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念接過手機,登進微博,就看到熱搜前幾條是「國民男神岑繁疑似弒父」、「念妹兒入院」、「岑繁念妹兒」。
念妹兒是家裏保姆李媽對她的稱呼,李媽是南方人,久而久之家裏人有時候也會跟着這樣叫她,岑念念參加真人騷時岑繁叫了一兩次,粉絲覺得很親切,就都跟着叫起來了。
岑念念皺着眉頭點開這幾條,看着內容都和徐聞說的差不多,這消息說是某知情人士追蹤了好幾年才得到的。
「你看看,上這些人就會亂說!」徐聞有些氣憤,流言猛於虎,何況他們都是公眾人物,這種事情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就翻不了身。
岑念念大致瀏覽了一下,和她之前的猜測不離十,不過無論怎樣,岑繁和她之間的事情還用不着別人說三道四,就算是岑繁做的,也該是她出手,這人只怕是心懷不軌。
岑念念發了一條微博
「你們念妹兒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啦,聰明的腦袋已經輕微腦震盪了傷心n,還被哥哥教育了好久,現在需要你們愛的抱抱ps幾天不見,上真是好熱鬧,不過,念妹兒只想說流言止於智者」
配圖是隨手拍了一張醫院走廊的照片,岑念念長指一滑,發了出去。
「好了。」岑念念把手機遞給徐聞。
徐聞接過手機,裝進兜里「行了,我也不打擾了,省的你哥哥又來收拾我。念妹兒,你好好休息,徐哥走了啊」
「行,徐哥再見!」岑念念揮揮小手,回了病房。
在床上躺了一會,電話響了,是鄭依打來的。
「念念,你怎麼樣了啊?上說的我都看到了,你還好不好啊?你現在在哪啊?」岑念念還沒開口,那邊鄭依已經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依依,我沒事兒,就是從樓梯上摔下來了,現在我在醫院呢。」岑念念頗有耐心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去,你這也太蠢了點吧,走個樓梯都能摔下去,我看你這智商該充值了啊。」鄭依聽說她沒事,就開始可勁損她。
「你這都不安慰下,還能不能做好姐妹了?」岑念念嘴上抱怨,可臉上卻掛着笑容,她和鄭依就是這樣,有事擔心得不行,沒事就可勁損對方。
「沒事,我不缺姐妹,好姐妹多着呢,不行你來,我可以湊合着和你做個好兄弟啊」鄭依在那邊笑的歡脫。
「鄭依依童鞋,你要是不想混了可以提前給我說一聲。」岑念念淡定地威脅着她,不用想也知道這妮子在電話那邊的樣子有多欠揍了。
「行行行,您是老大來,大姐大,您想吃什麼,吩咐小的一聲,小的火速飛奔過來給您送餐。」鄭依立馬換了副諂媚狗腿的樣子。
「老規矩,不過這次要加個雞腿和一杯酸奶。」岑念念毫不客氣地使喚着她。
「好嘞!不過小甜心,你這是摔到腦子了,怎麼連帶着胃口還變大了啊?」鄭依爽快應下來,不過還是嘴欠的加了後面一句。
「依依?我還記得隆泰公司那個小帥哥」岑念念麻溜地接了一句。
隆泰公司有個小哥叫蘇祁,對鄭依一見鍾情之後就是死纏爛打,奈何鄭依對他實在是無感,無情拒絕後小哥追她攻勢更加猛烈,一次還在公司大門口準備玫瑰花和愛心蠟燭告白,後來全公司上至大老闆下至保潔員阿姨全部都知道了,還天天打趣讓她答應了那男孩,因為太影響她的工作,鄭依無奈只得換了公司。
都說「烈女怕纏郎」,鄭依實在是沒辦法了,跑到岑繁公司上班,畢竟岑繁的娛樂公司名人多,安保也相應得很嚴,這才避免了小哥的持續性騷擾,總算躲開了這一劫。
「我錯了好的,已收到您的訂餐,請註明收貨地址,我將會在三十分鐘內為您送到」鄭依機智地換了話題,然後掛了電話。
聽着手機傳來的「嘟嘟嘟」掛斷聲,岑念念微笑着掛了電話。
認識鄭依這小妮子這些年了,她還能收拾不了她?
等到鄭依拎着大包小包氣喘吁吁地到了病房,岑念念瞅着她滿頭大汗,語氣涼涼:「你這送餐速度略慢啊,一顆星都不想給。」不過手上還是誠實地遞過去濕巾和紙巾。
鄭依接過濕巾和紙巾,擦着額頭的汗,語氣不滿:「小姑奶奶,我一分錢都不收你的好趴,這免費的午餐還送上門,天底下哪再去找這麼好的事情?」
「你這是怎麼了?遇到流氓了?不過不應該啊,你才是最大的女流氓,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到你依姐頭上?」岑念念調侃着她。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小王八羔子,老娘橫了二十多年,這輩子就敗在過他手裏!」鄭依擦着汗,憤憤不平地說着,手裏的紙巾都被緊緊攥成一團。
「又遇見了?來來來,可要好好給我說說,這蘇祁小帥哥又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了?」岑念念知道她嘴裏的小王八羔子說的就是蘇祁,畢竟除了蘇祁,鄭依還能因為什麼人這麼失態?
「他抱着玫瑰花一路追了我整整八條街,要不是本姑娘今天不穿高跟鞋還跑得快,可就沒命來見你了!」鄭依氣憤不已,「你說說,他這腦子怎麼長的,這是追妹子嗎?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我欠了他多少錢呢!」
「噗嗤」一聲,岑念念喝着玫瑰花茶,聽到她這話一下子就噴出來了。
饒是見識過蘇祁千奇百怪的追求方式,聽到他追了鄭依八條街,可還是沒淡定住。
「咳咳咳哈哈哈哈蘇祁可真沒有他做不出來的」岑念念笑的不能自已,這追了八條街,腦補下畫面,這要把手裏抱着的玫瑰花換成大刀這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你笑夠了沒?」鄭依瞅着對面病床上笑得四仰八叉的岑念念,終於忍不住了。
岑念念抱着肚子翻了幾個滾,差點掉下去,鄭依趕緊拉住她。
「笑笑笑!就知道笑!我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鄭依沒好氣地說着。
「我說,這蘇祁小帥哥腦迴路格外清奇啊,追妹就跟追債一樣,真是難為你了,依依。」
「算了算了,不說他了,」提起蘇祁,鄭依就覺得有些頭疼,索性換了話題:「你給我說說,這上都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真的啊?」
「我也不知道。」岑念念的語氣有些低落:「我最近在家裏發現了點東西,好像跟這事有關。」
「不會吧。」鄭依以為就憑岑念念和岑繁的感情,此時岑念念應該是義正言辭地指責那些人無事生非,怎麼還真有發現了?
「最近常有人給我打電話寫信,可是哥哥的態度很不對勁,就對我嚴防死守,生怕我知道。那天我偷偷摸進他房間,看到了一個女人的信,信里說哥哥把爸爸的藥給換了」
「會不會做這些事情的和上爆料都是那一個人?就是為了挑撥離間你們兩的感情。」鄭依還是不太相信這事會是岑繁做的,畢竟岑家幾個人的感情她是看在眼裏的。
「我也這樣懷疑過,所以後來我去了爸爸房間,從床腳下面找到了半粒藥,拿去化驗,結果是提高血壓的藥,可是爸爸的藥,只有哥哥和徐叔叔接手過。而且爸爸有一本日記,裏面提到了一個孩子」如果這些線索都是真的,那上說的就很合理了。岑念念的表情有些凝重,這些線索都太過合理了,讓她不得不相信。
「念念,只憑這幾件事情說明不了什麼,不如我們去找私家偵探查一查,看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不定,真的是有人設計了這一切,岑繁或許根本沒有做過呢。」鄭依給了一個中肯合理的建議,目前而言,這樣的方式是最可行的了。
「嗯,不過要瞞着哥哥,而且不能走漏一點風聲,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在調查他。」岑念念同意了,但還是要叮囑幾句,畢竟岑繁的身份敏感,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一絲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