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5:反打臉和奪馬
「若曦,你可知我的人生信條?」
被騎兵包圍着,路上的行人都遠遠的避開,可是正主李公子久久沒來,陳良裕等了一會,放下帘布,淡笑着說道。
「人生信條?」陳若曦在心裏咀嚼着這個詞的意思,同時問道:「老爺的人生信條是什麼?」
「嘿嘿,只有我欺負人,不能人負我。昨天,是我欺負了他們,所以我放過了他們,今天,他們再來欺負我,恐怕就沒那麼容易善了了。」
陳良裕露出一個邪惡的笑意,他繼續說道:「我做了太久的好人,被人欺負的九死一生,如今,我不想再做好人,我要做個惡人,大惡人。」
「咯咯,老爺的這個理想還真是蠻遠大的嘛。」陳若曦以為陳良裕在開玩笑,所以學着對方的語氣說笑道。
「淘氣。」陳良裕笑呵呵的在對方鼻子上輕輕地颳了下,並沒有接着裸露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老爺,我猜李公子恐怕來不了了,難道,我們一直這樣等下去?」陳若曦隨手放下手中的撲克牌,詩詩眼色極佳的將之收攏。
「哦?這是為何?」陳良裕還真是想不通李公子不來的理由,按照事件發展的走向,騎兵隊出現,接着就該是步兵到來啊。
「呵呵,海港城的城主,就是李公子的父親,可是位聰明人,在皇族中也是可排上名號的人傑,要不然,八王爺可不敢把如此重要的城池交給他管理。」陳良裕娓娓道來。
「老子是聰明人,兒子是草包?」陳良裕嘀咕着,道:「我還是聽不太懂你的意思。」
「老爺你想想,以你的排場,還有身邊的守護之力,豈是一般人可有的?李城主又不是草包,自然不會輕易地招惹一位有實力的敵人,至少,在沒查清我們的來歷之前,他是不會動手的。」
「我明白了,這個李城主還是蠻奸的嘛。」陳良裕笑道:「他這是叫做知己知彼,要麼不動手,一旦動手就要得手,不會給敵人還手的機會。」
「呵呵,他就是這種人。」陳若曦對於陳良裕一點就透的敏捷思維,表示嘆服。
「這種人最難對付,呵呵,真是不愧為皇族的傑出人才。」陳良裕在心裏補了一句,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叫。
「可是,我怎麼感覺到,老爺,你似乎很享受被人欺負?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陳若曦頗為疑惑的問道。
「呵呵,是嗎?」陳良裕摸着下巴,想了想,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陳若曦的猜測。
陳良裕不是享受被人欺負,他是享受那些想欺負他的人,送上門來,反被他欺負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反打臉。
對方來打臉,到最後反對他打臉,那感覺真是妙極了。
陳良裕發現自己的這個惡趣味還真是帶勁,他暗道:「難道我還有一點被虐待的基因?」
「老爺,你是想將敵人引出來一網打盡,可是主謀不出現,我們這麼等下去也沒意思,是不是考慮早點出發?」陳若曦掩嘴笑道。
「說的是,阿巴塔,傳令下去,驅人留馬,這些馬就當是他們留下的賠償。」陳良裕敲敲馬車的門框,守護在一旁的阿巴塔出現在窗邊,聽令後,他小聲地把命令傳達下去。
「這樣,不太好吧?」陳若曦聽到陳良裕的命令,對於他不肯吃虧的執念有了新的認識。
「沒什麼不好的,我們恰好需要馬匹,他們送過來,卻之不恭啊。」陳良裕笑着又颳了下陳若曦的鼻子,笑道:「我們陳大小姐徵用他們的一些坐騎,有何不可,想要收回坐騎,讓他們去丞相府去取便是,你說是不是?」
「咯咯,原來,老爺是借着我的名頭強征啊?」陳若曦笑了,算是認可了這個做法。一些馬匹而已,算不了大事,就算她徵用了,諒他李城主也沒膽子敢上門討要。
「關鍵是,老爺我想利用我的名頭,那也不好使啊。」陳良裕笑道。
海港城的這些騎兵坐騎,是魔獸與一般駿馬的後代,實力介乎於魔獸與野獸之間,極為神駿。
除了可以乘坐馬車的一些女警女婢和小孩,其他的護衛都在步行,這些神經大條的漢子,早就對這批駿馬垂涎三尺。
聽到了命令,阿巴可的眼睛也為之一亮,他連忙踢了身邊的一個野人,這個野人雙手各掐一枚手榴彈,做好隨時扔出去的準備。
「快把手榴彈收起來,老子告訴你們,從現在起,這些駿馬就是我們的了,你們要是打殺或嚇跑了駿馬,老子就拿你們當馬使喚。」
那些特戰隊的警衛早就習慣了阿巴可的粗魯,他們根本沒在意他暴怒的叫罵聲,他們所在意的是阿巴可說這批駿馬是他們了的話。
「真的嗎?頭?」好多人一起問道。
「那還有假,誰搶到就是誰的,動手。」阿巴可大叫一聲,突然跳了起來,沖向他看中的駿馬。
阿巴可一動手,分散在四處的特戰隊警衛也紛紛出手,沖向騎兵。騎兵沒跑起來,就是坐着的步兵,不過,這些騎兵也早就準備好了,他們居高臨下的用刀劈下,有幾個弓箭兵還憤怒的向幾個馬車射箭。
可是當這些弓箭兵搭弓引箭的時候,啪啪啪幾聲微弱的槍聲,那幾個弓箭兵眉心出現幾個鮮紅的彈孔。
這是隱匿在各處的狙擊手開槍,他們早就瞄準了有危險的目標,一旦發現異動,他們立即開槍,先一步將敵人擊斃。
單論肉搏廝打,特戰隊的警衛個個都是箇中好手,而海港城的無論是城衛兵還是騎兵,都是些充當門面的架把式。騎兵雖然是特戰隊的數倍,可是衝突一起,只三五分鐘,城上躺了一地的騎兵士卒,另有幾十人騎着馬,倉皇的逃離此地。
自有特戰隊去收攏馬匹,大道上鬧哄哄,阿巴可邁着方步,走到一個騎兵的身邊,他一腳踩着那人的胸口,左手殺豬刀唰唰搶了幾圈,被他持在手上。
用殺豬刀掀開騎兵的頭灰罩,然後啪啪的拍打着那人的臉,阿巴可露出一個極為醜陋的笑容,他道:「狗賊,現在怎麼說?叫我野人,爺爺今天讓你變野人,對了,你得叫數,數得要是不對,別怪爺爺的刀太利……」
被阿巴可踩在腳下的騎兵,正是之前喝叱他,罵他野人,語氣甚是倨傲之人,此時被阿巴可踩在腳下,在寒光閃閃的殺豬刀下,竟然被嚇得牙關相叩,全身不自然的顫抖着。
「快數呀,爺爺愛聽你數數,你可別不知道好歹……」阿巴可囂張的將刀一挑,那個的頭皮帶着一縷頭髮飛了出去。
騎兵哇哇大叫,疼得在地上掙來掙去,可是阿巴可用力的踩着他的胸口,踩得他呼吸都極為困難。
阿巴可呼呼呼的不停的挑着,沒一會,那個騎兵的頭頂上出現了好多處空檔,鮮紅的血從頭髮根向下流,很快就溢到地上。
「你數不數,你數不數……」阿巴可手中的殺豬刀被他操縱的如臂使指,極為靈活。
騎兵慘叫了一會,終於認清形勢,開口討饒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讓你數數,你叫什麼饒命,你是打心眼裏看不起爺爺,是不是?」阿巴可惱怒的說道。
「頭,你的這一招太拙了,人家根本就不怕,嘿嘿,說起折磨人,我跟老巴譜才是真厲害,那一次在峽谷基地,我們倆個把兩個剽悍的海盜按着,硬是說他吃完了自己的一雙胳膊,嘿嘿,還是他們自己的蛋蛋……」
「娘的,滾,這點鳥事說了八百遍了,老子耳朵都聽出繭來了。」阿巴可笑罵的吼了句。
「頭,你這麼凶沒用,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那個野人不為所動的蹬下來,匕首用力一刺,將那騎兵的肩上衣服刺破,挑開。
那個騎兵拼命的掙扎,奈何兩個野人的力量極大,就在他驚惶失措的時候,突然覺得胳膊上一疼,剎那間,一塊薄薄的肉片出現在匕首之上。
「頭,你吃人肉沒人怕你,但是讓他們自己吃自己的人肉,他們肯定怕,你看……」
騎兵亡魂大冒,他突然福至心靈叫道:「一,二,三……」
阿巴可憤怒的用殺豬刀拍了拍那騎兵的臉,怒道:「真他娘的沒種……」然後一腳踹到那個野人的大腿上,怒道:「給老子滾蛋……」
「哈哈,頭,你看,我說的對吧……」那個野人哈哈大笑着離開。
「廢物……」阿巴可朝地上的騎兵吐了一口口水,憤憤不已的走開。
阿巴可折磨那個騎兵的時候,周圍有很多騎兵在圍觀,可是沒有一個人膽敢出手或是出言相助的,更沒有一個人膽敢逃跑的,全都危縮在那裏,等待命運的安排。
很快就收攏了近三百匹駿馬,人手一匹還有富貴,那些野蠻人又剔除幾頭不健壯的駿馬,將多餘的牽在後面,當成馱馬或是替換。
那些騎兵也被趕離大道,然後,在眾人驚恐的目光當中,一伙人大搖大擺的,浩浩蕩蕩的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