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的否認並不能讓人相信,反倒更加堅信他洗劫了鳥人族多年的收藏。
反正都已經做了,那幾妖也不是猶豫的性子,也不再多說。
不過這次也算是印證了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的道理。這次的收穫,多的讓人發狂。
接下來,青屏山陷入了潛修時代。兩千妖怪全部躲在青屏山中修煉,靈草和丹藥不斷的服用,壯大體內的仙種,不斷的開出一朵朵仙花。
三花聚頂好辦,五氣朝元才是麻煩!
三花聚頂,就是依靠仙種吸收大量的能量,不斷的補充進去。而五氣朝元,所需要的卻是五行之靈,這玩意兒可不是那麼好找的。鳥人族近萬年的收藏之中,帶着純粹的五行之靈的東西也不多,總共也才五十多件。
幸運的是,張楚發現了一塊先天庚金。
這是一塊神料,可以打造後天靈寶!
但對張楚而言,更需要先天庚金之中孕育的先天金行之靈!
他目前體內已經有了先天火行之靈、先天土行之靈以及先天木行之靈。若是能煉化這塊先天庚金之中的先天金行之靈,他便能達到太乙玄仙巔峰!
五行聚集,便代表着跨入太乙金仙境界!
待到五行之靈開始融合,便能衝擊大羅金仙境界!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方能成就無上金身,成為天下少有的大羅金仙,為一方老祖!
張楚的低調,顯然避過了鳥人族的排查。
一群實力這麼弱的妖怪,又怎能滅殺翼人聖子?至於說關鍵人物輝傑,此刻還在昏迷之中。他體表浮現出一道道幽暗的光芒,那是空間之力在震盪,不斷的修復他體內的傷。
沒有人想到,輝傑會在青屏山,會在張楚的密室之中。而青屏山那小地方,自然也不會吸引任何人的目光,沒有人會看中那個地方。
張楚逃過了一劫,但颶風妖王的妖城可就遭殃了。不管是不是他們幹的,但翼人族早先和妖城是有恩怨的。而且,若非是大部隊被妖城的颶風妖王滅了,翼人聖子又如何會死?
這次,哪怕就是鯤鵬族都不出面了!他們不怕翼人族,但人家聖子都死了,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若是在太初之地,很有可能會演變成兩個勢力不死不休的局面!
最讓鯤鵬族不想幫忙的是,翼人聖子死了也就算了,屍體都被人給拿走了!
這些修煉者不講究什麼入土為安,但那屍體裏,可是蘊含了翼人族的虛空血脈!
這種事,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讓人給面子的!
時間一晃,便是百年!
百年之間,青屏山中頻頻有人突破。哪怕就是張楚的虎小妹都已經踏入了金仙境界。
同時,這樣的進步,也宣告張楚搶來的那些資源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呼......終於穩固了!」
張楚出關,他臉上多了一道喜色。
太乙玄仙九重,四道先天五行之靈孕育在丹田!
同時,翼人聖子的虛空血脈,終於被抽出來了。但是,他目前還沒煉化。他需要找個地方煉化,但絕對不是在這裏。
吞噬力量和吞噬血脈,雖然對吞靈大法而言,都是一樣。但是,吞噬血脈時必然會引起許多異象。
血脈,可沒有那麼簡單!
「師父,您終於出關了。那個鳥人早就醒來了,一直說要見你一面!」
最先趕過來的是六耳獼猴,他那雙耳朵也是絕了,簡直就是監聽風雲。
「輝傑醒了?」張楚有些詫異。
他當初為了這個神秘翼人,可是等了足足一個多月。不管是給丹藥還是啥,那傢伙一直都是昏迷狀態。後來幾次出關,輝傑一直在昏迷之中,體表還有空間之力依附,都不需要人擺佈,整個身軀就這麼漂浮在半空中,就好像在水中浮浮沉沉一樣,完全看不透。
「醒了差不多有半年,也不知怎麼回事,一定要見你!」六耳獼猴沉聲說道。
「嗯,那就去見一見!對了,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張楚點點頭。
「那群鳥人已經消停了,不過妖城也已經易主。妖城裏的那些資源,恐怕被那群鳥人給吞了。」六耳獼猴道。
有六耳獼猴在,張楚從來不擔心不知道外界的消息。
「遲早的事!佔據了好地方,上萬年下來肯定搜颳了不少好東西,偏偏他們的實力還不算強大,怎麼可能守得住?哪怕沒有翼人族,也會有其他種族打他們主意!」張楚點點頭。
「這次,鯤鵬族都沒有幫忙!」六耳獼猴嘆道。說到底,他也是妖族的!
「靠人不如靠己,你也得抓緊修煉了。」張楚道。
這百年下來,六耳獼猴也煉化了一道五行之靈,實力有所進步。但在張楚看來,速度依舊還是慢了。
不是說六耳獼猴的修煉速度慢了,而是張楚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變化。若是不抓緊提升修為,到時候恐怕難以和他族去爭鋒!
和六耳獼猴說了幾句,他去了後山禁地。
這是他所劃分的禁地,寶庫便藏在這裏。同時,輝傑也被放在這禁地深處的某間密室之中。
鳥人族的到來,他又怎麼可能沒有半點防備?
「你來了!」
當輝傑見到張楚時,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呵呵,你這不僅僅是傷好了,實力又有所進步了啊?」張楚笑道。以他上一世的油滑,怎麼可能表現的生分?
之所以不殺輝傑,而且還將這貨帶到青屏山,張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可不是什麼聖母心。在地仙界呆了那麼多年,他哪還有什麼聖母心?就算別人不打他,他還想搶人家地盤的!
「是你把我帶過來的吧?其實......你沒必要救我!」輝傑淡淡的說道。
張楚笑道:「但是,我已經救了你。」
「是啊,我偏偏又活下來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活下來應該做什麼。所以,我想聽一聽你的意思。」輝傑一臉認真的看着張楚。
張楚沉默片刻,輕聲說道:「活着做什麼?不一定需要去做什麼,也為自己活着!」
「為自己而活?以往上萬年,我一直都是為了報仇而活着,現在又該怎麼為自己而活?」輝傑眼中有些茫然。
「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張楚道,他看出來這個鳥人心中的迷茫,隱約也知道他心結所在。但是,知道和了解畢竟不一樣。
而他想要的,可不是一個死物!
「以前的事嗎?」
輝傑似乎陷入了回憶,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