子能夠像他一樣,因為他知道他們的父親用了許多的辦法,各種名貴藥材,各種奇花異草對他都沒用,直至破天八歲那年他們的父親才放棄對破天的治療。
自己的父親都沒有辦法更何況自己,所以他只能更加疼愛自己的這個弟弟,保護他的安全防止他受到各種傷害,因為他感覺自己的這個弟弟太可憐,對他感覺到惋惜。
看到破天有點傷感,破軍立馬轉移話題笑着看着破天:「放心吧,大哥會保護你的,有誰欺負你就給大哥說。」
破天看了一眼大哥,有些失望:「大哥,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我的身體不只是單單的虛弱那樣的簡單,你和爹還有娘生前都不讓我習武,是不是有別的原因」?
破軍有些無奈,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弟弟的這個問題。
「破天,一些事情不是大哥不給你講,不給你說,有些事,知道要比不知道好」。
「也就是說我本身真的存在原因,所以你們才會一致的反對我習武,讓我從文是嗎」?破天的語氣有些顫抖,但是更多的是堅韌,因為他之前就已經有所猜想,雖誰都沒有告訴他,但是他天生的聰慧,已經預料到了一些原因。
「不要瞎想了,你沒事的,你只是瞎猜測而已,這與你的身體沒有關係」。破軍只能這樣的安慰道。
「既然這樣的話,大哥你教我武功,我要學,要使身體變強」。破天有些祈求,祈求中滿是堅毅果斷,不容置疑。
看着破天堅韌的認真的臉色,破軍有些動容,他不知道此刻應該怎樣去說服自己的弟弟,也許順從是最好的方法。
經過破軍的再三思慮,最終決定教一些東西給破天,這是以退為進的方法。他知道以破天的脾氣,自己的話最多管用兩三天的時間,之後他還是會這般的偷學,到時候萬一有個好歹,所以他若是答應的話,就能夠控制破天的習武時間,還有究竟學什麼樣的對他的身體害處不太大的,他都可以好好的把握着,不讓破天受到危險的迫害。
「既然這樣的話,那大哥答應你,那你必須要答應大哥的幾個條件才行」?破軍閒的很無奈的樣子。
「什麼事你說吧,只要讓我學功夫,什麼都答應」。破天到是回答的乾淨利落,而且興奮。
「好,以後凡是與習武有關的,你必須聽大哥的,不能再自作主張」。
破天咯做思慮,看了一眼破軍,眼睛內閃過幾絲堅毅的決定:「好,只要大哥答應教我,那我就一切聽從大哥的安排」。
就這樣破天都在每天的期望中,等待着大哥得到來,一天中除了睡覺吃飯,破天大多數時間都會在地洞裏練**哥教他的功夫,甚至那讀書寫字都已經忘得乾乾淨淨。
其實說功夫也不是功夫,只是一些基本的東西而已。破天每天都不加厭煩的去做那有數的幾個動作,但是他從沒有感覺到過枯燥,因為大哥說過只有把基本功練好了有了一個好的基本功,那後面的就容易多了。破天對他大哥的話深信不疑,每天都堅持。而破軍也是在這每天的枯燥中陪着破天。
時間一晃馬上過去了大半年,破天每天的堅持,終於換來了好的結果。從最初的只能練基本功到現在可以和大哥過上兩三招,雖然只是兩三招但破天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也可以手握長劍像大哥一樣。
這天,破天還是像往常一樣,在洞裏練習着大哥最近剛剛教他的幾個簡單的招式,忽然大哥急匆匆的來了,看上去非常高興的樣子。
「大哥今天怎麼這麼早,難道爹爹今天讓你休息不成」?破天看大哥這麼高興隨口開了個玩笑。
「破天我有個好消息,你聽了肯定非常高興地」。
破天一聽好消息,一下子也來了興趣「什麼好消息大哥」?
「今天爹把我們兄弟幾個都叫在一起,給我們說了一個非常天大的秘密,破天你先坐下我慢慢給你講,原來我們住的這裏叫南極大陸,我們在大陸的一個叫萬劍仙宗門派的範圍勢力的最南邊,像這樣的門派我們南極大陸共有四個,他們分別分散在四方,我們這裏就是萬劍仙宗的勢力範圍。據說這幾大宗派每百年大開山門一次,收取體質絕佳的弟子,來擴大山門宗派延續發展。聽說裏面的人個個能長生不老,而且還有各樣的修煉功法,聽爹說他們修煉的與我們不同,對每個人都可以有不同的修煉功法,我想你也應該可以」。
當然這些東西,破天已經在書上看過了不止一遍兩遍,其實在破天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們所在的地域是哪裏。
只是令破天沒有想到的是,那些書上的東西,到是也有真事,他以為多數為假,只有少數為真,沒想到多數竟然是真的。
其實破天也曾經想過,之前的那段對話,就可以看出,他想了很多,看似異想天開的事情,實則都是來自於世間的真實。
破天一聽自己也可以修煉那就太好了,趕緊的問大哥:「大哥這萬劍仙蹤什麼時候才大開山門,又是怎麼個收取弟子,我要去試試。」
「方圓五百至一千里為一處擂台,有萬劍仙宗的長老級人物選拔,然後成績優異者,得到安排」。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爹這樣說的」。
破軍看了看破天的興奮,又感覺自己接下來的話很是殘忍。但是又不能不說,因為到時候有成千上萬的精英們參加,他怕破天會有生命危險。
最終心一橫,牙一咬:「不過,這次去,爹明顯的不想讓你去」。
破軍的最後一句話把破天的美夢打醒了,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進入那千萬人做夢都想進入的宗派,這裏面得需要多大的競爭,更別說他這個身子弱到極點的人了。
破軍看着自己最疼愛的弟弟這個樣子,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都怪我,明知道爹不讓你去,我還給你說這些」。說着又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大哥謝謝你,我沒事放心吧。」破天嘴上說沒事那是在安慰大哥,其實他還是挺失落的。
「大哥我想出去走走,今天就不練了」說完就走出了洞裏,只留下正發呆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