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基地實驗室中,坐在小男孩身邊的舞月,神情顯得十分黯然,小男孩身體的每一次細微顫抖都會讓她的心莫名跟着顫動,這只不過是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剪着整潔而精神的小平頭,小平頭下是一張極其可愛地圓臉蛋,雖然面色看上去有些蒼白腐朽,但卻不失那分應有的童真趣味。
然而,正是一個如此可愛的小男孩卻因為突如其來的生化災變,不幸受到了次原始體的感染,原本平凡的生活也因此被殘酷打破。
「小可,你沒事吧。」舞月看着小男孩不時皺縮着地眉毛,微微顫抖着的臉部,也只能無奈地詢問道,這句問話,她已經說過了十次。
「沒事,姐姐。」小男孩強忍着身體的疼痛,稍稍抬起頭來,痛苦不已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緩緩說道。
小男孩的話剛一說完,再一次從全身涌來的疼痛讓他捲縮的身影更加緊了起來。
「放我下來,我是正常人。」手術台上的那只在兩個小時前還是幼生體喪屍存在的人類,聽到周圍的交談聲後,不由得在手術台上劇烈掙扎嘶吼道。
舞月手中的沙漠之鷹毫不猶豫地朝着手術台上的那盞無影手術燈點射了一枚子彈,頓時,無影手術燈的碎片猶如別墅基地外的暴雨般,齊齊傾灑在這隻自以為是人類的幼生體喪屍身上。
緊接着舞月那充滿無助卻威脅性十足的話音在實驗室中響了起來:「閉上你的嘴,不然下一顆沙漠之鷹的彈頭,着落點會是你的後腦勺。」
頃刻間,實驗室又恢復了那種死寂一般的寧靜,除了偶爾從獸籠空間裏傳出的小男孩的疼苦呻吟聲,便別無它聲。
......場景切換。
別墅基地走廊中,陳葉緊緊跟隨在科城上尉的身後,朝着別墅基地的地下室方向跑去,他的腦海里,原始體母體那矗立在倒坍圍牆前的身影猶如夢魘一般揮之不去,那是一頭體型高達兩米五六左右的食人魔,不,更為準確地說,應該是原始體母體與食人魔兩者的終極結合體,因為在食人魔身體外,無數黑色觸手直接撕裂其體表皮膚層穿透而出,猶如章魚觸手一般搖曳在暴雨下,只不過原始體母體的觸手充滿着異樣的血腥紅芒,讓人看上一眼就有種鴨梨格外山大的感覺。
「為什麼要選擇逃跑。」雖然陳葉此刻跟隨在科城上尉地身後,但他還是忍不住將心底的疑惑盡數掏空出來,道:「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難道因為它是不死系變異生物,我們就要選擇逃避麼。」
科城上尉沒有回頭,依舊奪命狂奔似地飛跑在走廊上,而其不容置否的聲音混合着天際的一道炸雷快速傳來:「那是你沒試過,我曾經去核化區域時,偶然遇見過,當時我手上的武器是卓越級改裝武器,而原始母體那時候的形態是一隻幼生體喪屍,可結果卻是武器丟了,撿了一條命回來。」
聽到科城如此說後,陳葉心裏忍不住又是一驚,儘管原始體母體的突然到訪讓他的心境早已到了難以附加的駭然地步。
科城上尉的卓越級改裝武器居然都無法對原始母體造成致命傷害,並且那時候的原始母體還僅僅只是幼生體喪屍形態,而現在,原始母體的出現身份是以建築破壞力著稱的成長體食人魔,等級卻非幼生體喪屍可比,而且此刻別墅基地內最好的武器,如果科城上尉沒有隱瞞的話,就應屬是他手中的改裝反器材,可改裝反器材的等級卻只是高級,離卓越等級還有一大步之遙。
既然連卓越級武器都無法擊殺原始母體,那麼高級武器存在的改裝反器材自然也沒有那個實力,看來科城上尉早已知道這場生死對抗的結果,別墅基地的覆沒已經盡在咫尺。
「那我們現在跑回實驗室做什麼,為什麼我們不去引開原始母體,那裏可是有小可,和另外一名玩家的啊!」心裏一片絕望的陳葉,疑惑依然不斷。
「原始母體到別墅基地來的唯一目標就是次原始體,也就是小可,我不能丟下小可不管。」科城上尉那潛在內心深處的父愛終於在此刻完全展現出來,隨即不等陳葉心裏看法稍稍有些轉變,他又接着說道:「我想,先前你也應該看到了那隻幼生體喪屍恢復過來,前去實驗室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給你一支幼生體疫苗。」
科城上尉一經提起幼生體疫苗,陳葉心中的絕望頓時稍減了一些,即使最後被原始母體擊殺,有幼生體疫苗這一意外收穫,他也不妄一死,只不過,身後齊齊傳來建築破壞聲讓他的這一心境頃刻間化為烏有。
「可是......。」一時之間陳葉心裏情緒陳雜,嘴邊的話到得最後也只吐出了兩字。
通往實驗室的別墅基地走廊約摸十幾米左右,兩人奪命奔跑時的幾句話談話間,便到了走廊的盡頭,實驗室的改裝加重金屬門前,而在兩人的身後,食人魔身份存在的原始母體帶着毀滅一切阻擋在路上障礙物的氣勢席捲而來,那些覆蓋在體表的血腥觸手一經觸碰到走廊上的存在物,『噗哧』『噗哧』的腐蝕聲旋即就在存在物上響起,而原始體食人魔所經過的地域,血紅色澤的散發着濃烈刺鼻味道的霧氣徐徐騰起,走廊上沾染過這些霧氣的事物就像是被『王水』撲灑過一般盡數萎閹下去,整個走廊過道在轉眼之間就變成了絕地。
如果陳葉想要返身而回,恐怕走到走廊過道一半的地方就會被充斥在空氣中附傷氣體所染,爆斃也就不用多說,可以說,原始母體的酸霧氣體釋放技能,直接將陳葉等人的逃生之路殘酷截斷。
只不過此時的陳葉,已經抱着免費回程的不二決心,一旦成功拿到幼生體喪屍疫苗,恐怖之城之行也就沒有遺憾,這對於熱血青年的他來說,臨陣退縮早已成為歷史性的話題,即使在原始母體面前沒有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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