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的家距離學校比較近,這裏屬於學生公寓,房租相對便宜。
本以為今天就這樣了,白已冬也沒什麼地方想去。他做好在家裏宅一整天的打算,早上八點半左右,家裏來了不速之客。
「小白,我猜你肯定悶在家裏。」林毅來了。白已冬不太歡迎他,「給你三分鐘,說明意圖,說不出來我就要關門送客了。」「幹嘛呢你?金屋藏嬌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林毅大搖大擺地走進屋子,全無半點生分。
「胡晝呢?」白已冬還是歡迎他的,林毅是他在異國他鄉為數不多的死黨。
林毅躺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我管他去死。」「你們不是一直形影不離?」白已冬戲謔地說:「在學校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麼,現在又不認人了?」「你他媽當我是蓋伊嗎?」林毅怒道。
白已冬越說越好笑:「可不只我這麼想,學校好多人都覺得你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放屁!老子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性取向正常,我他媽絕對不是蓋伊。」林毅想發毒誓。白已冬擺出不信的樣子:「誰知道?」
「fuck!」林毅下定決心:「從今天開始,我與胡晝勢不兩立。」「等等,這件事和胡晝有什麼關係?」白已冬沒反應過來,「說你們是蓋伊的又不是胡晝,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總之我要和他劃清界限,撇清關係,有我沒他,有他沒我。」林毅說的堅決,好像下了比海還寬廣的決心。
白已冬姑且信他一回
過了會兒,胡晝來了。白已冬以為有好戲,便坐在一旁隔岸觀火。林毅剛開始表現的冷漠,「姓胡的,離我遠點。」「這小子一大早發什麼神經?」胡晝莫名其妙地看向白已冬,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已冬做出喬丹在總決賽上的聳肩動作。胡晝罵了句:「林毅,你他媽是不是又被甩了?老子事先聲明,那和我沒有關係!」
「什麼叫我又被甩了?我何曾被人甩過?都是我甩別人!」林毅反駁道。胡晝並不正面回答,反而像巫師念咒一樣念着:「克里斯汀·德羅、瑪麗蓮·巴克、哈利·詹姆斯...」
胡晝這一竄名字念出來,白已冬笑噴了。
林毅的臉迅速發揮,像鍋底一樣:「姓胡的!老子與你不死不休!」「來!來啊!哥哥疼你!」胡晝平時是練摔跤的,一身腱子肉,動起手來可不怕林毅,當即就把前者壓制,一番蹂躪。
「放開我!你他媽!!#%……」
過了幾分鐘,兩人還在撕斗,白已冬從廚房拿出果仁燕麥,再溫了一壺牛奶,把燕麥泡在裏面。拿出勺子絆了一下,七彩斑駁的燕麥在熱牛奶的浸泡下變軟。
白已冬拿出一片麵包,邊吃邊欣賞眼前這的喜劇般的打鬥。
在胡晝的蹂躪之下,林毅勉強支撐了二十分鐘,因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林毅認輸:「我認栽!姓胡的你他媽夠狠!放開我!」「不想讓哥哥疼你了?」胡晝像個蓋伊淫笑道。
「你他媽別噁心我了!」林毅怒道:「你真不知道學校的人在背後怎麼說我倆的?」「怎麼說的?」胡晝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有人說我們倆是蓋伊!」林毅說。
「娘的!」胡晝站起來,健壯的體魄看起來極有氣勢,拳頭握緊,似要找出散播謠言的人狠狠修理一頓。
等他擺完POSS,問了句讓林毅想一頭撞死在牆上的話:「誰攻誰守?」
「WQNMLGB!」
「小毅毅,別跑,哥哥疼你!」
白已冬安靜地當着吃瓜群眾。如果沒人打擾,他會一直觀望,直到這兩個人偃旗息鼓。
等白已冬的家完全安靜下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白已冬抽空整了下房間,再拿兩瓶礦泉水給筋疲力盡的林毅和胡晝。
「兩位爺?完事了嗎?」白已冬問。
林毅猛喝一口水:「爽!」「林毅啊,你小子不耐操啊。」胡晝一個跳躍起身,頗有動作巨星的范兒。
見他們真的不鬧了,白已冬才問其正事:「話說回來,你們倆今天找我來做什麼?看電影?打遊戲?還是出去給你們當僚機?林毅,你是不是又有新目標了?」「放屁!我還沒搞定瓊斯呢!哪來的新目標?」林毅立刻否認。
「我們今天還真有事,而且肯定是你感興趣的事。」胡晝自信地說。
白已冬好奇地問:「我到是很想知道,你所謂的我感興趣的事是什麼?」「今天貝爾托中心開放一天,怎麼樣?」胡晝百分百肯定這事能引起白已冬的興趣。
貝爾托中心,換言之就是芝加哥公牛隊的訓練館,賽季期間是閒人勿進的所在,而今賽季結束,貝爾托中心今天也開放遊客進入。
「小白你去哪?」
「換身衣服,你們兩個快點出去買車票!我們現在就動身!」
「現在?不行!我需要休息!」
「休你媽!起來嗨!」
林毅和胡晝表面上不願意,辦起事來還是很靠譜的。白已冬全套武裝,頭套、護臂、絲襪、籃球以及公牛隊的客場球衣,穿在他身上的是喬丹的23號。
「你不是吧?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去貝爾托中心。」林毅被白已冬的裝備嚇到了。
白已冬哼了聲:「費什麼話?車呢?」「馬上到。」林毅盯着白已冬的裝備看個不停。
行如疾風,白已冬一行三人在十點半趕到了貝爾托中心。
「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來貝爾托中心了。」胡晝說道。
林毅當即揭破他:「你裝什麼裝?你家人不是幫你安排去芝加哥化工大了?」「你怎麼知道?」胡晝眼睛瞪的大大的。
「你上次喝醉說漏嘴了。」林毅說。「化工大沒什麼不好的。」胡晝這麼說等於是承認了。
林毅搖頭嘆息:「沒天理啊!你這五科掛三科的成績能去化工大。」「你以為老子練摔跤為了什麼?」胡晝再次秀出了他壯得牛一樣的身體。
「別廢話了,進去吧。」白已冬對他們兩個說的事一點都不關心。
來貝爾托中心打球的學生不只白已冬他們三個。其他學校的學生也聞風趕來,這裏一下子成了學生的交際會所。
「你看吧,我就說來這沒錯!好多美女啊!」胡晝已經飄飄然了,脫掉他的短袖,驕傲的展示他的肌肉。
林毅罵道:「這混賬是不是到哪都要顯擺一下他的肌肉?」
胡晝聽到了,他回過頭,笑眯眯地回答:「是啊。」
「靠!」林毅罵了句。
白已冬不插嘴,他正在做熱身。林毅四處張望,忽然眼睛一突:「小白!你看!你的菜!你的菜啊!」
白已冬看了過去,好個拉丁美人。
秀髮飄揚,身材高挑,最為重要的是,胸前的雙峰向外突出。
「D罩杯。」白已冬很有經驗,立即做出判斷。
林毅看得直流口水:「夠大吧?」「太小了。」「是啊是啊。」林毅一邊點頭一邊咽口水。
忽然,他反應了過來:「什麼?你說什麼?太小了?D罩杯啊!小白!D罩杯啊!」
只見白已冬張開手掌,貼在林毅的臉上。這隻巨掌把林毅的臉頰包裹住了。
「我喜歡一隻手不能掌控的。」白已冬說罷,便去找人打球了。
林毅只有一個疑問。
人類的手掌為什麼可以這麼巨大?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