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強苦悶的時候,信子給他帶來了一個絕對的好消息:「勇夫,你不來看我嗎?你已經一星期沒有來我這兒了!」
徐強一聽她粘呼呼的聲音,心裏就砰砰砰亂跳,這個成熟的,風韻的中年女人,無論生活技巧還是展示出來的面貌,都遠非一般的姑娘們可以比擬。他覺得,雖然身邊有過小倉,小鹿雲子,東香雲子,本間娟子,佐藤紀子,可是,生活中的節奏和默契,還是信子最佳。
徐強也沒有覺得自己多麼無恥,就是在現代生活中,他也有好幾個親密無間交往的女友,現代生活就是這樣,「好的,可是,我很忙啊。」
「我給你一個禮物!很貴重的!」信子誘惑地說。
「是不是一張塌塌米?」
「哈哈哈,不是,也是,是高麗牌的!」她用鼻音哼着。聽得徐強心裏立刻就着了火。
自己身強力壯的,有着使不完的勁兒,不去照顧這些姐妹們,又能往哪裏折騰?反正這些東洋妹子哦,老不是老,小不是小,全要跟自己過不去的。
「姐姐,你等着!不要逃跑了。」徐強曖昧地說。為了控制和利用這位特高課的高級軍官,他也不惜工本,色相犧牲。
「知道了,等着呢!誰怕誰呀?」信子豪爽地說着,讓徐強更加獸血沸騰。
到了東京的時候,信子已經在家裏等候,一見徐強,信子就瘋狂地衝上來,把他當成了香噴噴的豬蹄胖,啃個不停,然後,拖進屋子裏,作了安眠藥。徐強抱着她,沉沉入睡的時候,她忽然搖醒了他:「你忘記了沒有?我的禮物?」
「禮物在哪裏?」徐強問。
「那好,你等着!」信子起來了。然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我必須走了,那個禮物會自己來的。勇夫,我不能陪伴你了。」說完,在他臉上親了又親,換上軍裝軍靴走了。
「山本君!您好!」一個熟悉的聲音低低地說。
徐強剛才小睡了一會兒,被嚇了一跳,一坐起來就愣了:「朴珍愛?」
「是我!」高麗姑娘說着就哭了。
徐強趕緊起來,將她拉到床上坐了:「你怎麼在這兒?」
朴珍愛向他講述了她被捕之後的情況,以及最後被信子釋放的情況。「信子姐姐說,要我謝謝你,山本君,謝謝您了,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所有高麗人的救命恩人,謝謝您!」
徐強疼愛地將她攬到了懷裏:「你受苦了!」
他沒有厭惡她在特高課被那些日本鬼子折騰的可怕經歷,後來,他才更詳細地從信子的嘴裏,知道了朴珍愛受到的苦難,那些鬼子,全是惡魔,審訊的手段殘酷,無所不用其極,朴珍愛總是被剝光了接受審訊,還遭受了很多次的強暴。
「山本君,謝謝您!」
「我沒有盡到保護你的責任啊!」
「不不,你盡到了,山本君,以後,我一定會在您的周圍,為您服務終生。您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會違背任何一點兒!」朴珍愛的臉上,已經恢復了些少女時代的鮮艷色彩,可是,臉上和脖子上受刑的疤痕還非常明顯。
徐強撫摸和她身上的傷痕,感慨不已:「放心,珍愛妹妹,以後,只要你能在我的身邊,我一定會象保護自己親妹妹一樣地保護你!」
「謝謝了!」朴珍愛撲進他的懷裏,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幸福地哭泣着。
徐強沒有懷疑信子的用心,她非常具有日本女人典型的思維,絕對不會追求專寵。也許,她是想以這種手法,在徐強的心裏製造無法替代的好感。
徐強抱着朴珍愛,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晚,也安慰了她許多,第二天的時候,朴珍愛已經恢復了平靜:「山本君,我知道你的秘密,你說,我應該怎樣為您效勞?」
徐強特佩服她的這種頑強意志力,「你還是休息吧。要不,我在這兒給你租借一間房子。」
「不,我要立刻為你服務!你所從事的事業,就是我的畢生追求!」
「那好,你為我做一件事情,危險是有的,但是不大……」於是,將製造謠言和書面文字的情況給她講了:「只要謠言的傳單,需要精心策劃,如果能夠散發出去,肯定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混亂日本鬼子的軍心和人心。」
「知道了!」穿着鮮艷和服的朴珍愛,完全一個女人小女人的模樣。深深一鞠躬。
徐強立即行動,在東京為她找空閒的地方,因為東京人口的密集,地方很難找,最後,乾脆回到了橫須賀的軍港,在附近的街道上找了地方,然後,給她佈置任務,加緊實施。
「我一定不辱使命!」朴珍愛咬牙說道。
徐強抱着她,款款溫柔,「休息身體為主,珍愛,你是我的人,不要讓我牽掛!」
「是的!」她激動地抱住了徐強:「如果日本男人都象您一樣,這世界該多美好!」
再見了朴珍愛,讓徐強的心裏好了許多,雖然這個美人兒已經不是完璧,可是,畢竟還是美人兒,而且,是自己可以完全控制的幫手,一個有經驗的特工。經過了苦難而沒有屈服的人,將是了不起的。
「山本君,木戶先生找您!」佐藤紀子忽然在三天後,發出了緊急電話邀請:「你立刻就準備,然後到東京來,」
「好啊!」徐強雖然沒有把這件事太當真,也還是覺得見見總是好的。不過,他從來沒有想到,在這時候的日本軍事政治領域,發生了如何可怕的洶湧澎湃的暗流。
徐強正在苦惱的時候,其實,他的所有努力都已經見到了效果了!
徐強的所有活動,都是成功的!
第一,日本海軍和陸軍將領之間的矛盾已經激烈並且表面化了。隨着海軍將領的責難,南雲中將的釋放,陸軍將領也向軍部和大本營提出了反駁,不僅在日本留守的將官,就是出征在中國戰場的日軍將領如焌六大將,岡村寧次,寺內大將等,都極其憤怒地對海軍方面進行了回擊。接着,雙方的代理人在政府和內閣,軍部里,都展開了尖銳地交鋒,明爭暗鬥,不可開交,雖然表面上,他們不會吵到大街上。
海軍和陸軍將領的鬥爭,開始還帶有討厭和辯護的性質,後來迅速地轉化為全面的衝突。書信往來的爭論已經嚴重到咒罵了,甚至,他們互相指責對方是帝國的敗類。
就連天皇的身邊,總參謀長載仁親王拖着帶病之身,都來參與這件事情。他兩個屬下杉山元大將和小磯國昭,則分屬於兩個不同的陣營,唇槍舌劍,斗不不休,反正,在中國戰場,日本軍隊的大規模攻勢已經結束,保持在僵持階段,將領們有的是休閒時間。
第二,警察局和特高課,已經成為日本軍事政治勢力的關注焦點,也同時是風暴中心。
不僅海軍將領們指責和非難它,就是陸軍將領也極其不滿意,因為東條的遇刺,土肥原的無能,讓陸軍自覺丟了面子。雙方在警察局和特高課的癱瘓無力問題上,卻驚人地一致。
日本天皇因為海陸軍的爭議,更多地將不滿指向了警察局和特高課,在多次內閣重臣會議上,點名道姓地批評土肥原,甚至採用了最激烈的方式,日本的國罵在天皇的嘴裏親自喊出來,實在是罕見,當時,嚇得鈴木外相等人腿都顫抖了。
一系列的治安問題都被集中起來,成為特高課和警察局的罪行,因為皇宮廣場案件中的傷亡者的撫恤問題,因為東京大火案的經濟損失和民眾糾紛,讓東京的地方法院煩惱不已,所有這些,最後都反映到了最上面。當內閣官員看到許多百姓們義憤填膺的聲討時,只有苦笑。
特高課的改組和人事更換,已經成為日本高層統治集團的首要任務。
自然,土肥原賢二,這個經驗豐富的老牌特務,一個雙手粘滿了中國人民鮮血的劊子手,也到了自己下台的時刻。
第三,日本統治集團已經警覺了一個巨大的危險,或者說,他們正在被導演進入一個陰影里,一個誤區里。那就是,在日本的心腹地帶,心腹部門,以各種各樣形式,隱藏着一個龐大的陰謀群體,是他們製造了一系列的破壞案件,屠殺了日本人民,轟炸了皇宮,縱火焚燒東京,意圖將日本徹底顛覆!
這個陰謀集團,非常猖獗,勢力之龐大,隱藏之深邃,能力之強悍,令人髮指。
這個陰謀集團,和日本的軍警之間,關係非常密切。
這個集團,和日本的特高課和警察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能量極其重大。
日本,正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
日本的高層最終形成了統一意見,在日本,在一九三九年底,必須進行一場生死攸關的較量。
日本人,必須儘快地將這些不安定團結的因素,都挖掘出來。
「支那人,高麗人,蘇聯人,不,其實也許更可能是日本人,正在暴露出一些可怕的集團,他們正在禍害日本的利益,幹着吃里趴外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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