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將救出火場的玉熙安置於一旁,突然間一支冷箭穿過若谷的胸膛。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若谷一臉驚愕地轉頭看向身後,只見得一群黑衣蒙面人,已經將刀架在玉熙的脖子上。
「你,你們……」
若谷此時才發現詔獄門口沒人站崗,他倒在地上,漸漸,鮮血漸漸染紅了青石板路。
玉熙掙脫黑衣人的威脅,朝着若谷跑來,抱起躺在地上的若谷。
「你不能死……」玉熙泣涕而下,若谷微微抬起手,扶着玉熙的臉頰:「玉熙,我保護不了你了,對不住。我現在好睏,我想睡了,玉熙,去了那邊我不會再這麼不小心了,對不住……」
若谷手一垂,玉熙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身後的一位黑衣人上前來,問:「郡主,您是要您自己體面,還是我們幫你體面?」
玉熙心灰意冷:「殺我就好,為什麼要動若谷,他是無辜的。」
「郡主,他知道的太多了,上頭不會放心的,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好一個奉命行事,好一個詔獄,好一個世道。」玉熙的淚水在若谷的臉龐上。
「郡主,您自己清楚,你若是出去,這件事永遠不會完,還會有人不斷地用您的身份作為裕王爺的軟肋去攻擊他,裕王爺現在為了您已經得罪了滿朝文武,還有整皇室宗親,他現在除了賢名,還有什麼呢?」
「還有民心。」
「郡主,您說錯了,民心是皇上的,永遠都只能是皇上的。」
玉熙臉上綻露出詭異地笑。
「我要是不體面會是如何?」
「您若是死於火場,這就是也就只當作失火報上去,您還是您,若谷會被追封為烈士,他的家人都能得到好處。若是您要我們動手,裕王要是追究下來,這件事就完不了,一件事不能塵埃落定,勢必還有很多人摻合進來,會有一百個一千個如若谷的一樣的人牽扯進來,最終事情是個什麼結果,我們都不知道。想想裕王爺,您害了他大半輩子了,後半輩子是不是該給他留點安生?他能保您幾時,你能害他多久?」
「你們這麼做,上天也不會饒了你們。」玉熙對着黑衣人說。
黑衣人撇了一眼若谷的遺容:「上天繞過誰呀?都會死的,早死晚死一樣是死,對了提醒您,生意正一帆風順的張家魚家,他們正在被用着,若谷要是死在別的什麼名堂下,我們誰都保不齊等火災過去進來的囚犯里會不會有他們,什麼罪名呢,這個我們都不得而知。」
玉熙郡主苦笑一聲:「要我的命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郡主請說。」
「告訴我父王,若谷是為了救我而死,這樣他和魚家張家的過節也能過去了,但願我們死了,雙方的長輩都能平靜地過日子。」
「一定會。」黑衣人一口應下。
玉熙扶起若谷還未涼透的屍體,黑衣人準備搭把手幫助玉熙攙扶若谷,玉熙大喊一聲:「滾,你們髒,不配碰他。」
玉熙吃力地扶着若谷一同走進了熊熊燃燒的烈火中,證人線索化為灰燼,事情了解,走到了一個剛剛好的地方,突然戛然而止。
天下事,了由未了,終以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