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有一座海島。
這座海島名叫『富貴島』,小島面積不大,只有約莫兩公頃左右,可這座島卻是屬於個人的資產。
能買下一座島,這種錢財的能量是龐大到無與倫比的。
島主名叫瞿盛凱,國籍未知,但祖籍卻是拆那。
明面上,他是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公司主要做奢侈品生意。公司旗下有養殖場,也有秘密的狩獵隊。
獵殺東南亞叢林之中的珍惜野生動物,用皮毛做成奢侈品,用血肉來滿足愛吃野味的富豪欲望。不僅如此,公司還涉及了很多娛樂產業,遍佈東南亞的足浴、洗頭房、歌城大半都是瞿盛凱的產業。
不僅如此,在泰國他還有很多家大型酒吧,裏邊有很多與公司簽了合同的人妖,還收養了很多俊俏兒童,當做未來的人妖培養。
做的生意很亂、很雜,不犯罪,卻擦邊。賺的錢多的已經無法計算。
世界上富豪很多,不僅僅是那麼一張福布斯排行榜就能統計完全的,而瞿盛凱,便也是從未登上過福布斯的隱藏富豪。
沒人知道他有多少錢,只知道他有錢。
正如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是老闆。
「菩薩在上,今日初一,弟子上香禱告,望黑暗早日降臨人間,為此,我願付出一切,以及我的生命。當黑菩薩降臨,世界將會解脫……」
富貴島的莊園裏,瞿盛凱跪在臥室。對着一尊菩薩神像上香磕頭。
菩薩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如同佛教中的菩薩一般無二。但這菩薩卻是通體黑色,黑的發亮。沒人會在意一尊菩薩的顏色。只當瞿盛凱心中有信仰而已。
可翻遍佛教典籍卻能發現,菩薩都為白色、彩色,根本不可能出現黑色的菩薩。菩薩象徵着善良、光明,怎能用黑色來塑造?
可區區顏色又有誰會在意?恐怕就是廟裏的和尚,都不會在意這一尊菩薩的顏色,看見了也頂多只是皺眉,說顏色不好。
恭恭敬敬的磕完頭,瞿盛凱起身,打開臥室中的指紋保險柜。
保險櫃裏沒有錢。沒有黃金,有的,只是一個個木箱,和一桶藥酒。
抱出那桶藥酒,卻見酒里泡着的是一個孩子,並不是嬰兒,而是一個孩子。
孩子約莫三歲的模樣,渾身赤裸,蜷縮在玻璃酒桶之中。因為酒精的防腐,他栩栩如生。
人在陽間,是沒有陰氣的,沒有陰氣。便無法溝通陰陽兩界的天地之力。祖師道、天師道,擁有功德分,可以溝通天地之力借天地之勢。
而黑菩薩教沒有功德分。他們要溝通天地,那就只能讓自己成為陰陽。
這孩子為中元節子時出生。鬼節生人與生俱來有陰氣,而子時。卻是每一天陰氣最盛的時刻。鬼月、鬼日、鬼時生,陰氣極重,能通靈。
瞿盛凱便通過龐大的人力網,侵入東南亞某國的戶籍系統,調查到了這麼一個時日出生的孩子。活捉來,溺酒而死,死後泡進酒里。他每日都要服用。
此法極度邪惡,為天地道德所不容,而這,正是黑菩薩教。他們相信這樣能夠增加法力。
東南亞降頭術很多,很多降頭師都喜歡熬製屍油,吃嬰兒。但那些降頭師,在黑菩薩教的眼中看來,卻猶如小兒科一般。
瞿盛凱因為有財力優勢,他不僅喝這陰酒,每月十五還會活吃處子。
將一杯酒一乾二淨,瞿盛凱滿臉通紅,感受着全身暖洋洋的快感,眼中大亮,連忙又跪在黑菩薩面前感激涕零:「感謝菩薩,弟子法力又漲了。」
而與此同時,一朵雲卻降臨在了富貴島的上空。
林韻道:「你們在這等着吧。」
言罷,便跳了下去。
陳九斤父子兩眼睜睜看着林韻跳了下去,想阻止卻根本喊不出口,這其實就是囚禁。一朵白雲之上,任憑你往哪裏跑。
「唉,逃不掉的爸。」
陳四兩有些黯然的說。
陳九斤眼中有一絲渴望:「只要我們還活着,就還有逃命的機會。我算我命中最近沒有大劫,我們應該還能活很久。」
陳四兩苦笑一聲:「不准。現在捕捉天道根本不准,她本就不應該在這個世界,她做什麼事情,又怎能算得到?」
陳九斤嘆口氣:「你用西洋算法算算。」
「算不出來。她不是人,她沒有性格,乖張暴戾卻平靜如水,這本就是矛盾的性格。我沒辦法推算出行事全憑心意,完全不遵守規律的人。」
陳九斤趴在雲端,小心翼翼往下看去:「她應該不會出事吧?」
「難說,黑菩薩教的人又有哪個是善於之輩?她要是是伏屍還好,游屍就懸了。萬雷符就可以劈死她。」
「唉,希望她不要有事吧。她要是死了,我們得在這朵雲上待一輩子。」
「那倒不會。」
「怎麼不會?難道你有辦法?」
「沒有,我意思我們不會在雲上待一輩子。按照醫學來說,當人沒東西吃,沒水喝,又被困住之後,會一心求死。我們會受不了那種折磨,閉眼就跳下去了。」
「……」
林韻站在高空往下看了看,卻見這座莊園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巡邏的保安。
遠處的泳池裏,有很多比基尼小姐在嬉戲。到處都是瞿盛凱的家人,過着奢華而又**的生活。遍地苟且。
露出一抹笑容,林韻舔了舔嘴唇,看着這些人,就猶如餓死鬼看見了食物一般。
『咯咯咯~』
熱鬧的莊園,突兀的響起兩聲陰笑。陰笑來自四面八方,聲音很大。
整個莊園的人都停下了手頭的事情,疑惑的環首四顧。
片刻後,卻見一個白衣女仙人飄飄然的從天而降。說她是女仙人,只因那從天而降衣帶飄飄。可是那恐怖的面容,陰森的獠牙,鋒利的指甲,卻根本無法讓人聯想到仙子。
「神仙?」
「鬼!」
「什麼人!」
整個莊園大亂,保安拿着槍不敢上前。只能咋呼。
林韻露出一抹笑容,眾人疑惑,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
可是片刻後,林韻的身形卻忽然變淡了,然後消失。
又是片刻後,莊園裏卻響起了慘叫聲,血染紅了泳池,每一個的死狀都悽慘無比,不是被撕成兩半,就是脖子被咬出一個巨大的豁口。
保安們膽戰心驚,對着那鬼魅般不斷出現又消失的白影開槍,可是根本打不到,然後,保安開始死亡了……
只是一會兒工夫,整個莊園的人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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