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吉米,最近過的怎麼樣?」,剛走進去,就看到亨德里克斯坐在桌邊吞雲吐霧,「有段時間沒見過你了!」
「還能怎麼樣?他們只是想要一個能隨便劃拉兩下琴弦的傢伙,去給站在舞台中間的那個傻瓜作陪襯,這樣的日子我簡直受夠了!」,抱怨結束亨德里克斯用羨慕的眼神看着歐德曼,「小子,聽說你最近混的可是不錯?」
「運氣好罷了!要說結他,我可比不上你!」,歐德曼坐到他對面招手要了兩杯酒,看着一個舉世無雙的天才如此落魄,不知怎麼的歐德曼就想起上一世的自己了,雖然沒有亨德里克斯這樣的天分,但是都出碰壁的經歷他也不少。
「呵呵!」,歐德曼的吹捧總算讓他心情愉悅了一些,開始給他講述自己過去一段時間的事兒,「其實小理查德還算是個不錯的傢伙,除了他之外再也不會有樂隊願意讓我獨自solo了,我在舞台上用腳、用膝蓋,甚至用屁股起彈琴,每當我開始表演的時候,台下的那些傢伙就開始大呼小叫!我覺得這樣很棒,對了,我最近還學會了用牙齒彈琴,把結他放在身後演奏,用麥克風支架、音箱邊緣做滑棒,要不要我給你表演一段?」
歐德曼倒是不覺得亨德里克斯的這種表演方式譁眾取寵,雖然他自己是絕對不會這麼去做的;沒一名搖滾樂手都有自己獨特的標誌,披頭士的掃把頭、墨丘利穿着內褲登台、大衛鮑伊華麗的打扮等等,正是這些與眾不同的特色讓他們牢牢地被歌迷記住,但是這些標誌也僅僅屬於他們,其他人再去模仿就沒多大意思了。亨德里克斯現在落魄的樣子讓他有些心酸,啊,想想看自己有什麼可以幫到他的呢?記得亨德里克斯雖然是個美國人,但是好像去了應該才成名的,發現他的人是動物樂隊的貝斯手查斯-錢德勒,而把他介紹給錢德勒的則是滾石樂隊結他手基斯-理查德的妻子琳達-理查德,自己之前在英國的時候和基斯聊得還算不錯,是不是可以考慮讓歷史提前發展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亨德里克斯英年早逝的悲劇了呢?想到這裏歐德曼試探着問道,「嗨,吉米,你有沒有考慮去換個環境?」
「什麼意思?」,亨德里克斯現在好像有點抽嗨了,雙眼無神的望着歐德曼。
「我這次去英國見識了下他們哪裏的音樂氛圍,似乎和美國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哪裏似乎對更加狂放的表演接受度要高一些,彼得-湯謝德就經常在演出中砸爛他的結他!如果在美國不行的話,你可以考慮去英國碰碰運氣,我在那裏也認識了一些朋友,你要是願意去的話我幫你打個招呼。」,歐德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哎,自己目前實力還是不夠啊,如果有自己的公司的話,現在就可以把亨德里克斯簽下了。
「英國?」,亨德里克斯聳聳肩膀,「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能拿得出去英國的路費麼?」
「這些都是小問題!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借給你一筆錢,夠你去英國生活一段時間,再聯繫一些圈內人把你引見給唱片公司,但是更多的我就幫不上忙了!」,看着他現在頹廢的樣子歐德曼有些生氣,就算自己最落魄的時候也沒有放棄希望,這傢伙難道就像一隻依靠葉子麻醉自己麼?「我說吉米!你是想一輩子就這麼墮落下去麼?你難道不想自己成為舞台上的主角麼?你就甘願一輩子為人打下手?」
「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歐德曼最後的一句話刺激到了亨德里克斯,他微微張開眼睛,瞳孔中間燃燒着的光芒告訴歐德曼,他還沒有放棄自己的音樂夢想。
「呵呵,你就當做是一個熱愛搖滾樂的傢伙傻乎乎的夢想好了!」,歐德曼自嘲的笑笑,「自從我第一次在這裏見到你,看到你的結他讓布洛姆菲爾德啞口無言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這傢伙大概是這個世界上結他彈得最好的人了吧?總有一天他會讓全世界為他的結他而癲狂的!但是現在的你渾身充滿了腐朽的味道,我看不到一點希望。」
沉默了片刻,亨德里克斯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好吧,那我就去英國!」
「哇喔!太棒了!」,歐德曼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我這就回去打電話,聯繫好了你馬上就過去了!你最近幾天都在這裏是吧?一有消息我就來通知你!」
亨德里克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點頭;歐德曼知道這是一名藝術家的矜持,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一定是在感激吧?喝完杯中的啤酒,歐德曼和曼尼-羅斯打了個招呼出了酒吧一溜小跑的回到家裏。從筆記本上翻出滾石樂隊的電話撥了過去,「嘿,你找誰?」,對面傳來米克-賈格爾粗野的聲音。
「嗨!米克,你好,我是加里;前段時間我們剛在倫敦一起演出過,你還記得嗎?」,歐德曼趕忙表明身份,這傢伙可不是個好脾氣,不趕快說清的話恐怕他會馬上掛掉電話的。
「哈哈,加里!我記得你,你的歌唱的不錯,就是娘娘腔了些!」,賈格爾很快想起了歐德曼是誰,「你最近過的怎麼樣?下個月我會和我的樂隊去美國巡演,記得到時候出來喝一杯!到時候把鮑勃也叫上!」
「我最近還不錯,回來之後休息了幾天,現在正在準備新專輯的事情!」,好歹也是後世被封爵的人了,說話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啊,歐德曼對這傢伙都有些無語了,趕快說明自己的來意,「對了,基斯在麼,我找他有些事情!」
「基斯,過來接電話!加里找你!」,賈格爾大吼起來,歐德曼趕緊把話筒挪遠了點,生怕震壞自己的耳膜,「他馬上就過來,新專輯預計什麼時候發佈?需要幫忙的話說一聲,我在英國這邊還是有一些號召力的!」
「謝謝你,米克!等錄製完畢我就通知你!」,相比神神叨叨的約翰-列儂,歐德曼覺得還是和賈格爾打交道舒服一些,當然他說話不那麼粗魯就更好了。
「那就說好了,基斯過來了,你和他說吧!」,這次電話對面換了個較為溫和的聲音,「嘿,加里,最近還好嗎?」
把剛才給賈格爾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歐德曼這才開始進入正題,「我記得你和查斯-錢德勒關係似乎不錯?他最近好像要轉入幕後了,我這裏剛好有一位朋友在找機會,我覺得他去英國發展要更好一些,能不能麻煩你把他引薦給查斯?」
「是什麼樣的人?」,理查德就要比賈格爾穩妥一些,聽他說完沒急着答應,反而問起亨德里克斯的情況了。
這才是做事兒的正確方式,他要是滿口答應自己到放不下心了,「他叫吉米-亨德里克斯,一個結他彈得非常非常棒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能把結他玩到這個境界的人。」,歐德曼一連用了三分「非常」來突出亨德里克斯的水平,「對了,布洛姆菲爾德你認識吧?他的結他彈得已經夠不錯了,上次他找吉米斗琴,吉米上台表演結束之後,可憐的布洛姆菲爾德就像個傻瓜一樣張大了嘴巴,連拿起結他的勇氣都沒有,」
「麥克-布洛姆菲爾德?我認識他,他的結他的確彈的非常棒!難以置信,是什麼樣的人會讓他連拿起結他都不敢?」,理查德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如果他有這樣的水準的話,我相信查斯會很高興認識他的!」
「那就這麼說好了,最近幾天他就會過去,等他到了倫敦,我讓他去找你們!」,商量完一些細節問題,歐德曼掛了電話。
又過了兩天,一切準備完畢,歐德曼帶着亨德里克斯來到紐約機場,「米克雖然嘴巴很爛,但是他是個很熱情的人,你不要因為幾句話說的不對就發火;基斯會安排好和其他人見面的事情......」,在候機廳,歐德曼仔細的說着需要注意的事情。
「謝謝你,加里。」,亨德里克斯沒有帶多少行李,除了兩件換洗衣服之外就是他的那把Stratocaster結他了,歐德曼這麼為他着想讓他很感動,但是一時又拉不下臉來說好話。
「行了,快點進去吧,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歐德曼看出了他的窘迫,拍拍肩膀把他送進了安檢口。
直到亨德里克斯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歐德曼才轉身離開,希望這樣能夠改變他的命運吧!歐德曼想起了那些搖滾史上英年早逝的天才們,約翰-列儂、吉米-亨德里克斯、吉姆-莫里森、科特-柯本......還有黃家駒。張炬等等,自己既然來了,有機會的話還是儘量讓他們避免這些悲劇好了。
嗯?迪倫明年好像有個**煩啊!哎,成績太撲街沒心思寫下去了啊!現在的心情無比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