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方法雪兒暫時沒想到,畢竟這莊園是大姐的,要為難她,我有點不忍心。 et」沐初雪低着頭,為難的說道。
挑起這件事,她沐初雪已經幹了,現在想對付沐輕璃的人這麼多,接下來她才不當這齣主意的惡人。
「老爺,照我說,璃兒這丫頭,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爺我們要是再任由璃兒,這樣輕狂,那還得了?」
徐氏已經等不及了,本來以為老爺出馬,沐輕璃很容易會被降服,沒想到這丫頭現在翅膀硬成這樣。
……
沐家一行人商量了一番後,有了結果,沐青楓決定小心行事,把一切安排妥當後,再出手。
所以只能先咽下這口怨氣,把飯菜的銀兩都給付了,一家子離開了莊園。
沐初雪絕不允許莊園,落入沐青楓的手裏,落入沐青楓手裏,意味着成了沐有才兄弟的。
她寧願讓蕭萬金得到,舅舅對娘親那麼好,多多少少肯定虧不了她們的。
沐初雪兩姐妹送走了沐青楓他們,坐着馬車趕去蕭府。
去蕭府,需要路過平王府,在離平王府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時。
「小姐,你看,那不是纖纖郡主嗎?她怎麼會從平王府出來,還隻身一人?」
香兒剛好揭開窗簾,看到從平王府出來的盛纖纖,意外的喊道。
「香兒姐姐,那女子帶着面紗,你怎麼確定那是纖纖郡主?」
坐在香兒身邊的小秋,順着香兒目光的方向看去,不解的問道。
小秋覺得那人的身形,確實跟盛纖纖很像,但是這天底下,身形差不多的女子多了去了。
「今早,我幫小姐研墨,不小心被墨汁弄到手,所以出門去洗手。
當我走出房門的時候,遇到行色匆匆的纖纖郡主,她還撞了我一下,那時我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白色的衣裳,弄髒了她衣裳的側腰身。
我本來想跟她賠禮道歉的,但是她走得很快,我沒喊住她。
你們看那女子的側腰身,恰好有一小塊的墨跡,她身的衣裳,還跟纖纖郡主早穿衣裳一模一樣,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馬車緩緩徐行,離盛纖纖越來越近,由於盛纖纖的衣裳潔白如雪,所以面的那一小塊黑色的墨跡,顯得格外顯眼,香兒有理有據的說道。
「二姐,照這身形來看,還真十有八九是盛纖纖,可平王殿下不是素來,跟榮王殿下的關係都很不好的麼?
這盛纖纖不是應該,站在榮王殿下那邊麼,怎麼會獨自出入平王府?」
沐初芸姐妹聽到兩個丫鬟的討論,立即往香兒那邊的車窗俯身過去,確實看到了如香兒所說的墨跡。
與此同時盛纖纖了一輛馬車,沐初雪她們假裝沒看到,直接與盛纖纖的馬車擦肩而過,往相反方向離開。
「芸兒,你說得有道理,這確實說不通。」
沐初雪低下眉眼沉思着,要是這盛纖纖是因為多年沒回雲浩國,去各王爺府串串門,那也說得過去。
可是只怕沒那麼簡單,她記得以往盛纖纖為了榮王殿下,好像是不跟平王來往的。
要是這盛纖纖跟平王殿下,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豈不是對榮王殿下不利?
「二姐,聽說纖纖郡主這次回來,求見榮王殿下,榮王殿下都不理她。
你說,該不會是纖纖郡主傷心欲絕,變心了吧?真不可思議。」沐初芸又開始口賤了,八卦的猜測着。
「芸兒,這種話可不能瞎說,這件事不准對別人提起,你們知不知道?
盛侯爺是什麼人,要是被他知道,有人在背後議論他的掌明珠,那下場可想而知。」
沐初雪恐嚇道,要是盛纖纖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沐初芸這長舌頭若去外面瞎嚷嚷,那得惹來多少禍事啊。
過了一會,沐初雪她們來到了蕭府,蕭富貴的房間。
蕭富貴躺在床,兩眼空洞無神,歪着半張臉,嘴角不自覺的流着口水,那樣子簡直不忍直視。
蕭萬金跟蕭氏在蕭富貴的床邊,半聲不吱的坐着。
才幾天,原本滿頭黑髮,精神抖擻的蕭萬金,一下子白了大半個頭,看起來也失魂落魄的,沒有半點精神氣可言。
蕭氏可能這兩天哭多了,眼眶微微紅腫,這蕭富貴現在癱瘓不起,蕭金銀又精神恍惚。
這幾天,她一想到她蕭家的家業,此後繼無人了,她的眼淚忍不住嘩嘩的流下來。
當初收購溫泉莊園那一天,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家金銀到現在還時常精神錯亂,時好時壞,問她發生什麼事,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蕭家對蕭氏來說,是她的底氣,只要蕭家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紅紅火火,穩居雲浩國首富的地位。
那她在沐家,能把當家主母的位置,牢牢坐着,讓徐氏那賤人沒有半點可乘之機。
可現在蕭萬金一天天變老,蕭家嫡系子孫都成了這樣,蕭家的家產又絕對不能落到,蕭家嫡系以外的人的手裏,這蕭家以後要由誰來經營啊?
「老爺,兩位表小姐來了。」蕭家的管家,見到沐初雪她們出現,小聲的說道。
「舅舅,我們來看表哥了,您還好吧?」沐初雪輕輕走進房間,柔聲細語的問道。
「我現在每看到富貴一眼,我全身的神經都在絞痛,這孩子的命怎麼這麼苦,從小沒了娘,前不久才被流放,現在居然還癱瘓了。
只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你舅舅我還挺得住,我算傾家蕩產,我也會把富貴給治好的。」
蕭萬金冷冰的黑眸一轉,狠狠地咬緊牙根,滾燙的淚珠滑過他略顯蒼老的面孔。
「舅舅,來擦擦臉,其實雪兒今日來找您,是有件要緊的事,不知現在當說不當說?」
沐初雪見蕭萬金那麼堅韌的人,當着她們的面流眼淚,一時間心裏也不好受,迅速掏出絲帕幫蕭萬金擦眼淚。
「沒什麼當說不當說的,你直接說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這再不好的事了,舅舅自己擦吧。」
蕭萬金拿過沐初雪手的絲帕,很快收住了眼淚,在晚輩面前哭,是件很丟臉的事,他方才也是一時沒把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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