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血跡,都是爆炸的廢墟,都是支離破碎的人體,煙霧瀰漫着,發出了令人作嘔的氣味,營房的外面,數十名美國大兵正在掙扎,一面哀嚎。
徐強來到了珍珠港的岸上,特情局的森田和三十名特工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徐強的手裏,本身也抱着一支步槍,可是,在上岸以後,他就將步槍丟掉了,順勢撈起一把美國大兵倉促中拿出來的武器。
徐強對武器什麼的並不喜歡,不是一個資深軍迷,甚至連普通軍迷都不是,他不喜歡戰爭,不是那些渴望到熱血與烈火中瘋狂的憤青,所以,能夠了解並使用多種武器裝備,不是長項,可是,美國的衝鋒鎗之普及裝備,遠遠強於日軍的火力,是他熟悉的,所以,他收拾了一支。
「相當不錯啊!」他的頭上,頂着日本的鋼盔,身上,是制式日本海軍陸戰隊的軍裝,神氣活現的,將一雙黃色的軍靴跺得砰砰直響。
咔咔咔,他活動着衝鋒鎗的彈夾,發現,裏面已經沒有了子彈。
不過,地上有,零零星星,亂七八糟,到處都是子彈殼,也有整條的子彈帶,由於日軍飛機的輪番轟炸的震撼,美國軍隊的反抗非常倉促,武器彈藥丟了許多。
「啊,啊,救命啊!救命!」徐強忽然聽到了有人慘叫着,說的是英語。他趕過去,發現四個日本傘兵,正在包圍着十幾個美國士兵,一個美國士兵被抓到跟前,被那日本士兵打得很慘。人高馬大的美國白人,被一個身材矮小的日本兵痛擊,給人很荒謬的感覺。
那日本士兵很兇悍,出手很重,但是,又很有分寸,打得那美國人很痛,卻並不致命。
「住手!」徐強過去,喝住了他們。
「你是?」那傘兵挑釁地看着徐強,「你要做什麼?」一面說着,一面將傘兵刀咬在嘴裏,雙拳嘎吧嘎吧地晃動着,爆裂地響着,給人很驚恐的震撼。
「是啊,你是什麼人?」另一個傘兵不耐煩地吼道。
「我是這個!」徐強勃然大怒,他爹媳婦的,現在還有這麼不長眼的傢伙,連山本勇夫都不認識?今天,老子就讓你認識認識。
徐強一步步逼過去。
「嗨!」雖然同是日本兵,可是,激戰之後的士兵,人人都有一種狂暴難以遏制的衝動,見人挑戰,那日本傘兵衝上來就是一拳。徐強稍微一閃,讓開他的打擊,卻不能不面對他的糾纏,撲空的傘兵稍一變換,就扭住了徐強,使上了殺手。
砰的一聲,徐強怒吼一聲,將那個身手相當不錯的傢伙甩出了兩丈多遠。
「啊呀,啊呀!啊!」那傢伙在地上掙扎了半天,一直爬不起來。
「你?」其他的三個傘兵立刻拔出刀來。
「八嘎!還不讓開?知道嗎?這是誰?」
「誰?」見這麼多的士兵保護,剛才身手又那麼好,傘兵們剛想上打架,又迅速地清醒了。
突然,一個傘兵喊起來:「山本勇夫!」
「山本勇夫?日本的英雄?」
「是啊,不是他是誰?」
幾個傘兵嚇得趕緊丟掉武器,站得筆直。
「你們這是玩什麼呀?有本事到戰場上,現在,面對敵人戰俘,算什麼本事兒?」徐強訓斥着幾個傘兵,傘兵們雖然很有功勳,可是,在徐強的面前,知道自己什麼也不是了,單單是特情局的招牌,就基本上是日本的特權隊,可以隨意地生殺。
徐強發現,自己在戰場上不想介入特得介入了,他原來想的很簡單,瑣事日美儘快開戰,自己就立刻找個機會脫身,跑到中國去,參加真正的抗戰,畢竟還有許多的日本軍隊沒有撤退完,還有東北地區的關東軍數十萬精銳還在,他要參加軍隊,去抗戰,可是,他發現,自己還真地走不了,試想,如果他走了,在進攻美國的日本軍隊中,會不會來一場場的大屠殺?這些被戰爭弄得錯亂了的日本軍人,狂人,會不會濫殺無辜?
「記着我們的軍令,不得對戰俘進行虐待!」
「哈衣!」傘兵趕緊鞠躬。
「去吧。」
徐強看了看十幾個美國大兵,有幾個受傷了,有幾個還是好好的,肯定是投降了。他用複雜的眼光看着這幾個人,心說,你們美國人也有倒霉的時候啊,虐待戰俘,虐待戰俘,你們將來還會幹得很少嗎?日本人虐你們一會兒也沒有關係。心是這樣想,他還是很負責地叫人將這美國戰俘收容了。
軍港里,美國的軍艦不是沉沒在海水下,就是在熊熊燃燒,登陸的日本軍隊立刻奉命佔領全部的軍港,特別是那些軍艦,少數被俘的美國官兵,也被監督着去勞動,用水槍等,去撲救大火。
軍港里,只有幾艘小型的軍艦還安然無恙地在水面上停泊着,幾名日本士兵端着步槍在上面巡視,軍港內已經安靜了下來,只有救火的人群,還在努力,許多被俘的平民,凡是幸運地沒有被日本傘兵秒掉的人,都被驅趕出來,不是救火就是清理廢墟,這種態度叫美國人特別納悶,日本人要為美國人清理軍港?
山本五十六繼續在航空母艦上,南雲忠一中將則率領人登陸了,接着,陸續有二十幾艘運輸船上的日軍,先後登陸,在珍珠港里的日本軍隊,迅速增加到了七千人,這還是第一波,既然戰鬥的目標是徹底佔領控制,沒有登陸部隊是不可能的。
第二艦隊上的海軍陸戰隊員都在登陸人群中,並且,渡邊大佐就是最高的軍官,還和徐強見了面,不過,這時候,人事非常,徐強已經是日本的高級軍官,聲名顯赫的權貴,渡邊大佐看着只有尊敬而已。
「山本君!將軍!」
「啊,渡邊君,你也來了,怎麼樣?戰鬥還順利吧?」
「順利,順利!」
海軍陸戰隊屬於登陸的第二波,第一梯隊是傘兵,從天而降。地面的部隊,主要就是海軍陸戰隊了,其實,還發生過多次激烈的局部戰鬥,陸戰隊死傷二十幾人。
徐強帶領侍從,主要是巡視戰場,監督軍紀,他向天皇要的就是這個,那個第二艦隊的參謀次長的名義,毫無疑義,他畢竟不懂得,也不喜歡具體的軍事指揮。
「將戰俘收攏起來,不許虐待!」
「立刻清點所有的街區,但是,不允許隨便殺害平民,隨便殺害平民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即使美國人隱藏在什麼地方狙擊,也不得濫殺無辜!只要擊斃抵抗者就可以了!」
徐強的軍令,讓登陸的日兵都感到不舒服,因為以前還沒有人這樣認真,但是,誰也不敢不聽從,否則,以特情局局長的惡劣手段,怎樣修理你都不為過。
話是這樣講,局勢其實還是很混亂。南雲和徐強見了面以後,立刻率領隊伍去整理軍港,現在開始,他要隨時隨地地堅守軍港了,而不是再破壞。
徐強找到了一些美國戰俘,用流利的英語進行了簡單地審訊,戰俘們很配合,都帶着無辜但是可憐的模樣,叫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他們和後來肆無忌憚禍害全世界的山姆大叔的樣子聯繫起來。
「好吧,那輛車子!」在美國人被炸得亂七八糟的飛機場上,徐強觀看了一個飛機的墳墓,只見大片的飛機,都被打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地上,到處都是飛機的零部件和碎片,千奇百怪,有的飛機還在燃燒。不時發聲一些小規模的爆炸,凡是油料集中的飛機,已經統統爆光了,他捂住了鼻子,這味道,嗆人。
美軍戰俘成為他的嚮導,他們找到了幾輛美國的吉普車,然後開着到處兜風,巡視,速度也快了不少,大量的美國戰俘和平民,被從街區里催促來,有的是抓來,驅趕到了這裏,開始收拾飛機的殘骸。
有人毆打平民,立刻被徐強發現了,於是,那傢伙被抓了過來。徐強簡單詢問了幾句,將手槍掏出來,看也不看,側翼着身體,一槍把這傢伙給斃了。
砰的一槍,鮮血飛濺,所有的日本兵都被震動了,以後,再也沒有發生毆打平民事件。
不過,日本兵被勉強控制了,卻並沒有影響到這裏的美國人,當徐強的吉普車正奔馳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聽到了有女人在哭喊。他立刻就跳下了車子,帶領幾個士兵衝過去。
一座宅院裏,幾個身強力壯的傢伙,有白人也有黑人,正在毆打幾個身體淡薄的男人,一面打還一面狂喊,那邊,還有幾個正在欺負幾個女人,有的才是兒童。不錯,是白人。
徐強一衝過去,那些傢伙就舉槍亂射,於是,之間展開了一場戰鬥,不過,這些傢伙的射擊技能很不專業,很快,他們就被擊傷抓獲了。
這一帶是一個福利院,卻隱藏了逃難來的白人醫生護士,於是,這幾個小混混,黑道的傢伙,就來訛詐和搶劫。
「把他們帶走!」
帶走了那些傢伙,用繩子全部捆綁得嚴嚴實實,徐強安慰了那些被侵害的人,「都起來吧,你們不要傷心了,戰爭將很快結束,我們也許就不會有這種危險了。」
「你是日本人還是美國國籍的日本人?」一個護士小心翼翼地問,因為,徐強的長相和語言實在太不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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