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岳剛講述了莜楠會所的情況,我帶着的好奇和岳剛有一搭無一搭聊着趕過去。
也許是感覺我聊天隨意,岳剛也不像是第一次見面那麼拘束,看着倒車鏡問我:「先生您去莜楠會所有什麼事麼?需不需要我去調查一下?」
聽到岳剛的口頭禪我笑笑搖頭,知道岳剛也是剛專業不久,被調來太史局的,對太史局了解也不是太多,我和他聊天中也知道他在部隊是偵察兵出身,對於任何地方,第一時間都想到的就是調查。
「不用調查,我收下了一個徒弟,今天她們家人要舉辦一個拜師宴。我就是去看看我小徒弟,呵呵!」
「原來今天先生要收徒的啊?恭喜先生了。」
「謝謝」
大約半小時後,我們到了地方。
說是會所,實則是一處巨大的花園式山莊,佔地面積規模很大。
在帝都三環以內能有如此佔地面積,足以說明財勢的雄厚。
到門口後,岳剛說他要回局裏一趟,下午過來接我。
對此,我也沒在意,本來還想帶他一起去的,交代一聲後,我自己走向了會所大樓。
這是一棟九層高樓。不過看建築規模,這棟樓應該只是進去的一個前門。
一路走過去,大樓周圍已經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轎車,我雖然對車沒什麼研究,但從這些車子的外觀上看去也都是價值不菲的好車。
看上去今天來莜楠會所的人很多,而且各個西裝洋服,手牽女伴,一個比一個精神抖擻。
看着這些人,我才我發現我穿的太隨意了。
修道之人講求的是隨心所欲,對穿着上我沒有什麼講究,早上出門的時候換上了一套運動服,為了就是舒適。
可現在看看別人的正裝,我似乎傳的也太隨意了點,不過來都來了,總不可能現在又回去換衣服,心裏也暗自慶幸,幸好沒穿道袍來。
不過,我沒想到,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當下了。
「先生對不起,這裏是私人會所,不對外開放。」走過來一名保安禮貌的攔下了我。
「這裏是莜楠會所沒錯吧?」我問保安。
保安看着禮貌性的回答:「對,這裏是莜楠會所。」
「那就沒錯,是趙啟先先生讓我來的。」我回答一聲再往前走。
保安又攔下我道:「先生請問您有邀請函麼?」
「沒有!」
我還真有點發蒙了,來參加一個宴會,居然有這麼多道道。
「那對不起先生您要是認識趙總可以打個電話給他,不然我是不能放您進去了,職責所在還請見諒。」保安的態度和素質都很好。
我也不能為難人家,點點頭準備給趙啟先打電話,可是一摸口袋,我又一次蒙了。
出門換衣服,手機忘記帶了。
這一下我心裏苦笑道:「出門急手機忘記帶了,要不你進去通傳一下趙總,就說我叫呂非。」
這時候保安的臉色看着我有些不好看了,語氣僵硬了起來道:「對不起先生,我只是個保安,見不到趙總,還請你離開,別當着後面的賓客進入。」
我心裏苦澀,已經明白保安我當騙子或者故意來搗亂的人了。
不過,想想也不能怪人家,今天我穿着隨意,又沒有邀請函。更忘記了帶手機,換了誰都會誤會。
這個保安的態度已經很好了。
心裏這樣想的時候,我準備從門口出來,打算在一邊等等,也許媚兒一家看到我沒來會出來。
可就在這時候身後卻響起了一個嫉妒諷刺的聲音:「保安怎麼回事?這等土老冒一看就是想混進去蹭吃蹭喝的,趕緊轟走。別當着本少也進去,什麼玩意兒,做騙子也不專業一點,想混進去莜楠會所,起碼穿一身名牌在來,運動服也就算了,還特麼的是地攤貨,趕緊滾蛋」
我一轉身,是一名年約二十七八的青年,帶着墨鏡,臉型尖瘦,弓腰駝背。面色蠟黃慘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主兒,懷裏樓着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一臉的桀驁囂張。
本來不能進去心裏就有點發蒙,莫名其妙就被這等不認識的紈絝訓斥一頓,也讓我心裏不爽,眉頭皺起,不過,想一想我一個修道之人,沒必要和這等人計較。
便側身讓開道,也的確是我擋住了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今天算起來,是我收徒的大事,也是主角,不能為這點事,給媚兒家人添堵。
我心裏想開了,可是沒想到對這名紈絝青年,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很輕浮的看了我一眼嘴裏吐出一句來:「傻逼,趕緊滾蛋,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
這一下我心裏頓時火了,如今我算然不算是名人,但好得也算是堂堂太史局內門主帥,都已經不和你計較了,還咒罵我?
泥人還有三分火,儘管修道修心,不能爭鋒,但我也不是聖人。
看着青年我準備給他一點點教訓沉聲道:「我和你是素不相識的陌路人,僅僅是阻礙了你擋路,你就出言不遜。更何況我不與你計較給你讓道,你又出口成髒?這位陌路人,我今天免費卜一卦。
今日你印堂發黑,口吐濁氣,諸事不順,且有血光之災。日後記住----禍從口出,管好你的嘴巴,否則不得善終。」
我雖然對占卜一道不算精通,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這個青年的面相就不是好面相,順口咒他幾句,去去火氣。
「你特麼咒我」青年放開懷裏的女伴,抬起一個巴掌就對我打過來。
然後,他腳下剛一動,突然就想像是被什麼東西牽絆了一下一樣,順勢滾落下台階。
我心中一動真氣用在雙眼上,一看頓時樂了。果然是悍將出手了。
這次悍將出手我沒有阻止,給這個青年一個教訓也好。
反正悍將是隱身的,別人看不見。
「啊親愛的你怎麼樣?」青年的女伴連忙下台階扶他起身。
此刻門口出了亂子,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剛剛大家都看到了,青年是要抬手打我的,可是莫名奇妙的就滾落下了台階。
只有我知道是悍將踢了他一腳。
「我艹你特麼陰我」起身後的青年鼻子被磕破,滿面是血,看着我怒吼。
我對他露出一個無辜樣道:「說話要講道理,你要打我,我站動都沒動,挨也沒有挨到你,怎麼是我陰你?我都說了,你今天必有血光之災,你看看這就是禍從口出。」
本來我以為青年被我再激怒一下,會撲過來在動手,我還準備讓悍將在給他一下。
沒想到他看着去臉上陰晴不定,陰沉道:「你小子是玄門中人?別以為本少沒見識,今天這梁子結下了。你小心點。」
青年說話的時候眼神四下看了一下,下一刻他視線落在了剛開過來的一輛轎車上,頓時眼睛大亮,對身邊的女人道:「小美是程大師的車,快過去請程大師過來,就說我被玄門的人陰了。」
說完後,青年又看着我陰狠笑道:「小子等着,今天本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聽着青年的話,心裏笑了,沒想到這傢伙還知道玄門,聽着他威脅我的話,似乎剛才口中那什麼程大師很牛逼。不過,對我來說,鬥法還真不懼任何人,老魔頭都殺過,更何況是人。
這時候人群中讓開道,響起了七嘴八舌的問候。
「程大師好
「程大師來了」」
「見過程大師!」
「」
我一看是一名身體肥胖的中年人。五十多歲,身後跟着一大群人走了過來。
青年更是臉上大喜跑過去:「程叔叔,你可要給小侄做主啊」
「是小五啊別怕我倒要看看,那個玄門小輩敢對普通人亂施法,哼!」
「程叔叔就是這小子,剛才我都沒碰到他。就滾下了台階,您看看侄兒鼻子都破了」青年指着我一臉的囂張陰狠,似乎他口中的程叔叔會將我活剝了一樣。
中年胖子程大師,朝我看了過來。
我和他四目相對,準備看看這個程大師怎麼對我,鬥法我怕誰!
只不過。下一刻,讓我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
這個程大師原本沉着的臉,看到我後突然大變,然後大聲道:「呂鎮魔?」
我也有點發愣,沒想到對方叫出了我江湖上的大號,但是這個人我沒有見過啊!
「程叔叔,誰是呂鎮魔?」青年感覺有點不對勁問道。
「啪」
讓我再次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這個程大師臉上的驚愕過後,抬起手結結實實的給了青年一擊耳光,怒吼道:「呂鎮魔也是你叫的?沒用的兔子崽子,成天就知道惹禍,還招惹到呂大師頭上了。快過來給呂大師道歉。」
程大師說完,小跑就到了我面前,帶着笑臉道:「呂大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個侄子不懂事,不知道呂大師。您別見怪,別見怪,我給您賠不是了。」
「臭小子還不快道歉。」說完又踹了青年一腳。
這時候我也發蒙了,壓根就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腦海中想了一圈,對眼前的程大師是真沒映像,對於對方的道歉和笑臉,我也不能板着臉,疑惑問他:「不好意思,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