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你誰?」幾個拿着棍棒菜刀的土匪戰戰兢兢。
寨牆之下就倒斃着十幾個土匪,屍體旁邊橫七豎八放着步槍,有老套筒,漢陽造,可能鬼子的射擊技術太恐怖了吧,僥倖不死的土匪,居然連步槍都不敢上前去拿。
「我是中國兵,嶺南部隊的,長官是姚中英將軍,鬼子要掃蕩你們,我來救你們,趕緊帶人從這裏撤退!」杜詞說。
「好吧,你過來。」一個土匪把手裏的棍子一扔,慘白着臉兒喘息着說。
「牛爺,他穿着人的衣裳啊。」旁邊一個小土匪提醒。
「滾你媽嘚!沒見人家剛才打死了兵嗎?要不是人家,咱們早就被砍死了。」牛爺瞪着牛眼睛怒斥道。
很快,牛爺就領着杜詞到了村子裏的匪首所在的院落里,這裏只有……一個女人?
一身緊打扮,紅棉襖,灰棉褲,高筒軍靴,大腳板,一米七零的身材,梳着高髮髻,髮髻上插着簪子一類,臉腮肌膚雪白,年齡約二十多歲,腰間插着兩把駁殼槍,槍穗兒甩着紅色絲綢流蘇,很漂亮,鵝蛋臉兒,非常熟悉!
不,不是熟悉,而是相似,一眼看過去,杜詞以為在看電視那個著名的女星馬蘇。不過,這個女人明顯比馬蘇顯得面嫩。
「牛二狗,你他麼不在後面警戒,跑到這裏幹什麼?」牛二狗先進去,馬上遭到女人的喝斥,杜詞再進去的時候,女人已經閃電般拔出雙槍對準了他的腦袋:「你誰?幹什麼的?」
杜詞還沒有說話,牛二狗趕緊說:「別動槍,大當家的,人家是咱們的朋友,剛才,他打死了一個兵救了我們。」
杜詞一愣,想不到這樣標緻的女人,居然是大當家。這女人花呀,才是真正的花姑娘,不,看着雖然水靈,也有太多的江湖氣。
「朋友?哪裏來的朋友?」女人忽然醒悟,飛起一腳,朝牛二狗踢過去,把他踹得倒退好幾步:「我雙槍飛雁柳寒梅的兵,居然要靠別人來搭救?你可以死了!」
「大當家,消消氣兒,人厲害啊,都是騎兵,槍法忒准了,我們村西面寨牆邊的二十幾支槍都廢了,我們連槍都沒有啊。」牛二狗哭着解釋。
杜詞擺擺手:「牛二狗,你可以走了。這裏的事情我來擺平。」
牛二狗如獲大赦,撒腿就跑出去。
此時,院落里只有一個女人,匪首。看了看杜詞,又將雙槍插回腰間:「你一個十幾歲的熊孩子幹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杜詞皺着眉頭:「劉三梅是吧?我想問你,你們有多少人,準備抵抗多久?現在還不跑不是等死?」
柳寒梅勃然大怒,再次拔出一雙駁殼槍,往前走了幾步,頂在杜詞的腦門上一支,胸口上一支:「老娘的名字也是你這雜種能亂叫的?信不信老娘現在打死你。」
杜詞搖搖頭:「不信。」
「你?好,你有種,說吧,幹什麼的!」柳寒梅把槍拿過去了,不耐煩地催促。
杜詞還沒有說話,外面風風火火跑進來一個十幾歲的丫頭,和劉三梅幾乎一樣的裝束,高髮髻,紅棉襖,腰間束着紅綢帶,手提駁殼槍,穿着高筒軍靴,臉蛋還行,就是皮膚稍微黑一點兒,跟水妮妮差不多:「大當家的,不好了,鬼子來援兵了,兄弟們死傷太多,頂不住了。」
「雪梅,鬼子多少?我們還有多少兄弟啊?」柳寒梅問。
「鬼子開始有幾十號,被我們打死了不少,後來,又來了兩撥,現在就有八十多人吧?有炮有機槍,火力太猛。」雪梅喘着粗氣說。
「你看什麼?」柳寒梅突然憤怒。
此時,杜詞看着雪梅,這姑娘水靈靈的好像藝術學校的女生,身材爆好,尤其是勞累大喘息的時候,胸前的風景盪人心魂。
「我在看你們值不值得我們大軍救援。」杜詞隨口瞎扯。
「大軍?在哪裏?」柳寒梅一愣。
「就在村西面兩里路,被鬼子堵截,打了一仗,藏着呢,要是來增援的話,咱們眼前的幾十號鬼子不夠打。」杜詞說。
「廢話,沒來跟前也算增援?走,到外面看看去。」柳寒梅搖晃着雙槍在前面走了,雪梅在後面跟隨,杜詞也跟着。
村莊東南和的東北是兩個重點,鬼子各有兩個班聚集,各有兩挺機槍和兩個擲彈筒,又是掃射,又是榴彈猛轟,沒有迫擊炮,估計是騎兵,不方便攜帶。
鬼子的包圍是半環形,已經延伸到南北兩側了,現在如果土匪再次從西面撤退,可能也不大了。
從寨牆的縫隙里觀察了敵人的形勢,杜詞是貓着腰隱蔽的,所以,柳寒梅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膽小鬼,正規軍里有你們這號膽小鬼,還能增援我們?起來!」
杜詞轉身剛要說話,忽然聽到擲彈筒榴彈的呼嘯聲,馬上大喊一聲:「快趴下。」
「趴你老娘的腳!」柳寒梅大大咧咧地站着,「兄弟們……」
杜詞好像野貓撲鼠一樣,從地上彈起來,一頭朝她的小肚子撞過去,同時,一隻手抓住她的右手腕,避免她可能發火開槍,一隻手猛然扳起她的腳踝,將她結結實實地壓到了地下。
轟!一顆榴彈在幾米外的地方爆炸,無數破片橫飛,將兩個正隱蔽在寨牆後面射擊的土匪炸死了。
「丟開,丟開,魂淡,老娘斃了你!」柳寒梅搖晃着手槍怒斥。
杜詞剛才,憑藉這個衝勁兒,最後的姿勢是全面壓制在她身上,那種感覺很爽,她比喬娜娜可是成熟了太多,什麼蒲團……
杜詞有些留戀和遺憾地爬起來,順便將她揪着手臂拉起來,此時,雪梅那個丫頭已經用槍頂住了杜詞的後腰:「魂淡,你找死,」
杜詞摸着左臂,倒吸着冷氣,很快,右手上就血粼粼的,捏着一塊不規則的細小的彈片。
柳寒梅爬起來,毫不客氣地丟掉手槍,瞄準杜詞的臉,啪啪啪左右開弓扇了好幾下。
「來人,給我拉出去亂刀砍死。」
杜詞被她打暈了。
真沒有想到,自己好心救她,她還這麼無禮,恩將仇報。
為了救她,自己的手臂都負傷了,都掛彩了,要知道,以杜詞的實力,是不可能掛彩的。
他朝後面微微一退,反手一抓,抓住了一坨綿軟,往身邊一帶,自己身體也迅速閃躲了下,已經將側翼的雪梅擒拿,奪取了她的手槍,手臂勒住了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