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蜜獾在和眼鏡蛇的戰鬥中中毒了,它似乎已經暈過去了,我打算過去看看。」沈一賓通過步話機將消息傳回到直升機里。
「等等,我問問嚮導先生,你現在並不是絕對安全。」希爾薇馬上阻止了他,扭過頭去用法語和嚮導溝通了一陣兒,然後說道,「嚮導建議你繼續待在那裏,不要到處亂跑。」
可是...在這樣下去的話,平頭哥就要掛了啊?而且它現在暈過去了似乎剛好可以餵它吃藥?沈一賓下意識的將手伸進懷裏,然而他並沒有找到未來寵物店給的藥丸,細細想了下才想起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生怕藥丸有什麼意外,所以將小瓶子放到了直升機里,如果他想給平頭哥餵藥的話,還得先去直升機那邊。
要是這樣的話恐怕就算自己拿到了藥,希爾薇和嚮導也不會放自己離開的吧?沈一賓只好繼續呆在樹梢,舉着望遠鏡觀察平頭哥,他下意識的認為平頭哥絕對不會這麼脆弱。
只見平頭哥側躺在地上,四隻爪子蜷起來,時不時輕微的哆嗦幾下,看上去好像還有氣,這讓沈一賓稍微鬆了一口氣,只要還活着就好。
平頭哥就像睡着了一樣,就躺在那條眼鏡蛇屍體的旁邊,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沈一賓看得都有些不耐煩了,他有些失去耐性,就打算馬上下去到直升機里取出藥丸給平頭哥餵下去,只是不知道這顆藥丸能不能把平頭哥救回來啊?
就在這時候,平頭哥的爪子似乎動了動,這讓沈一賓停止了行動,繼續觀察起來,先是右前爪,然後是左前爪,接着是兩隻後爪,一次活動開四肢之後,平頭哥一翻身又站了起來,動作依舊和剛才那樣的靈活,似乎睡一覺就把眼鏡蛇的毒性祛除了。
我去,平頭哥你太牛逼了,眼鏡蛇每次咬住獵物會釋放出250毫克毒液,其中「干毒」(除去水分的純毒素)大約80毫克,這種毒液會損壞動物的血液循環和神經系統,阻斷神經肌肉傳導,導致肌肉麻痹而死,只需要區區15毫克干毒即可致一個成人死亡。
而平頭哥的體重才是一名成人的幾分之一,這條眼鏡蛇的體型又比一般眼鏡蛇大,再加上剛才是瀕死攻擊,注射的毒液肯定遠超平時的劑量,平頭哥起碼中了上百毫克的蛇毒,換成人的話足夠毒死好幾個了,但平頭哥現在卻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
事後沈一賓查了下資料才發現,原來蛇毒會在平頭哥的體內自然分解,因此平頭哥才被稱之為蛇類的天敵,遇到平頭哥只能說這條眼鏡蛇的命不好了。
平頭哥現在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又叼起了眼鏡蛇,就像是沈一賓啃甘蔗一樣,兩隻前爪抱着蛇身,牙齒從蛇脖子的地方開始啃起,吭哧吭哧幾下,眼鏡蛇的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住縮短,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裏,這條長達兩米的眼鏡蛇就全都進了平頭哥的肚子。
吃飽了的平頭哥這才優哉游哉的離開了進食的現場,往其他地方去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沈一賓的視線之中,沈一賓揉了揉發麻的手腳,慢慢爬下樹,往直升機的方向走去。
他將剛才看到的兩場大戰給希爾薇他們說了一遍,然後又拿出手機給他們看剛才拍下的視頻和照片,引得希爾薇和阿爾弗雷德嘖嘖稱奇,尤其是最後平頭哥睡一覺就自然解毒的場景,看得他倆是目瞪口呆。
不過嚮導臉上卻沒有多大異樣,他結結巴巴的對沈一賓說道,「這就是我剛才為什麼沒有讓你過去,蜜獾從來不害怕眼鏡蛇的毒液,休息一會兒就能恢復過來,你要是過去剛好遇到它醒過來,說不定還會遭到它的攻擊。」
沈一賓馬上想起了平頭哥剛才給獅子蛋蛋的那一爪子,立馬打了個哆嗦,連忙搖頭道,「那簡直是太可怕了。」他怕是連平頭哥的一爪子都躲不過。
「嗯?」哈兒則好奇的看着手機屏幕上這個和它一樣黑白相間的傢伙,似乎在琢磨它身上的毛色為何黑白如此分明,而不是像自己一樣黑一塊白一塊?
哎,哈兒啊,你雖然在動物界也算得上是猛獸,咬合力僅次於北極熊,奔跑速度超過劉翔,一屁股能坐死狼,可你要是遇到平頭哥,怕也是要跪啊,在給這貨吃藥之前,你還是乖乖的躲在直升機裏面吧。
「那麼我們接下來怎麼安排?我需要回酒店去洗個澡,現在身上實在是太難受了,而且我們的食物和飲水也不多了。」希爾薇說道。
「好吧,今天我們先回去,我也需要考慮下怎麼樣才能抓住它。」根據寵物雷達現實的軌跡來看,這裏就是平頭哥活動的核心區域了,只是沈一賓此前並不知道自己將會遇到一隻什麼樣的寵物,所以準備的並不充分,這次回去剛好繼續搜集平頭哥的資料,然後制定計劃,購買所需要的設備。
於是沈一賓和阿爾弗雷德、希爾薇、嚮導一起收拾了昨天紮營留下的垃圾,重新回到直升機里發動飛機往酒店的方向飛去。
回到酒店,沈一賓和哈兒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打電話給酒店,讓他們送來自己所需要的食材,在廚房裏美美的做了一頓晚餐。
沈一賓也邀請了希爾薇、阿爾弗雷德還有嚮導一起用餐,嚮導對沈一賓的手藝讚不絕口,而阿爾弗雷德還是像以前一樣站在希爾薇身後為她提供服務。
吃完飯,眾人來到露台一邊喝茶一邊開始討論該如何抓住平頭哥,沈一賓看着嚮導問道,「蜜獾有什麼弱點可以利用?」從中午的情況來看,他似乎對平頭哥的習性有所了解,那麼可先從他這裏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說實話我只是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況而已,我先說說我所了解的。」嚮導放下茶杯,開始講述他所知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