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房間,秦守就直接一臉淡漠的看着剩餘那名保鏢,然後開門見山的說道:「到你了,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保鏢也不去看秦守,而是始終臉色難看的盯着地面。
「如果我說你朋友已經全部招供了,你信不信?」
秦守微微一笑,然後問道。
「呵呵,我當然不相信,我們的人什麼樣,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那名保鏢冷冷一笑,然後直接開口說道。
「行,那我給你提個醒,地下室里的地下室。」
秦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就直接說了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但讓人感到詫異的是,正是秦守這句在外人聽不懂的話,卻讓那名保鏢不由臉色一變,但很快就平靜下來,接着開口說道:「不要在這裏虛張聲勢了,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過來審問我?」
聽聞對方的話,秦守卻笑了,笑的很大聲,很肆無忌憚,直到把對方弄得有些毛了,這才忽然看向那名保鏢。
然後說道:「誰說我是來審問你的?臥槽你該不會還以為自己很值錢吧?要點兒臉行嗎?我來這裏,只是想告訴你,有什麼遺言想說就說吧,你難道不想給你的家人留下點什麼話嗎?要不然的話,等我找到他們以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通知對方你是怎麼被我弄死的,不是嗎?」
「你!」
保鏢豁然起身,然後怒瞪向秦守。
「齊大福那邊,我們已經派人過去抓他了,所以,簡單來說吧,你已經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了,剛出去那個保鏢太精明,出去以後就全他媽招供了,現在被我們中隊長保護了起來,想弄他都沒辦法,但是你不一樣,你能承受老子兩份的怒火嗎?還是那句話,欺負老子的女人,你覺得你跟你的雜碎主子,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秦守絲毫不懼的眯眼看着對方,然後冷聲問道。
終於,保鏢臉上一白,他沒想到,自己的兄弟居然會「出賣」大家!
「不!」
「不什麼?」聽到對方一驚一乍的,秦守不由皺眉問道。
「我說,我全都說!我知道的東西比他多……」
「晚了!」
很意外的,不等對方開口,秦守就立刻拿起桌子上的不鏽鋼茶壺站起來,打算動手去堵對方的嘴。
不過「萬幸」,就在秦守剛要衝過去用水壺砸對方腦袋的時候,馮剛帶人「及時」的沖了進來。
然後就架着秦守往外走。
「媽的!你們別信他的話,他只是在保命,他不會說實話的!讓我留下來,讓我繼續審他!」
被架着的秦守,一邊將手裏的茶壺朝保鏢腦袋上丟,一邊掙扎着大聲嚷嚷道。
保鏢現在算是真的怕秦守了,見狀也不由大聲喊道:「不,我絕對不會說謊的,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都說給你們聽,快把他弄走!」
馮剛服了,自己折騰三個多小時屁結果沒有,這小子進來半小時,居然就把所有口供弄出來了。
有了一個保鏢的口供,直接拿出一少部分擺在另一個保鏢面前,另一個保鏢就跟着認命了,也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講了出來。
兩相對照,現原來齊大福帶着剩餘四個保鏢,確實並沒有順着秘密通道離開,而是始終都在地下室裏面,只不過是在地下室的另外一個秘密房間裏。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秘密通道,根本很少有機會關注一些不起眼的細節,所以,等風頭一過,看守變得薄弱了,四名保鏢自然就會立刻突圍,然後帶着齊大福離開。
不過馮剛還是有件事不太明白,於是審完之後就直接找到秦守,說道:「你怎麼會知道地下室里的地下室的?」
「猜的啊。」
秦守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猜……猜的?」
馮剛表情怪異的看着秦守,問道。
「你想啊,咱們是突擊行動,對方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就算能順着秘密通道逃跑,從突擊進去,到現秘密通道,只有幾分鐘而已,這點時間,你以為能跑多遠?說句不好聽的,甚至連咱們的包圍圈都跑不出去,所以我敢斷定,之所以目標會突然人間蒸,不是因為他們很厲害,而是壓根兒就還藏在地下室里。」
秦守十分篤定的看着馮剛,然後隨口解釋道。
馮剛倒吸一口氣,然後有些驚詫的看着秦守問道:「你既然想到了,為什麼不早說?」
「大哥,我這只是猜測啊,進行突擊攻堅的老兵,哪一個不是偵察高手,短時間沒現地下室里的密室,你以為真的那麼好找啊?萬幸就算找到了,對方武器配置是什麼?有沒有玉石俱焚的打算?有沒有高殺傷性武器?誰知道啊?所以才必須從保鏢這裏問出準確地點,以及對方武器配置,能不冒險就不冒險,活着多好啊。」
秦守有些無奈的看着馮剛,接着直接回答道。
馮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這小子不是人。
「呼……算了,不跟你這個變態比腦子了,不過話說來,看來這個齊一鳴是沒什麼用處了。」
「不能,齊一鳴用處最大,要不然我不是白嚇唬他了嗎?」
「他有什麼用?」
「雖然他很草包沒機會掌握秘密,但這雜種是齊大福的親兒子,齊大福一旦被捕,到時候這個兒子只要使用得當,說不定就還能從齊大福口中套出更多秘密,當然了,什麼秘密我就不想知道了,既然一開始沒透露到底是什麼案子,那就別告訴我了,我可不想攙和到太危險的任務當中去。」
秦守看了看馮剛,然後很是光棍的說道。
馮剛有些無語的看着秦守,說道:「本來我還想把具體案情透露給你,讓你正式參與其中,要知道這可是天大的功勞一件,沒想到你居然一點上進心都沒。」
「得,馮隊,我又不傻,利益越大,風險越大,這麼淺的道理我還是很明白的,我還年輕,不想英年早逝,只盼着在三特的五年兵役期滿,然後老老實實的捲鋪蓋捲兒滾蛋,這就是我的追求,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因為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改變。」
秦守連忙擺手,然後拒絕了馮剛的「好意」。
說完,就走出房間,然後朝樓上的o客房走去。
要按道理講,馮剛是將,秦守是兵,將有命,兵必達,這是常理。
但是馮剛卻沒有給秦守強制命令,或許正像他說的那樣,有些人,是鑽石,但必須要經歷一些日精月華的積累,才能光,如果強行研磨的話,那就勢必會把好好的鑽石干碎。
秦守是他的兵,他不願意出現那種結果。
何況馮剛知道,秦守骨子裏是好兵,也已經開始在戰友的潛移默化中生巨大轉變,所以,在手底下還有很多別的精兵強將可以用的時候,他可以等,可以慢慢的打磨。
好的東西,絕對不是一蹴而就的,他在等着秦守真正一鳴驚人。
(本章完)
第142章 敏銳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