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軍對峙,馬超屯兵渭口,日夜分兵,前後攻擊。曹操在渭河內將船筏鎖鏈作浮橋三條,接連南岸。曹仁引軍夾河立寨,將糧草車輛穿連,以為屏障。
馬超教軍士各挾草一束,帶着火種,與韓遂引軍併力殺到寨前,堆積草把,放起烈火。曹兵抵敵不住,棄寨而走。車乘、浮橋,盡被燒毀。西涼兵大勝,截住渭河。
但曹操終於趁着風寒立下營寨,建成土城,與馬超對峙。
後曹操派遣許褚與馬超單戰,兩人大戰幾百回合,不分勝負,到了後來,許褚殺得性起,卸甲裸身與馬超相鬥,依舊不分勝負。
曹操擔心許褚未穿盔甲,怕他有失,遂令夏侯淵、曹洪兩將齊出夾攻。龐德、馬岱見曹操派大將齊出,便率領兩翼鐵騎,橫衝直撞,混殺將來。曹操兵馬頓時大亂。
亂戰之中,許褚臂中兩箭。諸將連忙帶着他,保護這曹操退回營寨。
馬超縱馬廝殺,直到曹軍大營壕邊,這一戰曹操兵馬折損嚴重,將士們均有怯意!曹操見狀,只得下令堅閉休出。
曹操於土城上見馬超引數百騎,直臨寨前,往來如飛。曹操觀看良久,突然大笑曰:「馬孟起,若孤麒麟兒在此,殺你如探囊取物!」
馬超在城下聽了曹操喊話,縱聲大叫:「你那曹彰小兒,只敢縮在幽州,若到兩軍陣前,必為我槍下之鬼!」
便在此時,渭河北岸突然響起了一陣滾雷般的聲音:「馬孟起,你名為漢將,實為分裂漢家之狗賊!汝父與韓遂,佔據西涼,勾結羌賊,困頓商路,劫掠漢人,吾今日不但要擒拿你,還要將你和韓遂一干人等剁成肉泥,為漢家百姓報仇雪恨!」
馬超大怒,隨即望河對岸望去,只見一個小將單人單馬立在河岸。馬超暗暗心驚:「此人喊叫之聲,竟然能隔着黃河傳到我耳邊,定然非同小可?」
想到這裏,馬超便抬頭問曹操:「曹賊,這就是你那曹彰小兒?」
曹操展顏大笑:「馬孟起,我之麒麟兒已經到了,你與韓遂,都休想回去。」
馬超傲然應道:「某縱橫天下,所向無敵,便是你護衛虎侯,也非我對手!你那曹彰小兒若要與我交戰,不過多一個孤魂野鬼罷了!」
馬超之勇,天下聞名,十九歲的時候隨馬騰與李傕交戰,勇猛無敵,二十歲時已經在號為「天下強勇」的涼州軍中,被稱作「健勇」,又被稱作「神威天將軍」。
這一次與曹軍交戰,殺得曹軍將領不敢接戰,曹操也被他追殺的狼狽逃竄,幾為他生擒。
是以雖然聽到過曹彰大名,卻自負英武,不以為意。
但是突然間,身邊的西涼兵猛然間驚叫起來,指着河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馬超連忙再向河對岸看去,卻見河對岸的葉柯已經下了馬,縱身踏上河水,踏水疾步而行。
仿佛滾滾流淌的河水只有幾寸深似得,連葉柯的鞋子都不能淹沒,在他踏水疾行當中中,輕微的水花被他的腳帶出,水面剛剛濺出漣漪,但瞬間就被滾滾波濤衝散。
只是一盞茶功夫,葉柯便已經穿河而過,雙腳行到岸邊,手裏握着一根長戟,直奔西涼兵陣營而來。
馬超與幾百西涼兵,頓時一臉駭然!
馬超心中驚懼交加:「他竟然能踏水而行,莫非是神仙之術?難怪曹賊能夠以土立寨,果然不可小覷!」
而土城之上,曹操眾將士看着那人,突然間齊聲歡呼。
葉柯眨眼間已經到了陣前,長戟一揮,便有三個西涼兵慘叫着飛上天空。
搶過一匹馬坐了上去,葉柯伸出長戟,指着馬超冷笑道:「當年伏波將軍征戰沙場,西破羌人,南征交趾,而你卻勾結西涼,攻我漢家河山,真是丟盡了祖宗顏面!」
馬超大怒,喝到:「曹賊膽敢辱我!」
說着縱馬上前,葉柯冷笑一聲,待他近前,飛起一戟,狠狠地砸向馬超。
馬超挺槍相抗,卻聽到「咔嚓」一聲,他的大槍被砸斷,隨即胯下駿馬一聲哀鳴,前腿被壓斷,栽倒在地!
而馬超虎口震裂,血流不止,同時身子被馬拋下身來,摔倒在地!
幾百騎西涼兵見狀,頓時駭然,一個個長大了嘴巴,流出驚恐的表情的表情,仿佛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可是羌人口中稱讚的「神威天將軍」、「西涼錦馬超」啊!無數的人說他有韓信、呂布之勇。這段時間以來,馬超驍勇善戰之名,更是讓曹軍上下心驚膽寒!
以馬超的武藝,殺得曹軍將領不敢接戰,殺得曹操狼狽逃竄。
可是,突然之間,風水輪流轉,傳說中的曹操嫡子曹彰一到,形式便發生巨大變化!兩人交手僅僅一合,無敵的馬超就被葉柯砸落馬下!
這是何等的力量!這是何等的武勇?
西涼兵只是震驚片刻,猛然間發一聲喊,齊齊向葉柯衝來!
葉柯毫不猶豫,反衝過去,駿馬奔馳,長戟上下吞吐如電,和他交手的西涼兵發出一陣陣的慘吼,一個個的栽倒在馬下!
很快他便衝出人群,不待馬停,便即轉身,手中已經拿起那把強弓,也不答話,彎弓搭箭,猛然射出。
「嗖嗖嗖」
只是一瞬間,幾十支羽箭都被他射出。
餘下的西涼兵發出陣陣慘呼,有的被射中胸膛,有的被射中咽喉,還有的被射中額頭!
大部分利箭都是穿過一人之後,順勢射入第二人身上,有的甚至射穿第二人,射到第三人。
這幾十根利箭射出,幾百西涼兵便沒幾個活着的人了。
其餘人膽戰心驚,也不敢逃跑,跳下馬來跪地投降!
葉柯冷笑一聲,縱馬來到馬超身邊,居高臨下看着他。此時馬超被馬壓住身子,虎口崩裂,又發不了力氣,只能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馬超神情驚怒,叫道:「曹彰小兒,既然落入你手中,要殺便殺!」
葉柯哈哈大笑:「你這割地諸侯,叛國漢賊,前幾日不是還耀武揚威嗎?這會倒是一心求死了!」
「此時此刻,我倒有一句話送給你這個西涼錦馬超!」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此時曹操已經率領眾將出城,來到葉柯面前,大笑道:「子文來的正好,馬兒落入我手,只需要再擊敗韓遂,西涼便盡入我手中矣!」
說罷,又低頭看向馬超,笑道:「孟起,前幾日你殺的我好生狼狽!沒想到今日落入我手,還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