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擎河,今天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你看着她,不准她踏出房門一步,不准她跟任何人聯繫。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自己看着辦。」
簡然突然話鋒一轉,也不叫蕭擎河哥了,完全一幅公事公辦的女強人態度。
「是。」蕭擎河這個妹控,聽到簡然命令的語氣,非但沒有覺得不舒服,反倒答應得非常爽快。
「呵……」許惠儀冷笑一聲,道,「劉庸,你看到了吧。這兩兄妹的心思你不會還看不出來吧。莫非你……」
許惠儀是跟在秦越身邊十幾年的人,和劉庸一起為秦越辦事多年,劉庸自然是相信她的話多一些。
簡然呢?
簡然是秦越的妻子,是秦樂然小朋友的母親,秦越疼着她,寵着她,是她的靠山,她絕對不會傷害秦越才是。
雖然許惠儀一口一聲簡然是冒充的,但是劉庸又不蠢,更確切地說是他們的主子並不蠢。
如果這個簡然只是擁有一張跟真正簡然完全一樣的臉,他們的主子不會看不出來。
本來劉庸正在這兩人之間搖擺不定,簡然和許惠儀兩個人所說的話讓他做出了最後的取捨。
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簡然,遇到事情時反應會如此迅速,有些事情他沒有想到的,她想到了。
不僅反應迅速,她的決策也非常果斷,召開記者會,控制許惠儀,保護他們的秦總……
想到這些,劉庸不由得多看了簡然。
以前真的是他太小看她了,以為她是一個躲在他們主子的羽翼之下什麼都不會的柔弱小女人。
誰曉得他們主子出事後,她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站出來,甚至可以撐起一片天地。
再反觀許惠儀的態度,這次許惠儀給人的感覺,像是她事先就知道主子會出事一樣。
並且明知道主子跟老爺子鬧得水火不容,主子甚至控制了老爺子的行動,而她三番五次提出讓老爺子出來主持大局。
如今的盛天,是他們的秦總當家,秦總手下各種各樣的大人物比比皆是,他生個病,下面的人分分鐘能把盛天的事情處理好,完全用不着老爺子出來控制大局。
秦越中毒的消息不脛而走,謠言傳得比實際情況離譜多了,口口聲聲讓老爺子出來主持大局的許惠儀真的很可疑。
這些疑點,劉庸稍微一想,便已經想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究竟該站在哪一邊,心裏已經非常清楚了。
他看了一眼許惠儀,又轉頭看向簡然,恭敬道:「太太,秦總臥病在床這些日子,你有什麼吩咐儘管對我說,我去辦。」
「劉助理,謝謝你!」簡然感謝的並不是劉助理選擇相信她,而是感謝他在秦越遇到危難時還是那麼堅定地站在秦越的身邊,沒有聽信小人的慫恿。
許惠儀失聲吼道:「劉庸,你瘋了麼?你明知道這兩兄妹對秦總有異心,你還要幫他們,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們勾結在一起了?」
劉庸相信簡然,那麼也就是說,以後簡然就能隨便調用秦越手下的人,那麼他們的計劃想要設施就會比原計劃困難得多,這個是許惠儀絕對不能接受的。
「許姐,事已至此,你好自為之吧。」劉庸言語冷漠地送給許惠儀一句話。
她可能還不知道吧,正是因為她先前胡亂懷疑他的那句話,讓他不再相信她。
一直以來,他對秦越忠心耿耿,他以為許惠儀也和自己一樣對主子忠心耿耿。
而許惠儀的懷疑,很明顯就是做賊收虛的表現。
劉庸選擇相信簡然,那麼也就是說許惠儀沒有完成老爺子交待給她的任務。
許惠儀在秦越的身邊潛伏了那麼多年,之前老爺子從來沒有讓她幫他做過什麼事情,這次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老爺子把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辦,而她竟然辦砸了,她哪裏還有臉面去見老爺子。
然而造成這一切結果的都是簡然那個女人。如果沒有她的出現,便不會有今天這一切。
許惠儀越想越怒,想要撕爛簡然的想法在她的腦海里越來越強烈,想着想着,憤怒衝破她的理智。
她發瘋一般向簡然撲去……
許惠儀的速度太快,快得一旁的蕭擎河和劉庸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到了簡然的身邊。
簡然有想過許惠儀被拆穿之後會立即翻臉不認人,卻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極端。
簡然連連往後退了兩步,退到了牆壁上,再無退路可退,只能眼睜睜看着許惠儀撲過來……
「簡然……」
蕭擎河驚呼一聲,急速伸手去抓許惠儀,然後就在他伸出手還沒有抓到許惠儀的時候,簡然已經一拳打在許惠儀的臉上。
秦越因為擔心簡然再發生意外,他們兩人從京都回來之後,他便安排了簡然跟小然然一起學習跆拳道。
如今學習也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了,加上簡然學習又認真。
雖然沒有多厲害,但是身體素質好了許多,對付像許惠儀這種絲毫不會功夫的人,她完全沒有壓力。
「啊——」許惠儀痛得慘叫一聲,摸着被打的臉,怒氣騰騰地瞪着簡然,「你、你……」
簡然拍了拍手,冷冷地注視着許惠儀:「許惠儀,要是你告訴我秦越中的是什麼毒。以前你做過什麼事情,我可以當着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呵……簡小姐,秦總中的什麼毒,你應該很清楚啊,怎麼想到問我了?」他們沒有抓到她跟老爺子聯繫的證據,只要她不承認,他們誰都不敢把她怎麼樣?
簡然逼近許惠儀,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許惠儀,你現在不說沒有關係。接下來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你說。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簡然,你敢?」
「那我們就看看,我到底是敢還是不敢?」
「看來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許惠儀咬牙切齒道。
簡然靜靜地看着徐慧怡,一向晶亮的眸子透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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