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詞回來，讓卡車裏的女孩子都出來，嘩啦啦，裏面跳下來二十個女孩子，還全部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見杜詞凶神惡煞的，趕緊蜷縮一團。
「你們都是給鬼子招募去的嗎？」
「嗯嗯。皇軍說，找些能幹活兒的女人當護士，當洗衣工。」幾個膽大的女孩子怯生生地說。
杜詞問：「他們給你們預付工資了沒有？」
女孩子弄明白預付工資的意思以後說：「給了，一家五塊大洋呢。」
「呵呵，五塊大洋很多麼？」杜詞暗含的意思是，你們真賤，就沒有見過這點兒錢兒。
不料，一個女孩子高興地說：「沒有，五塊大洋能買好多東西呢，」
杜詞笑起來：「妹子，五塊大洋買你，你願意不願意？」
「願意！」這個女孩子居然說：「反正我家裏姊妹多，老是挨餓，五塊大洋不少了。又能補貼家裏，我又能外出混飯吃，很好呀。」
杜詞懵逼了一下問另外幾個女孩子：「五塊答應買你們，你們都願意？」
有女孩子不願意的，也有願意的。當然，多數不願意。
「太君，我們是給你們皇軍做護工，作勤雜工，不是你想的那種。」
杜詞挺可憐這些女孩子的，被鬼子和漢賤騙的。
「諸位妹妹，我不是鬼子皇軍，我是中國人，專門殺鬼子的，不信的話，你們看看！」杜詞說。
「啊？」所有的女孩子都驚呼起來，因為那兩個鬼子沒有爆頭，她們還以為鬼子內訌械鬥呢。
「姐妹們，鬼子給你們錢，不是讓你們作工作，而是作慰安婦，什麼是慰安婦呢？就是軍，妓！讓你給鬼子糟蹋！」杜詞解釋。
「啊？」女孩子一陣驚呼，有些後怕，有些不相信，有些已經哭了。
還有一個女孩大大咧咧地說：「就算你說的打擊，可是，人家畢竟給了錢，我們命賤，只奧能給工錢，幹什麼都無所謂。」
杜詞冷笑一聲，「你知道慰安婦一天要被多少鬼子強健嗎？有時候，幾十個，有時候，上百個！生病了的，直接扔出去餵狗了！」
「啊？」女孩們又是一陣驚呼，就連振振有詞不怕當慰安婦的女孩子，都臉色煞白，倒退回去：「不要，不要，就是給我一百塊大洋也不要。」
杜詞為了取信於女孩子們，指着徐來：「大家看看，這位姐姐，就是從上海鬼子的慰安婦集中營里逃脫出來的，她可是親眼見證人，鬼子可歹毒了，多少花季少女，健康陽光的婦女，送到那裏，沒幾天就被折磨得皮包骨頭，鬼子怕她們反抗，不給吃的，每天折磨，幾乎每天都往外抬死人。」
徐來幽怨地瞪了杜詞一眼，點點頭：「嗯嗯。」
女孩子們都面面相覷，「您不是鬼子？那我們回家？」
杜詞說：「等一等。」
他搜查了所有鬼子的口袋，搜出一百多塊大洋，一些日軍的鈔票，一些法幣，按人頭分給這些女孩子：「快回家吧。」
女孩子們千恩萬謝，有的擔心：「大哥，大姐，我們走了，鬼子要是來報復怎麼辦？」
杜詞笑笑：「沒關係，你們看。」
杜詞用手指蘸着鬼子的血跡，在鬼子軍車上寫了：「誅殺日寇者，滬上大俠草上飛，某年某月某日。」
女孩子拿了錢財，杜詞又吩咐她們將後面卡車上的米麵都扛回去，女孩子們高興極了。
「大哥，大姐，你們太好了，好人啊。」所有女孩子，一起跪下來給杜詞和徐來磕頭，畢恭畢敬三叩首：「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不是你們，我們跳進火坑了都不知道！」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跑到徐來跟前，低聲嘀咕了半天，徐來猶豫了一下，答應了。頓時，那個女孩子高興得抱着徐來跳起來。
徐來從身上摸出幾塊大洋，交給她，她轉身交給同伴：「妮妮，你把這些錢給我娘，就說我去找我姐姐了。」
「啊？臘梅，你真走呀？」幾個女伴們非常吃驚。
「嗯，碰到這樣有本事兒的哥哥姐姐，我還擔心什麼？我要跟他們去找我姐姐。」臘梅堅決地說。
「好吧，臘梅，你小心些。」
一個大一點兒的小媳婦，還過來向杜詞說：「大哥，求求你善待我們臘梅，孩子忒可憐呢。」
杜詞滿口答應。
女孩子們都走了，扛着米麵袋子，興高采烈，不時回頭對他們招手。
杜詞看着臘梅，這個陌生的女孩子，突然有種似曾熟悉的感覺，心裏噗的一跳。
她和雪梅有一點兒像啊。肌膚雪嫩，五官端正，眼睛特別有神。剛才沒有注意，現在感覺特別強烈。
「走。」杜詞讓臘梅換上一套鬼子的軍裝，外面罩着棉大衣，屁簾帽也遮蔽好，駕駛着一輛鬼子偏三輪摩托車，朝向上海的方向繼續前進。
車速不快，可是，距離太近，很快，他們就遭遇了攔截盤查，徐來和臘梅很緊張，杜詞卻胸有成竹，因為，他有流利的日語，成熟的套詞兒。
「你們？證件。」鬼子哨兵好奇地看着杜詞三人和摩托車。
「我們是特高課的情報人員，剛從西邊偵查回來。我們沒有普通證件。」杜詞毫不猶豫地說。
「特高課？沒有聽說過。」鬼子哨兵起疑了。
正巧，一個配屬的偽軍盯着徐來，難以置信地對同伴說着什麼，附近的房屋牆壁上還有陳舊殘破的電影海報，杜詞就說：「你可以打電話給駐軍司令部，或者特務機關長，再或者，你們看看那張海報！」
鬼子看着海報，順着杜詞的手看到了徐來，頓時大吃一驚：「她是支那的電影明星？」
杜詞傲慢地笑笑：「不，那是以前的公開身份！你打電話給司令部吧。」
鬼子連連點頭，「不不，要西，要西，你們可以過去了。」
杜詞鞠躬：「哈希，多謝，」
杜詞將口袋裏剛繳獲的鬼子香煙遞給這個鬼子哨兵，鬼子很高興地接了。
杜詞就靠着木樁和鬼子聊天，「想家嗎？」
「嗯嗯，想啊。」鬼子馬上掉眼淚了。
「你的老家哪裏？」杜詞問。
「仙台的。」
「好地方呀，我是東京的，吉田中佐的手下，我喜歡仙台，曾經到那裏遊覽，還有一段美麗的邂逅，仙台的姑娘真漂亮。」杜詞滔滔不絕，誇獎着鬼子。
「要西，要西，在這裏遇見你真是幸運啊。」很快，鬼子就對杜詞產生了好感。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